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底，即便是修为最高的方白和纳兰元也难以免俗，两个人解释面色阴沉，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愿意提起的往事。

    “我错了，我错了。”

    “饶命啊，老天爷饶命。”

    “该死的，那不怪我，不怪我。”

    院落中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不少人都是癫狂般口中说着胡乱的言语，但好在没有暴起伤人。

    片刻之后，方白深吸一口气道：“天心问道么？”

    纳兰元摇摇头道：“有些像，但看起来更像是天威之下人人自省，道心不坚定自然挡不住这天威，如同他们一般。”

    说着纳兰元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寥寥数人道：“这几个怕是日后妙微山的中流砥柱了，其他的，呵呵。”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言语中的不屑之意再明显不过，修者世界中有一门名为天心问道的神通，来自于真武山，由大真人设下亦真亦假的幻境洞天，进入者内心无法隐藏，若是心志不够坚定轻者重伤吐血，重者疯魔癫狂，后来便有人说这中考验弟子的方法过于残忍，侵犯了他们的隐私。

    可实际上，天心问道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心知是否坚定。

    是非善恶怎么能够使一个人，一个环境能够决定的，真正让你无所遁形的是自己的内心，做过了什么只有自己知道，只有自己清楚，骗得了旁人怎么能够骗得了自己。

    说穿了不过是一个障眼法而已，却被无数人当做洪水猛兽，他们自然是心中有鬼，心智也不坚定。

    若是相信自己做的都是对的，那又有什么后悔的呢，正也好，魔也罢，求长生也好，寻平常也罢，归根结底不就是无悔二字么。

    天心问道的初衷本是让进入这坚定内心的选择，却不想最终弄成了禁术。

    眼下的情景到是天心问道有些类似，不过那只是在天威之下正常的现象而已。

    就好比你碰到一个德高望重的前辈，你多少都会自惭形秽，有的更是反思自身，此刻便是如此。

    方白也好，纳兰元也罢都不是心智不坚定之辈，片刻失神之后就恢复如常。

    方白看向摘星楼道：“那两个女子正好是风水两种属性吧，我听过有手段高明着可以改变灵骨的品阶。”

    纳兰元点点头道：“逆天改命之术我也听过，没想到今日竟然真的见到了。”

    说这话，他不禁有些后怕也感觉到恐惧，这位新宗主着实太厉害了，但为什么？

    逆天改命之术的代价他不知道，但想想就知道必然不菲，何况传说听多了，神乎其神，便是只有三分是真的也不是寻常人能够承担的。

    那两个女子不过是他用来试探的棋子，若说相貌也就是一般，比起这院落中的女子唯一的优势便是完璧之身。

    可这也不知道宗主施展此等逆天改命之术替她们重塑灵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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