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交汇，发出一声巨响。整个混沌都在为之震颤，强大的能量波四处飞溅，将周围的天地都震得一阵摇晃。

    李尘和天道意志再次分开，各自在空中稳住身形。李尘的气势更加凌厉，而天道意志的眼神中已经出现了一丝惊恐。

    就在这个时候，李尘突然一声长啸，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他手中的长剑瞬间化作无数剑光，向着天道意志笼罩而去。天道意志眼神一凝，手中战斧不断挥出，黑色能量波不断击出，试图抵挡李尘的攻击。

    然而，李尘的攻击似乎无法阻挡。他身形不断在空中变化，如同一位舞者在舞蹈一般，让人看得眼花缭乱。他的剑光不断向着天道意志击去，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大的剑气。

    更重要的是，李尘剑指苍天，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剑身上散发出来，仿佛要将这混沌的世界撕裂。他的身后浮现出万剑归宗的景象，剑光璀璨，仿佛凝聚了无穷的威力。

    天道意志冷冷一笑，张开巨大的嘴巴，一股黑气从他的口中喷出，仿佛包含了无尽的黑暗力量。黑气翻滚，似乎要将整个世界吞噬。他的身影在黑气中消失，只留下一片片闪烁的鳞片在空中飘荡。

    李尘眼神一凝，剑光瞬间暴涨。他的剑舞动的如同闪电一般，快到让人无法捕捉。每一剑都像是用尽了他全身的力量，剑光璀璨，锋利无匹。

    天道意志在黑气中冷笑一声，他的尾巴猛然扫出，将周围的黑气搅动的一片混乱。他的眼睛射出两道锐利的光芒，仿佛能洞穿一切。

    李尘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他怒吼一声，身上的剑光再次暴涨。他挥剑斩向那道锋利的尾巴，剑光与尾巴相撞，爆发出一股强大的能量，将周围的虚空震得一阵颤抖。

    天道意志被这股能量震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然而，李尘并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他的剑再次刺出，剑光凝聚成一道巨大的光束，如同璀璨的银河倾泻而下。

    天道意志眼神一凝，双爪同时伸出，向着那道巨大的光束抓去。他的爪子像是撕裂了空间，瞬间便抓在了光束之上。然而，当他想要将爪子收回来时，却发现被剑光紧紧地吸住了。

    “哼！”天道意志冷哼一声，全身的力量涌向双爪，试图将这股吸力抵消。然而，李尘却如同磐石一般稳定，他的剑光越来越强烈，仿佛要将天道意志吞噬。

    天道意志眼中闪过一丝狠意，他的全身鳞片闪烁出刺目的光芒，仿佛要用自己的全力一击将李尘击退。而李尘也丝毫不退缩，他的剑指向天道意志，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在了这一剑之上。

    两人的力量在混沌的世界中碰撞，爆发出一股强大的能量。这股能量如同混沌中的风暴一般，翻涌而出，将周围的一切都摧毁。

    李尘和天道意志的身影在能量风暴中若隐若现，他们的每一次攻击都如同天地翻覆一般震撼人心。

    红雪等人已经离得越来越远，他们瞧着天道意志似乎也在战斗中不断精进的手段，一时震撼无言，玄立叹息道：“如今的天道意志，虽比不上殿下，但因为他身处混沌，所以难以消灭，偏偏殿下现在杀意正浓，恐怕不杀死敌手不会停下。”“今日就算杀不了他，也必让他颜面扫地，至少要明白一个道理，虽说他这么多年都瞧着这个世界，但今时不同往日，他曾经或许将这世上的所有生灵只看做可以随便羞辱杀伐的物件儿，但那只是他得天独厚，且是规则赋予他的能力罢了，他不过一个规则的执行者，如果将自己当做这世上的主宰”

    王庭听见李尘的传音，心下忽然有炙热的悸动，好似灵魂深处火山迸发，他知道，那是曾经自愿散去真灵和他融合的那一位。他曾经无数次对那个人表示鄙夷，不愿意承认自己和那个人其实属于同体，但是这一刻，听着李尘极平静的声音，他忽然不能自抑的热泪盈眶。

    那个人曾经无数年的期盼，且被封印的数十万年里，没有一天不受到煎熬，这种煎熬是在心头灼烧的痛苦，日日夜夜无法动身，只能亲眼看着这个世界的变迁，在经历无数次燃起的希望后，又被迫熄灭，最后发现自己早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傲气的和勇气，因此终于绝望，甘愿成为另一道真灵的拥趸。

    哪怕这个真灵是曾经的自己，但对一个曾经雄心万丈，且横推一个时代的人来说，这是何等残酷的事情？

    现在，王庭代替那个老人，那个哪怕在真灵散去最后一刻，都在为整个王庭，甚至整个太古的传承倾尽全力的老人而热泪盈眶。

    在这段时间里，王庭亲眼见到了天道意志令人绝望的真正实力，见到了红雪玄立等人的天赋，许多时候也常常在想，如果没有这些人，单独就说他自己本身，真的能够做到镇压它吗？

    他在某一刻忽然明白了那个人当年究竟是怎么想的，当他看过日月轮转沧海桑田，无数年来没有任何希望的日子，并且多多少少明白天道意志的真实实力，在这种情况下，他曾经的志向灰飞烟灭，那个镇压天道意志的雄心，最后成了遥不可及的梦，以至于他只是想依靠自己的力量能够护着那些愿意跟随自己，并且千万年来都相信自己的人们活着。

    他不是怀疑自己的能力，只是很清楚在头顶的这层阴翳下，没有任何人能够真正成长到那一步。

    李尘注意到了王庭的状态，知道这一定是那位前辈遗留的执念和真灵在作祟，或许用作祟这个词语会显得有些过分，但是从这幅躯壳的本体来说，这的确是在作祟，且影响到了现在这个躯壳的主人。

    但是李尘一直都明白这位前辈的宏愿，尤其是，在那么多年后才明白自己只是被戏弄的屈辱。

    现在，所有的屈辱，好像都因为李尘刚才的那句话烟消云散了。

    李尘看向那个在壁障中沉浮的模糊身影。

    他忽然有了极深的杀意，以至于这种杀意甚至盖过了李尘一直以来面对天道意志都很清楚不能杀死其灵智的逻辑。

    如果一个曾经因为一己之私杀死世上无数生灵的人还能妥帖活下去，世上那些因此死去的，以及死去以后甚至无法进入鬼市轮回的人们，该如何安息？以及，他们的死亡是何等毫无意义？

    李尘看着它，莫名说出这样一句话，“我一直都觉得，世上有因果，这件事就好像世上所有事情都有前进后退，是必须存在的秩序，就算你是天道，就算你生在混沌，是这个世界秩序的执行者，可如果你靠着自己的些许权利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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