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居高临下地看着托比，让托比觉得有些不自在。

    “你找我什么事？”托比问。

    “外面说。”克莱示意托比出去走走，托比明白了克莱的意思，和他一起在城中闲逛。

    “托比，也许在你看来，我是一个坏到极致的人，我曾两次摧毁劳曼伯格，杀了你们所有人一次，还流放了托马斯。”走着走着，克莱突然转过头对托比说。

    “哪里有？那些事都过去了，而且站在你的立场上看，你做的没有错，托马斯干了天大的坏事，被流放也是应该的。”托比摆了摆手回答。他嘴上是这么说的，心里却已经燃起一把火来。

    克莱停了一下，又接着说：“真的吗？你能理解我，我很高兴。但是，接下来的事可能就不能像现在这样高兴地说了。”

    托比咽了口口水。

    “托马斯，想向我们报仇。”克莱缓缓地说。

    托比自然是不相信克莱说的话的。他说：“等等，你是不是说错了？托马斯怎么可能会向我们报仇？”

    克莱似乎料到了托比的回应，他点了点头，接着说：“托比，事情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托比开始警惕地盯着克莱。

    “你想想，托马斯为什么被流放？”克莱说。

    “他做了错事。”托比回答。

    “不，”克莱摇了摇头，然后用手指着托比，“是因为你。”

    “我？”托比不理解。

    “没错，就是你，托比。”克莱回答。

    “但，为什么？”托比没有明白克莱的意思。

    “你觉得，如果你当初拒绝流放托马斯，托马斯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吗？”克莱接着说。

    “我，我这是为了大局！为了劳曼伯格！我作为一国总统，不能因为一己私利而害了整个国家！”托比说。

    “也许托马斯不会这么认为呢？”克莱说。

    托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确实，他并不知道托马斯是否也有这种以大局为重的想法。不过很快，他就想明白了。

    “不不不，托马斯不是那样的人。他之前为了劳曼伯格牺牲了自己的两张唱片和两条生命，他现在也肯定能理解我这么做的原因。”托比回答。

    克莱冷笑了一声，拿出了一个录音机。

    “‘我要回去杀了那个狗东西！克莱！能不能帮我？’”录音机里传来托马斯的声音。

    “这是我跟托马斯在一起的时候录下来的，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他的意思吧。”克莱把录音机给了托比，转身离开了。

    “这，这不可能……”托比还是不相信托马斯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对托马斯的信任动摇了。

    但事实上，这段录音结束后，托马斯还说了一句话。

    “克莱你个狗东西！我的鸡跑了！快点帮我抓回来！回家我就杀了那个狗东西！”

    托马斯打了个喷嚏，结果到现在都还没有抓到那只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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