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
「这个世界上,好人已经够少了。」
「如果这样的好人,却连好好地死去』这种最基本的尊严,都要被剥夺——」
「那这个世界——」
他抹了一下自己脸上的油彩:「还有什麽存在的意义?」
惨白雾气感受到这个最讨厌家伙的气息,猛地一震。
「赫克托耳——」
死之终点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烦躁:
「你又来搅局?」
「搅局?不不不~~」
赫克托耳摇着头,身上的铃铛叮当作响:
「我只是路过,路过~~」
「恰巧看到我们尊贵的魔神大人,在这里对一个可怜的丶无辜的丶已经死透的老学者动脚。」
「作为个有良的丑』,我怎麽能视不见呢?」
是的,只要对方稍微认真一点,自己就会像一个破烂的布偶,被撕成碎片。
可是—
「这就是独属于小丑』的时刻啊。」
赫克托耳在心中对自己呐喊着:
「明知是死路,也要笑着走下去。」
「明知会失败,也要夸张地表演。」
「明知很荒诞,也要认真地演完这场戏。」
「因为,如果连丑』都不敢站出来—」
「那谁还敢站出来呢?」
于是,铃铛响起!
惨白雾气与扭曲的铃铛声对峙着,银色书册在两者之间缓缓翻动。
三股完全不同的「意志」,在这个凡人无法触及的维度中,展开了无形的角力。
死之终点毫无疑问是最强的。
作为四基石之一,祂的层次远超巫王。
即使两位巫王联手,在绝对力量对比上,也如萤火与皓月。
虽然如此——
「你们两个,是认真的?」
死之终点的声音,带上了某种难以置信:
「萨尔卡多,赫克托耳——」
「你们两个从认识起就互相看不顺眼的家伙,现在居然联了?」
「为了一个死人?」
「是的。」萨尔卡多的回答简洁而坚定。
「就是这样~~」赫克托耳歪着头:
「虽然我看这个刻板的记录狂」很不爽——」
「但是~~」他的语气突然变得认真:
「在这件事上,我们的立场一致。」
「尤特尔·古斯塔夫,他应该.」赫克托耳难得地,用正常的语调说道:
「就这样彻底地死去,作为个』,具』。」
不过,虽然表面上他们强硬丶坚定丶毫不退让。
可在意识深处,萨尔卡多能感受到,自己的「书册」正在剧烈震颤。
「坚持住——」他在中对说:要坚持住,不表现出退缩——」
「只要让他看到,我们是认真的——」
「只要让他意识到,强行徵召会引发的麻烦——」
「他就可能——」
「仅仅是可能」——」
「会妥协。」
而赫克托耳,此刻更是紧张到快尿出来了。
「别抖,别抖,千万别抖——」
他强迫自己保持那副嘲弄一切的姿态:
「你是荒诞之王』,你不能表现出恐惧——」
「就算内心已经吓得要死,表面也要笑得灿烂——」
「这就是小丑的专业素养——」
「坚持住,赫克托耳——」
「坚持住——」」
他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铃铛,正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赫克托耳用尽全力,将这种颤抖,伪装成了「夸张的表演动作」。
「很好,就是这样~~」
「让祂以为,我是故意晃动铃铛来嘲讽祂——」
「千万别让他看出来,我其实已经快要吓尿了——」
这就是两个死对头联合起来后,此刻正在做的事:用生命,去演一场好戏。
死之终点沉默了很久。
以祂的力量,碾压巫王轻而易举。
但问题在于—祂不能。
准确地说,是「不便」。
作为四基石之一,死之终点的主体,承担着维系整个宇宙「生死循环」的根本职责。
他的每一次行动,都会在规则层面产生涟漪。
如果祂的分身在这里全力出手,强行徵召尤特尔的虚骸—
那麽,整个星域的「死亡」规则,都会出现短暂的紊乱。
这种紊乱,可能导致:
该死的人死不了;
不该死的人突然暴毙;
死者无法转化为灵界能量:
甚至,整个转生体系都会陷入停滞—
「该死的规则限制」——」死之终点在心中咒骂。
这就是成为「基石」的代价。
力量与束缚,总是相伴而生。
他拥有超越巫王无数倍的权能,却也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
萨尔卡多和赫克托耳,恰恰抓住了这一点。
「你们——」」
死之终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寒意:
「真的要为了一个死人,与我为敌?」
「不是为敌。」萨尔卡多淡淡纠正:
「是在使我们作为巫王,对巫师明进守护』的权利。」
「说得好~~说得好~~」
赫克托耳鼓起掌来: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这个死板的记录狂」这次说得挺对的。」
「圣格雷戈里大人~~」
他歪着头,语气变得戏谑:
「您不会真的以为,徵召』是种慈悲』吧?」
「您不会真的觉得,让死者永远重复生前的工作,是一种恩赐』吧?」
「如果真是这样——」
赫克托耳的笑容,变得极其诡异:
「那我倒是要恭喜您了~~」
「因为您成功地,将地狱」伪装成了天堂』。」
「将诅咒』包装成了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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