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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7 章 77许愿池(第3页/共5页)

,从他手上接过一张私人名片。

    那天晚上宿舍关了灯,她躲在被窝里,用手电筒照亮这张藏蓝色的烫金名片。

    原来他姓的是这个旁。

    她第一次听到别人喊他,以为是另一个“庞先生”。

    后来她真的拨这个号码了,母亲病危,医院下了通知,她哭着说旁先生你可以帮帮我吗?

    之后请名医,做手术,住院休养,一系列事,她再也没有发愁过,那位杨助理领命过来,每次都会把事情处理得妥当。

    那阵子,她看见钟弥就想逃,因她做了一个很不齿的决定,哪怕钟弥只是好心问一句,阿姨术后恢复还好吗,想去看望,她也浑身生刺一样,说不用了。

    她接受了一个佩婚戒的男人的“好意”。

    他大她十岁。

    这年头,古装剧里都已经不流行说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下辈子当牛做马了。

    她跟着徐凝做兼职,虽然只接过礼仪的活,但晓得她身边有的女孩子在做什么事,收了只万把来块的名牌包,都要宽衣解带,以报君恩。

    后来杨助理跟她说,旁巍喊她周末去一家五星级酒店。

    她挣扎一番,就去了。

    把人家的银子大把花出去,这时候再三贞九烈玩什么抵死不从,也太好笑,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去之前她认认真真写了一封信,本来只是想表达一下感谢,在她的角度,她没

    () 有资格谴责他(),可她觉得他是个很好的人⒂()⒂[()]『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希望他不要做背叛家庭的事了。

    最后立场横跳,百般纠结写了两页纸。

    她带着信,还带了事后避孕药,以一种壮士赴死的心态去了。

    旁巍不在房间,但桌上准备了礼物,爱马仕橙的纸袋。

    在落俗的戏码里,她无心去想他准备的是什么包。

    她很上道地进了浴室洗澡准备,热气氤氲时,她在想以后,学校已经有了流言蜚语,她忽然豪车出入的生活引人猜测。

    她没办法对钟弥坦白。

    但她在这一刻想,以后要自觉远离钟弥,她不配和钟弥当朋友。

    人家借钱给她,教她道理,最后她还是把自己弄到这么不堪的处境里了,真的好让人失望啊。

    她捂着脸,热水和眼泪分不清。

    整个眼睛都是红肿的。

    穿上酒店的浴袍,她听到外面的开门响动,出去时,刚好跟旁巍迎面撞见。

    旁巍眯眼上下打量她:“大白天怎么忽然洗澡了?”

    “我看到……”她想说桌上那只包。

    下一秒,只见旁巍身后又走进来一个女人,保养好,也掩藏不住年纪,四十来岁的样子,利落的中短发,一抹鲜艳红唇,看到穿浴袍的靳月也是一愣。

    旁巍给她介绍一句:“这是长丽传媒的郑总监,”又偏偏头对她说,“先去把衣服穿好。”

    她重新进了浴室,换衣时,听见外头的对话声。

    “小孩子还不懂事,莽莽撞撞的,以后还要郑总监多照顾。”旁巍很客气地说。

    那位郑总监声音愉悦:“旁先生这么大手笔,我怎么敢怠慢?小孩子才好呢,现在娱乐圈就缺就这种年轻漂亮的小孩子,年纪小才有潜力呀,我刚刚一看,心想底子真好,不愧是读舞校的。”

    靳月从浴室出来,乖巧跟人打招呼。

    聊了一个多小时,那位郑总监才提着那只爱马仕橙的纸袋,从酒店套间内离开了。

    “你要送我进娱乐圈啊?”

    她说这话的表情跟当初在雨天说“你要送我”时一模一样,茫然中又有点惊喜。

    旁巍拧开冰柜里的一瓶水,往嗓子里灌水,一边咽一边想这小孩儿真是闷葫芦,全程他在说话,说到喉咙都干。

    “不是你之前说不想读书了,问你想干什么,你说想拍戏。”

    靳月张嘴无声,喉咙里卡着一句,我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吗?

    她说出来,声音低低的:“我随口一提的话,我以为你不会放在心上……”

    旁巍忽然问她:“那你以为我今天喊你来干什么呢?”

    靳月脸色涨红。

    刚刚聊完,郑总监除了夸她漂亮,还说了她有点不好,这孩子脸上藏不住事,太单纯了。

    所以旁巍瞧得清清楚楚,联系进门时她洗澡穿浴袍的样子,来龙去脉也不难猜。

    她在旁巍面前撒不了谎,他几句话一

    () 问,她就全招了。

    旁巍看她那封信,靳月窘迫到要原地遁逃,低着头说对不起,你就当我没干过这些蠢事。

    他把信折起来,放回信封里,用一侧边角,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批评教育道:“你还知道这是蠢事!我是真幸运能遇到你,赶在你还没有被别人骗之前,不然你可就没现在这么好玩了。”

    最后那句话有不能细想的歧义。

    一说出来,两个人都沉默了,靳月耳根通红。

    安静片刻,旁巍换了话题,打破安静:“我是结过婚,但没有做过背叛家庭的事,你倒不必在这方面多想。”

    靳月说到婚戒。

    “之后有看过我戴吗?”无需回答,旁巍恍然一声,自动理解了她的视角,“哦,你觉得我在你面前装单身?”

    是这样的……

    靳月的表情更尴尬了。

    “离婚了,在认识你之前,婚戒也扔了。”

    靳月问:“什么时候扔的?”

    旁巍说:“你在我车上睡觉的时候。”

    这话也有歧义,他很快又说了一句,“我对你没那个意思,准确来说,我现在对女人都没什么意思,但我现在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女朋友,就当我帮你,你也帮我。”

    靳月难掩惊喜和窘迫,声音从一时没忍住的雀跃,越说越低:“我这样的?我这个人很差劲的,笨嘴拙舌的,只会给你添麻烦,旁先生,我配不上你。”

    “对,就这样,笨笨的蠢蠢的,挺合我心意。”

    一看就和他精明干练的前妻不同,一瞧就知道他已经脱胎换骨,不可能回到过去了,更不可能复婚。

    之后她在这段关系里受尽好处,除了挡不住的流言蜚语,她几乎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有一次旁巍带她在京郊那家园林私房菜吃饭,她喝多了酒,人有点醉醺醺的,挂着一张笑脸夸他好。

    旁巍逗小孩似的问她,有多好。

    她捧着自己绯红的小脸蛋说:“像……许愿池里的王八……”

    旁巍从她手里拿走酒杯,不让她再喝了,被气得冷冷哼笑一声,也夸她:“你可真会说话。”

    她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对着“金主”有了别样的念头,或许小心思藏得太深了。

    第一次去他璟山的家,纯欧式的装修不像一个常年跟古董打交道男人的风格。

    她问,他也说了,是以前的婚房,按他前妻喜好装修的。

    露台那些名贵的花也是他前妻养的,现在没人管,半死不活。

    这些细心的事儿,她会做,也有意帮忙打理,旁巍说不用,他看着那些因为枯萎改头换面的花儿们,神情里没有一丝可惜,望了许久,没由来说了句:“挺好的。”

    “就这样吧,死了就死了,你要是懂这些花花草草,送两盆新的给我。”

    他大概只是随意一说吧。

    可她太上心了,有些花的寓意太明显了,她不敢暴露,想起钟弥老家

    在著名的佛山脚底,她说过当地人喜欢养文殊兰,明明是佛教名花,不为人知的花语却沾染凡心。

    文殊兰的花语是与君同行。

    也是她不为人知的凡心。

    可能是太不为人知了,又或许,自己对旁巍而言,不过是一个对抗家族意见的挡箭牌,一个偶尔想起来就一起吃饭的搭子,他大把砸钱,满足她的所需所求,叫她活得舒服体面,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她没有什么身份足以叫他来留心自己的一举一动。

    他把花养死了。

    她笑笑说没关系,就是普普通通的盆栽。

    她也告诫自己,别太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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