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吝啬鬼”的眼中正是如此。
圣诞节原本是个阖家团圆的欢乐节日,但对祂而言,节日根本就不是节日,只是一个不得不放假、不得不让手下的员工回家休息而不能继续挣钱的、糟糕的日子罢了。
冰面上,一身燕尾服的纪和玉随着沉郁的乐声双腿分开,膝盖深深弯起,整个人向后仰倒,直至身体与冰面完全平齐,滑了一个用刃很深、滑速也非常快的蟹步。
冰面上的纪和玉步履匆匆,几乎是人类选手在保持着这个姿势的前提下可以达到的极限速度,考斯滕的后摆甚至在空中掠过一道晃眼残影。
祂对这样的日子,显然毫无好感。
匆匆的脚步足以说明,祂巴不得这个日子赶快过去,让自己的工厂能够重新开工。
这样的节日,根本就不该存在于世!
这个蟹步下腰幅度尤为夸张,滑行亦连贯流畅,足以见纪和玉的基本功之深厚。
怀着这样“厌世”的情绪,纪和玉踩着下一组密匝的鼓点,来了一连串的点冰小跳。
无与伦比的音乐掌控力令他的每一次起跳和落冰仿佛都卡在了音乐的起落,每一个音符都随着他的身体而摆动,因为他的律动而奏出。
“吝啬鬼”对这个世界表达了祂无形且毫无根据的抱怨。
没有人生来就是阴暗的?
不,祂就是那个例外。
这是一个金钱至上、物欲横流的世界。
所有的爱、所有的美好,通通都不该存在!
纪和玉从未演绎过这样沉重而现实的作品,不带一点魔幻色彩地将这个世界最灰色的一面揭露在人前。
那每一个踩在鼓点上的步法与小跳,给观众个感觉与他从前节目里那样充满韵味不同,而是另一种陌生又真实的感觉,是循规蹈矩到了极致的稳定不变——
这不像是一个正常的世界,更像是一台无时不刻不在高速运转的机器,每个人都只是
这台机器里的一个部件,在追求物质的世界里,步履不停。
一段简单的基本动作,令现场的氛围无端地沉重了起来。
这样的环境,实在太容易被代入了,毕竟,在日常生活中,每个人都循着这样的轨迹在走。
“无疑,这段开场动作虽然简单,但是非常成功,”直播间里,李诺不由愣了半晌,方道,“这个氛围感简直太绝了。在花滑比赛里,很少有选手会选择这样的开场方式,完全靠情感和氛围将观众带入,而不是依靠难度动作引入,毕竟,花滑的节目实在太吃情绪了,选手很难做到一开场就让观众身临其境,比起节目效果,显然难度动作的冲击更大。”
“不得不说,纪和玉选手在节目氛围的营造上相当得成功。”
现场所有人,都忍不住为这样的节目压低了呼吸声。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心脏,在这一刻,所有人都成了这台机器中的一员,世事纷纷扰扰,根本无人有暇停下来观赏风景。
就是在这样压抑的氛围里,“吝啬鬼”迎来了祂的圣诞节。
说是节日也不尽然,毕竟,祂度过这个节日唯一的方式,也仅仅是躺在床上,骂骂咧咧地睡上一觉,等待第一天继续挣钱而已。
下一瞬,低沉的音乐忽然一转,轻快的小提琴E弦加入进来,为这寒冷孤寂的冬夜增添了一抹亮色。
沉睡过去的祂看见了,过去之灵。
悦耳的琴音里,纪和玉踩着欢快的鼓点,以左后内刃向前滑行,接着抓住了音乐的重拍,右刀齿轻盈点冰起跳,双手上举,高高跃起,在腾空至最高处时开始转体——
一周、两周、三周、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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