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后的童飞全然失去了毫无知觉时候的那一种苍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安的平静,虽然先前受到了重伤,但是童飞眼下的状态看起来却似乎是若无其事,但是心魔在他胸前留下的那一个硕大的伤口却明晃晃地揭露着他真实的身体状况,并不像他眼下表现出来的那样轻松和简单。
站在一旁静默不语的三人在那心底都拥有者不同程度的关心与担忧,孤念更是急得抿紧了嘴唇,想着赶紧劝阻自己的父亲回到妖界的宫殿之中进行疗伤休养,但是那些话到了嘴边,最后却又在看到他满是凝重的面色之后作罢。
因为孤念深深的知道,在没有彻底控制住花飞曼的情况之前,即便强大如童飞,心中仍旧存在足以令他感到害怕的事情。
然而童飞接下来的那些举动,简直就是无视了自己胸前暴露的伤口,却是先对仍未清醒的花飞曼进行了一番查探。
孤念寸步不离地守在两人的身侧,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对方,似乎是生怕自己一个眨眼,不好容易找回来的两个人又会立即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爸爸他……怎么样了?”孤念的提问很是小心翼翼,克制不住内心的担忧之心,但是又怕这股情绪影响到面前的童飞,引起他的伤势加重。
面对着如此懂事的孩子,童飞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抹微笑,安抚性地说道,“已经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而后看着身前的孩子深深地长吁了一口气。
确认过花飞曼体内的心魔被彻底驱除之后,童飞这才终于有精力开始关注自己眼下的情况,随意地从内衫下摆撕下几块白色的长形布条,几个来回,童飞便将其紧紧地缠绕在了自己的胸前与身后,算是进行了一个简单的包扎,避免血液继续流出。
见到他打算触碰花飞曼的举动,白亓先他一步站到了花飞曼的跟前,示意自己动作,却被童飞打断。
“我自己来。”平静的声音之中酝酿着执拗的情绪。
压抑住伤口处传来的疼痛,童飞弯低身子,两手分别穿过花飞曼的后背与腿弯之间,稍一用力,便将软绵绵的花飞曼一个打横抱在了自己的臂弯当中,脚步沉稳,一个步子一个步子地朝着离索山的最深处迈进。
身后,白亓和孤念不解的目光不由得对上了。既然花飞曼的心魔已经被驱除了,那为什么不趁着这个机会将他带回妖界的宫殿好生照料,反而要朝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更深一处继续进发呢?
三人面面相觑,只是在场的唯一能够回答他们疑惑的人已然头也不回地离开,白亓动作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和身边的两人一同,远远地坠在了队伍的最后。
离索山终年盘旋缭绕的云雾经过了这一番打斗之后又足足地加深了几分,眼看着可视线之内,可见范围在不断地缩小着,三人顾不上对童飞行为举止感到奇怪,纷纷着急忙慌地同他一起朝着离索山未知的神秘之处进发。
周围的白雾愈发地浓重起来,奇怪的是,在离索山上,竟然没有任何一丝生命存在过的迹象。
由于之前从未涉足过离索山,一切关于此处的知识统统都来自于历任妖曹丕的代代相传和妖界民间的种种口述的历史传说,童飞的臂弯之中怀抱着心魔被驱赶殆尽后倍加脆弱的花飞曼,向前的每一步都走得十分小心翼翼。
身后传来脚步踏在枯黄的落叶之上清脆的声音,童飞没有回头便已知,是孤念等人匆忙混沌之下紧紧地跟了上来。
他敛眸低头看向毫无意识的花飞曼,走动之间难免会遇到一些状况惊扰了怀中沉睡的他,但是哪怕经历了这么长的山路,花飞曼依旧十分安静,面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会清醒过来的迹象,整个人都了无生机。
虽然在孤念和鹿阳等人眼中的童飞,看上去是那么的强大与值得信赖,但是在面对最心爱的人即将远离自己而去的时候,他的内心还是会突然涌现出一股惶惶不可终日之感,怀中原本瘦弱如同青竹一般的躯体好似有了千金的重担,压抑得童飞简直就快要喘不过气来。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就当孤念等人看着童飞走上了一条死路,面前是一块拦路的巨石遮天蔽日,以为已经到了终点的时候,忽然察觉到走在众人最前面的那一个男人闭上了双眼,口中喃喃,吟唱出声,却尽然是一种他们每个人都听不懂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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