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代价的。

    “离我远一点，知道吗？”他向发抖的小熊发出最后的警告，“还记得Ada吗？你知道它是怎么死的吗？”

    陈之上不等他回答便继续说：“它被人虐杀了，开膛破肚把它的孩子剖出来，再在它眼前活活掐死。”

    他一字一句说得很重，每一个字都带着满溢出来的威胁：“因为那群小孩不喜欢我，所以我的猫也要死。”

    “不想被波及，就离我远远的，越远越好。”陈之上带着些自暴自弃，很释然地向温乔坦白。

    温乔还蹲在地上，间或着抽一抽鼻子，与陈之上对视着，

    大概过了很久，陈之上看着温乔眼边的泪痕一点点变干，窗外的太阳也升起了一点，温乔大概是腿麻了，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好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像是想通了什么，干脆伸直双腿，手撑着地，放松地再与陈之上对视。

    陈之上被他的态度弄得莫名其妙：“看我做什么？”

    温乔晃着脚，很乖很乖地回答：“我觉得你说得不对。”

    陈之上好笑：“哪里不对？”

    “我觉得霉运不应该由外人来定义。”温乔休息好了腿，向着陈之上爬过去，“比如我遇见了你，才没有被那些混混抢钱，所以这不能叫作霉运；如果没有你，我昨天也回不了家了，所以这也不能叫霉运。Ada呢？它是哪来的猫猫呢？”

    “……我捡的。”

    “那如果你没有捡到它，它有可能会饿死、冻死或者会有其他意外，但是因为遇见你，它拥有了另外很多年幸福的生活，这难道不幸运吗？”

    温乔把手搭上陈之上的膝盖，用陈之上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曾经很向往过的、轻柔的声音蛊惑他：“我和Ada，因为遇见你，都变得非常幸运。”

    “你是最好的，没有好好地看向你，是他们的霉运。”

    “只有我看到你了，你只属于我，这是我一生的福祉。”

    陈之上盯着他，温乔就很温顺地任他看。

    陈之上说不上来自己的情绪，这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他觉得温乔很幼稚，很好笑，他应该可以很轻易地嘲笑他。可他的心又跳得很快，好像有什么堵住了他的喉咙，让他无法再对温乔说什么重的话。

    “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陈之上只能站起来，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温乔还想说点什么，但这时候卧室门就被敲响了，阿姨在外面叫：“小少爷，陈同学，可以吃饭了。”

    温乔于是收了口，只很多情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率先往外走。

    在温乔家的一天，陈之上只收获了一顿不会让自己胃疼的午餐，但温乔却觉得他收获了陈之上的友谊。

    所以从那以后，温乔就单方面与陈之上熟了起来。

    “陈之上，今天我和你一起去喂猫猫。”

    温乔很小声地在陈之上耳边说话，好像在告诉他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他也很认真地叫陈之上的全名，因为温乔认为名字也是一种很好很好的情话，适合讲给像陈之上这样看起来没有心的人听。

    秘密使他们之间的距离被拉进，就算是陈之上也没有任何办法。

    “你家人知道？”

    因为陈之上也拥有温乔的秘密。

    温乔笑起来：“知道的知道的，妈妈还问我猫有没有打过针，我骗她说都打过了。”

    陈之上皱眉：“它们确实都打过针了，不是流浪猫，只是我不适合把它们带回家。”

    陈之上有一张看起来很严肃的面孔，眼神冷淡，嘴角平直，从山根到鼻尖是一条很锋利的线，阳光照到的时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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