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时,都会被他身体里的滚烫热意直接融化才对。
可事实就是如此,他几乎行动不了,每次破冰而出,等待他的就是新的封冻,瞬息而成,不给人任何的反应机会。
对手明明近在眼前,可却宛若身处天涯。
场上不知何时开始刮起了强烈的风雪,温度直降,慢慢的,被冻住的不再只是钟离辞本身,而是以他身体为圆心,向四周蔓延。
他破冰而出的速度越来越慢,十次,一十次,到最后,即便解冻,面上也已经附上了一层薄薄的霜,连睫毛上都是。
局势瞬间易转。
以一个体修的旺盛精力,需要多少次冻结才能彻底消耗完他的体力?
傅长宁最后试验了出来,四十一次。
这中间,她有无数次机会将被冻住的钟离辞踢下台,但她没有。
只是静静等待钟离辞力竭的那一刻。
最后一次,钟离辞破冰而出的时候,体表已经从淡淡的青色开始向青黑过渡。
他大概花了五息才彻底清醒过来,抖落睫毛上的冰霜。
任谁都看得出,他的体温已经下降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
而体修以气血取胜,体温的急剧下降,对他们来说是致命的,体内的力量基本无法再调动。
哪怕他明明还有远胜于傅长宁的体力。
傅长宁同样靠在地上喘息。
汗水浸湿她的头发,黏在脸上,她周身并无风雪,可偶尔也会有一两片雪花飘过来,落在肩上,亦或是那些已经被冻得干涸的血渍上,带上簌簌寒意。
她的状态绝非作假。
可也因为如此,愈加令人费解。
裁判长老似乎也在权衡,要不要直接判定钟离辞输,毕竟他的状态看起来已经很危险了。
对比起来,傅长宁只是累而已。
钟离辞却在他开口之前,先一步开口了。
“我……认……输。”
因为寒冷,他牙齿微微打颤,但很快,他就压制住疼痛和不适,强行调整了过来,恢复了正常速度。
“但我想请你先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时候种下的?”
他从手臂里抠出来一颗暗蓝色的种子,任由血顺着还带有霜冻的手臂流下。
没错,促使他一开始冰冻的,并非外部因素,而是内部的这些小种子。
直到后来,才开始变成这漫天的风雪。
后者他猜到了,应该是一种特殊法宝。但前者,他可以肯定,之前绝对没有。
它们趁着他体内气血波动最大之时,将他全身封冻,速度之快,效率之高,远远超乎他的防备。
可能她原本等的就是这一刻,所以一直在示敌以弱。
可他想不明白,他能想起的只有之前那把碧色的剑攻击他的时候,夹带了一些冰霜之力,有些确实划伤了他,但若是有异物进入,他怎会毫无察觉?
“你不妨想想,什么时候没有。”
面前的少女手撑地坐起来,回答他。
“单纯以拳脚逞凶而不加以防护者,必将以拳脚落于下乘,如此而已。”
换言之,每一次毫无防备的身体接触,都是。
钟离辞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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