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皇帝,你可知你这样算是故意留难。让人进退不得,惶恐你发难。”
严堰没什麽多余的神情,“他不是让你来求我麽。”
阮进玉稍有讶异的咂舌,“那你真......。好吧,我原是能理解霁北侯对薛二的心,只是又想了想,薛字羡所做之事实在恶极。若你我皆私心所盖,唯恐天怨人怨。”
阮进玉很有神,忽然坐起来,身后扯着一痛他也全然不管,就这麽端然的看着身前的人。
他忽然转了话语,问:“姒好是不是已经到了西荒地?”
不消严堰多说,阮进玉看他这个反应便是就是如此。
那麽,阮进玉继续道:“所以其实,尽管薛字羡人在西荒地,你也可以直接将他押回来。”
但是却没有。
其实说到底,私心这个东西,是人便不可免。
只是到这裏,阮进玉却不觉得他是私心。薛二始终是薛家后人,薛家世代英雄,若是今遭他做错一事就抹灭那种种伟绩,也恐让人心透彻的凉。
说起来,确实左右都不好办。
可严堰是君王,他念一动,牵扯甚广。
严堰上下看了他一眼,随即视线恢复到他眼上,“你以为,此事该如何?”
阮进玉嘆了口气,老实而道:“我不知道。”
有人对薛字羡喊打喊杀,就有人对薛字羡依存怜意。一切好坏都加在他身,泯灭不掉的。
严堰慢吞吞的起身,从坐在床上的人身侧径直下床,随后将衣物鞋袜给阮进玉提过来,“让霁北侯去做吧,之后的事,再看。”
阮进玉眼睛亮了亮,跟着转过来身子,“那陛下是不是择日便返京?”
严堰见他没起,倾身过来将人提起,动作慢条斯理,语调十分随意,“你想何时走。”
这架势,阮进玉终于反应过来不对。
这时候不是在乎什麽君臣有別,而纯是觉得自己站在床上让旁人给他穿衣物像是...。
实在是羞涩起,连忙拽住他的手和半边衣衫,“我可以自己穿。”
然后还分心认真想了想他的话,很快得出心中之论,“...今日!”
严堰并未多话,也没应下也没质疑。
午膳过后,阮进玉人已经坐上启程的马车了才一颗心跳脱出来感嘆此帝之行动。
真是半点不拖沓。
这趟回京行路慢慢,一直到第四日晚才到上京。
直接回的皇宫。
阮进玉这时候才知道,皇城被破那日,严堰一人在宫中周旋摄政王。不只是皇城街道死伤惨重,宫中亦是如此。
但是好在,守住了。并且彻底将摄政王拉下马了。
之后,便是朝中党羽。
阮进玉原以为如今宫中这个缺人的时候严堰不会怎麽样,却是恰恰相反,尽管是此刻,一众党羽半点不留情面,像阎罗一样直接提刀往最裏刺。该死的死的差不多,捡回条命的早躲得没影了。
只是独独有一个令所有人意外的。
阮进玉早有心理准备,却没想到是这样,心中一时差异。
阮孝鸣,当朝户部尚书。
谁人不知道他是贤王手底下一条最听话的狗。
一派党羽被连根拔起,独独没有动他。
阮进玉不想多想,但自然会多想,脸不觉皱起来。
严堰看得好笑,伸手来捏住,“自打严掺回京,所有事都是阮怜洁做的,他摘得干净。”
不过心知肚明的是,阮怜洁是被阮孝鸣言语相逼。
“他走的是趋炎附势这条路,其他的歪路,倒是自己不去沾。”
阮进玉这个叔叔吧,为官以来是严谨的,至少全然让人找不到把柄。就是喜欢趋炎附势,走狗的很。从开始的太子,再到严堰即位之后的贤王和摄政王。
大概就是他口中所谓的,自己要为自己谋划吧。
阮进玉顿了一下,才问:“那,她呢?”
严堰自是知道他问的谁问的什麽事,他坐姿闲适,随意而道:“要自尽。我留了她一命。”
废后这件事是板上钉钉的,严堰本也没打算娶什麽皇后。当时形势如此,干脆顺势而为。
听到阮怜洁要自尽,阮进玉眸子还是暗了暗。
她决然不是因为被废才要自尽。
种种原因,左右都有阮进玉一本,他连气都为此嘆不出,还是有內疚的。阮进玉轻轻对他道:“谢谢你。”
“我余实好奇,”严堰覆身凑过来几分,“你脑子此刻又在想什麽?”
严堰为此实是有些束手无策,从北地回来,不,大概就是从那一日。当日第一面见到他阮进玉还畏畏缩缩,结果出去醒了醒脑子,后面又自己闷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总之到此刻,
甚至是有些揣揣不安,这个词严堰决然不会想会用在自己身上,但此刻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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