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
就这样少年和王继续攀上雪山陡峰,少年在王的后面一步一驱的跟着,无微不至的呵护着王。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鼻子都冻的生疼,但此时他的眼角陡然亮起。
他们到了,到了神明居住的禁地。
雪山顶峰悬崖边,透过悬浮的八芒星,璀璨如星河般的光芒挥洒在他们身上。
无边的雪飘落在神的鼻尖,那是他们为神建造的神像。
大雪下王虔诚的跪伏在神像的面前,他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泪水凝成冰晶坠落。
在少年期待的眼神中,却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普照世间的神光,只有茫茫的雪。
神明消失了,少年愣住了,王也愣住了。
大雪依旧在下,在他们的身上堆积,一点一点带走他们的温度。
少年想要得到王的否定,期盼他说一切还都有希望,可是……
王拍开了少年的手,这位少年心目中崇拜的王,这位历来最年轻的王,他哭了。
背负着一切的王,看着身前的落雪,眼睛无神。
他将王冠塞入少年的手中,似是将一切都托付出去,而他自己却,轻松的闭上了眼。
少年手中东西哗啦啦掉落,他没有去捡只是手捧着王冠大声呼唤王,一遍又一遍,但王已经没有了生息。
王的身躯慢慢被白雪覆盖,只留下身前呆呆的少年郎,一声不吭的。
一只血红色的花,在这片雪地上鲜艳怒放着,带着旧王的毕生理想,溟灭于雪野中。
接下来他们到底怎么了,夏渊焦急向后看去,可偏偏没有,真是吊人胃口。
仅存的几幅画都不见他们的身影,还都是令人生厌的。
下面的壁画,那些外来势力侵占了原住民的财富,在废墟上建立新的城邦。
他们形貌变为和原住民一般的模样,用圣物创建文明,并膜拜了神明。
至于那名少年和原先那群人则消失不见,像是溟灭于过去,不会有人记得他们。
至此这里的壁画已经到头,它讲述的似乎是一个王国破灭的过程。
心底微微叹息,不过他也没什么好想的,毕竟这一切和他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
想这些,他还不如研究这石座,这可实在多了。
他这时也突发奇想,石座是用来坐的,那为什么不坐坐看呢。
而坐下的一瞬间,他两眼一黑......
地上杂乱的很,一片狼藉中,一个少年郎睁开了眼眸。
此刻夏渊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浑身湿漉漉的,冷汗遍布全身。
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他恍如隔世。
“原来真的是梦啊,幸亏是梦,不过未免太真实了些。”
夏渊脑中闪过一幕幕之前发生的,下意识的摸向额头,有些痛。
周围熟悉的很,除了眼前这个陌生的盒子,他的记忆开始慢慢回笼。
侵蚀思想的浓雾,庞大连绵的神庙,凶神恶煞的守门像,珠宝遍布的宫殿。
还有会跑的凳子……
他缓缓坐起身,听到一声清脆的声响,“铛啷啷”
房间里一块乌黑发亮的石头,一跳一跳的,向远处滚去。
他下意识的想要去拾,但刚弯腰便僵住不动,他眼睛肉眼可见的突起。
“啊啊啊!”
比原先还要强烈的疼痛感侵袭而来,脑中就有几颗原子弹轰炸一样,灼热而剧痛。
随着病毒吹响进攻的号角,他脑中又陷入混乱,各种神经元被病毒劫持下来。
他像某个虫子一样在地上滚着爬着,双手胡乱的抓着,寻找一个可以发力的地方。
那块石头被他再次抓到,被他用想要捏爆它的力气,面目狰狞的死死攥着。
“呼——”
大脑的疼痛感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清凉,以及紧绷。
阳光化为道道光柱照进房屋内,空气中的尘埃在它面前无所遁藏。
虾米一样的他,身体瑟瑟发抖,眼睛紧紧的闭着,手心死死捏着一块石头。
好久好久,他挣扎着睁开眼睛,一点一点小心的张开。
慢慢试着动下手臂与大腿,再慢慢的摸向脑袋,他如释重负的摊开在地。
他没有立马起身,而是在地上躺了个大字,像个没事人一样看着天花板,呆愣愣的。
“不痛了!”
确认神经系统没有短路,他坐起身,满脸的难以置信。
要知道XII病毒就没安稳过,在占领中枢神经后尤其的猖狂,简直是折腾人。
而现在他的大脑就和以前一样,轻盈,灵活,通透。
“难道我身体已经产生抗体了,我战胜了那该死的鸟病毒!?”
“哈哈——呜额”
突如其来的轻松,让他泪流满面。
他真的好久没渴望过还能恢复,身体精神上的折磨让他痛苦不堪,而现在他又重新抓住了未来。
高兴的又像个孩子的他,又慢慢冷静下来,事出有常必有妖。
虽然自我欺骗可以换得安心,但若是就此不了了之,以后或许会因此遭罪。
看向手心的石头,摩挲它的轮廓,他眉头皱起。
他将石头放在光线下仔细端详,沿着它的轮廓,感受它上面的参差不齐感,就像是刻有纹路般。
不知为何他有莫名的熟悉感,凭着感觉在纸上勾勒,纹路在纸张浮现。
记忆深处一层屏障被冲破,庞大的记忆洪流直接占用了他大脑CPU,而他记忆整理后的反应却是……
“我靠,那他妈真不是梦。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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