棣的旨意说给他们听。
这些人一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其中有个年龄大些的人主动上前问道,“大人,皇上的意思是,我等一日三顿,一年四季还有衣服穿,一天还有五文钱的工钱,服役三年,若是想留在上邦大国,还给我等安家费和田地?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这有什么真不了的?我上邦大国,之所以把你们请来,就是我们的人手不够,让你们帮忙修路。天底下哪有白干活不给吃不给穿不给工钱的?”
这老丈约有五六十岁了,一辈子没见过这等好事,慌忙跪下来,“我等谢主隆恩!”
刘俊和张本松了一口气,说实话,这么多人,管理起来实在是一件很苦难的事,若是一力镇压,也不是不行,可终究不是上策,他们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让人帮忙干活。
若是朝廷能够给一个明朗的政策,这就是一件好事了。
大明的百姓听说这些人一日三顿,一年四季衣服,一天只有三文钱,比自己的五十文钱要少十多倍,人人心里都是一种优越感,又听说干满三年,若是想落户大明,就是大明人,老百姓们心底都很善良,对这些背井离乡的安南人就有了一些认同感。
说不好将来,自己与这些安南人就成了邻居老乡呢?
当下就有人来招呼安南人去干活,见这些大明百姓如此热情,安南人心头的戒心少了许多,只要干活就有吃的,只要有这个规矩在,他们就不怕,很快,这些安南人便投入到了劳动之中。
偌大的一条南北驰道线,三十多万人投进去,就跟扔了一块石头在长江,基本上都不带响儿的。
张辅和沐晟一路朝安南的西南方推进,越过了占城与安南的边界线。
此时的占城在国王制蓬峨死后,由其部将阁胜建立了第十四王朝,但在永乐二年,安南在太上皇胡季犛的指挥下,攻陷了其都城。
张辅和沐晟便以清扫胡季犛侵略军的名义,进入了占城的边境之内。
占城国王陀罗跋摩六世亲自前来迎接,当他的豪华的大象王座对上大明的装甲车时,占城国王及所有随从人员均是瞪大了眼睛,尽管他们事先听说了,大明的军队所向披靡,上邦大国的武器装备宛若天兵神器,他们也依然没有看到推动这些大铁箱子移动的到底是什么神力?
装甲车戛然停止,张辅和沐晟从车上下来,站在装甲车两边看着占巴的赖,两人心里均是在想,若是他们的剑锋所指,眼下占城的国王和朝廷也就可以全部交代在这里了。
没有皇上的旨意,他们不敢这么干,原本朝廷是让他们将安南打下来,他们越过了安南与占城的边境线,其主要原因是,这个国家太小了,而装甲车的速度又太快了。
一路翻山越岭,竟然就看到了占城的都城。
这么忙乎了快一个月,安南也就输送了不到五十万人进大明,虽说还可以从民间搜罗一些人过去,但想必,青壮年也是不多。
占巴的赖忙从大象王座上下来,亲自走到了张辅和沐晟面前,跪拜膝行,以感上邦之恩。
占巴的赖做梦都没想到,不到一个月时间,将安南打下来的征夷将军不过二十出头,如此年轻。
“将军,请进王城,接受我的款待。我仰慕大明上邦久矣,今日看到将军和您麾下的将士们,实乃我一生最大的荣幸!”
张辅和沐晟对视一眼,两人要了一辆汽车,坐在汽车上,缓缓地跟在大象的后面,进了占城的都城。
王宫里已经摆好了美酒佳肴,载歌载舞的美女们已经就位,占巴的赖一手挽着张辅,一手牵着沐晟走上了高高的,唯有国王才能走的台阶,进了王宫。
“略备薄酒,略置粗茶淡饭,还望上国将军们不要嫌弃。”占巴的赖并没有领教过大明的火器,但他一点儿都不想领教。
占巴的赖有这个想法,并不代表,占城的文臣武将们都有这样的想法。
武将之中,排第一位的武将答班瓜卜农见张辅和沐晟格外矜持,便显得有些傲慢,心中很是不忿,只觉得大明之所以能够战胜安南,是因为安南战力太弱了,站起身来,道,“敢问上国将军,贵国与人交战,究竟用人多一些,还是用火器多一些?“
答班瓜卜农这话问得非常委婉,看似在请教,实则暗藏嘲讽之意,听到答班瓜卜农这般说话,张辅和沐晟倒是大度,对视一眼,相视一笑,有种“夏虫不可以语冰”之意,本不欲作答。
谁知,张辅的亲兵却是个暴脾气的,他二话不说,抬手就朝答班瓜卜农一枪,只听见偌大的殿内,砰的一声响,紧接着便是答班瓜卜农一声哀嚎,他捂着自己的肩膀疼得在地上打滚。
除了张辅和沐晟,所有人都惊得站起来了,看看答班瓜卜农,又看看张辅的亲兵,固然,占城君臣上下觉得张辅等人实在过于嚣张,可面对对方如此火器,他们即便心头愤懑,却也不敢说。
“这,不知答班瓜卜农哪里得罪了这位军士?”占巴的赖自然是不满的,略拱手,问张辅,语气里有质问之意。
张辅朝自己的亲兵看了一眼,虽然也有责备,却也不会在这种场合下对亲兵说什么,笑道,“占城国王,方才贵国的将军不是在问,我大明与人交手,是用人多一些,还是用火器多一些吗?我大明有一句话,叫做‘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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