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陆与庭无所谓。
皮带向两边打开在半空轻晃,拉链拉下来,少年哪里都精美,双腿的残缺是遗憾,也是另一种美。
陈子轻看他因为隐忍而不时滚动的喉结,受到蛊惑一般,自己也跟着吞咽:“你家的产业你不管啦?”
陆与庭半阖眼帘,密长的睫毛投下的剪影颤动:“没有陪你到处玩重要。”
陈子轻眼眶发热,指甲在他滚烫的腹肌上刮了一下:“……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感动得眼泪哗哗,随便你胡来。”
陆与庭笑了声,偏头去吻他耳垂:“先不说了,让我爽爽,我一路那么安分,很幸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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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下雨,到天亮都没停,陈子轻起早给陆与庭敷腿:“干脆改时间好了,等雨不下了我们再去。”
陆与庭漫不经心:“你不是总说,做人要言而无信?“
陈子轻把毛巾放进盆里浸了浸,拧成半干,水流在他小臂上留下蜿蜒痕迹,他眉眼认真坚定:“我宁愿做小人,也不想你忍着不适装上假肢陪我出门。”
陆与庭心头又湿又软,他无言半晌,做出一副体贴的丈夫姿态:“那我就不去了,我在酒店等你。”
然后在妻子抬头看过来时,给自己这副姿态加固:“我不想害你做个不讲信用的人,你去吧,别为了我耽误要紧事,我没关系,我不在你身边,你要照顾好自己,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在陌生的城市,有什么事第一时间打110,别给我打,我装假肢还要时间,跑又跑不快,拖你后腿。”
陈子轻鼻子一酸:“你说的我都有点想哭了。”
陆与庭抿唇:“我也是。”
两人对视一眼,一个丢掉毛巾爬上床,一个展臂把他搂住。
夫妻俩四肢交||缠地紧紧相依了片刻,陈子轻说:“我感觉我俩病病的。”
陆与庭面色沉下去:“你没病,只有你老公有病。”
陈子轻唰一下就从他怀里仰起脸:“那我还不能被你传染啊?!”
完了又窝回他怀里,期期艾艾道:“也好,我病了,就能和你一个角度看世界了。”
陆与庭愣了许久,问出一个似乎很重要的问题,特别的神经吧:“老婆,你病了,还会不会扇我?”
陈子轻在他怀里咕蛹咕蛹:“会的,放心吧。”
陆与庭吐口气,踏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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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在下,沈而铵那边没打电话过来询问,即便他不清楚陆与庭双腿残缺,也该知道他们不想在雨天出行。
陈子轻跟陆与庭在床上腻||歪了一阵,相拥而眠。他们被手机铃声吵醒,来电不是沈而铵,而是推销电话。
关于利尿保健品的。
陈子轻惊疑不定地瞪着陆与
庭,他们这次来南城,陆与庭身上没带手机,就他带了个,两人共用的。
“你是不是用我手机查什么东西了?”
陆与庭心下烦躁,这文明处在十八线的星球竟然也已经进入大数据时代,他不过是翻了个网页,就被抓取到相关信息。
妈的。
“没有。”陆与庭偏头。
陈子轻眼神犀利:“你别看旁边,你看着我说!”
陆与庭委屈道:“怎么这么凶。”
陈子轻站起来,床被他踩得震动,他居高临下:“我哪凶了,我不就是说话声音大了点。”
陆与庭坐起身,握住他脚踝:“嗓子疼不疼?”
“有点。”陈子轻咽了咽唾沫,“你不要转移话题。”
陆与庭扫了眼窗外:“雨小了,我腿也不怎么难受了,我们去见那沈什么。”
陈子轻随口说:“沈而铵。”
陆与庭的面容瞬间就布满寒霜,他红着眼,冷冷笑道:“你这么强调别的男人的全名,是不是不想我活了?”
陈子轻:“……”
陆与庭躺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盖上,他一动不动,跟具尸体似的躺在被子里面。
房里好静,窗外稀稀拉拉的雨点声变得清晰,有点吵。
陈子轻蹲下来戳戳陆与庭后背,戳戳他肩头:“你躲被窝里哭,只会把枕头淹掉,我是看不到的,但你出来哭,我能看得到,那我就会心疼,会哄你,对你亲亲抱抱。”
陆与庭把被子一掀,他转过身侧躺,将一张被眼泪濡湿的脸暴露在陈子轻眼前。
“老婆,我想吃药。”陆与庭恹恹地流泪。
陈子轻给他擦泪的动作停了停,错愕地看他:“药?你找医生开药了吗,是精神方面……”
话声一顿,陈子轻换了句:“这件事我怎么都不知道?我不是怪你,药在哪,我给你拿去。”
“被我冲进马桶了。”
陈子轻默了默,把陆与庭脸上的眼泪擦掉,亲他安静落泪的眼睛,轻声和他认错,说自己不该去管什么张二王五的名字。
陆与庭怪里怪气,说话声幽幽冷冷:“你喜欢他的皮相,买漫画书也是因为他,你觉得他像漫画里出来的人。”
陈子轻狠狠薅了薅他的额发,抓住几缕看他露出来的眉目:“胡说什么呢,我见过的帅哥还少啊,数不清好不,我都免疫了,我就喜欢你,全宇宙只喜欢你。”
陆与庭不声不响道:“那你原谅我背着你查怎么让你失禁的事。”
陈子轻一个跨步就坐他身上,很大声地哼道:“我就知道你拿我手机查东西了!”
陆与庭闷哼。
陈子轻忙问他哪疼。
陆与庭垂了垂眼睛,忽而露齿一笑,像个纯情小男生:“报告,尿尿的地方疼。”
陈子轻:“…………”我真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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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而铵给的地址是南城一处私人山庄,那是他的
住所,他今天没外出,就在家办公。
客人到访时,沈而铵正在开视频会议,他心不在焉地揉着额角,管家在门外敲门汇报,沈而铵几乎是立刻就中断会议,起身出去。
雨是停了,空气却很湿,一时半会干不透,山庄里潮潮的。
陈子轻坐在窗边向外看,竹林湿淋淋的,竹叶随着湿润的风轻轻摇晃,景色宜人。
跟着沈而铵的魂魄都不用他召,自己就出来了,是个身形清癯的男人,周身弥漫着苍茫而荒凉的感觉。
陈子轻不清楚男人生前种种,只看出他身上的故事味很重。陈子轻万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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