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感觉这婚结的不太顺的样子?
“封锁祥庆堂,殿内所有人员待在原地,未有诏令不得擅自离开。”
两列士兵快步走了进来,戍卫队长张小鲁中气十足,说完这话,整个祥庆堂内三步一兵,宾客们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东侧后排魏使这边,彭郑二人嘟了嘟嘴,两手一摊,事不关己,乖乖坐好便是,但与这些文官不同的是,高晋异常敏感,他感觉有危险在临近,手中紧紧抓着腰间的马鞭,好在外层是软的,藏在腰带中也能带进府内。
反倒是西侧后排来自西凉、北辽的几位来使还在七嘴八舌说着什么,引得众人侧目。
“不得发出声音!”
好家伙,这声音来自祥庆堂的2楼,这不是把人监视起来的意思么,殿内霎时间安静得听得见众人的呼吸和心跳。
就这样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了,祥庆堂内的众人显然已经不耐烦,“这还要等多久?”
张小鲁手下的士兵显然控制不住场面了,这堂内宾客不是婚礼双方王室亲眷,就是西三州或邻国的宾客,怎么像犯人一样被看守?
一小队长模样的士兵急忙前往堂外,似要请示上官。
不一会儿,张小鲁便带人进来,指着高晋,“拿下”。
高晋懵了,但他看到领头的是张小鲁,表情也逐步淡定,没事没事,说不定还有转圜的余地。但四名士兵已经拔剑架在自己脖子上,剑锋几乎要戳破自己的脖子。
冰冷的剑,全身的凉意嗖地一下上来。
他手脚有点不听使唤,打了个踉跄,纵使有点交情,张小鲁不过是个统领,掌管戍卫队事宜,但大事情上他做不了主,更没法为自己辩白。
脑子在飞快运转,什么情况?当现场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的时候,那种全身上下无法动弹、只能依靠眼球转动来观察周围状态的无力感。
这是怎么了?想不通。
郑、彭二位大人见状刚想阻拦,却被士兵推搡到一旁,郑大人随即依旧正了正身子,正色道“高大人乃魏王亲使,代表魏王特来观礼,你们怎可随意拿下?”
“魏国、西三州友好往来多年,这次是大都督和柳夫人所邀,特来参加社公子和文君公主婚礼,不知所谓何事,要将我魏王特使’拿下‘,这可是你西三州待客之道?”
“我魏国统领北四州,拥有四百万子民,在三国之中不敢说国力最为强盛,但也不容他人对我方使者有所冒犯,这位将军,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误会?不要伤了大家的和气才是”
说话的是郑大人,前两句话从礼上来质疑西三州士兵的举动,后两句话直接点名要害,魏国来使,不容他人侵犯。
高晋向他投来了感激的目光,私底下的八卦头子郑八卦,实际上真正魏国外交老油条的郑宣焕。
“魏王?”
“原来如此!”
今日的新郎官之弟,刘大都督次子祁公子走了进来。
看着他与高晋年纪相仿,说话倒是中气十足,“就是这魏国使团刺杀刘大都督,来人将魏国使团拿下!”
“刺杀?”
“刘大都督吗?”
“不可能,这里是都督府,怎么可能突然有事”
祥庆堂内炸锅了。
不由分说,士兵听命将高晋、郑、彭三人,以及魏使团一行共计十八人带走,随即张小鲁退了出去。
祁公子没有理会其他人,大步走到堂中央,转过身已是涕泪横流,“刘~大~都~督~薨~逝”。
有那么一瞬,全场静默。
当祁公子确认刘大都督薨逝的消息时,现场的西三州官员、刘家亲眷先是一愣,随后,众官员和亲眷立即跪下,显然显得有点举足无措。
刘大都督年仅五十有余,从未抱恙,身强力壮,而都督府守卫森严,难道真是魏国歹人所为?
这时,几名亲眷从魏国使团刺杀的消息中回过神来,小声地掩面啜泣起来,“刘大都督,一方英主啊!”
祁公子深吸一口气,擦干泪水,面色凝重地发话:“父亲离去,不胜涕零,从今日开始,西三州进入紧急戒备状态,戍卫队加强巡逻,确保百姓安全。同时,婚礼,暂时搁置!”
不一会儿,黄明桂指挥着手下将祥庆堂内大红装饰换下,被白色丧仪取代。
而这些,被拖入都督大牢的高晋已经无从知晓了,几名士兵把他揍了一顿,就丢在了牢房。
“下手也不是很重”,他自嘲道,但动了动胳膊,好像已经没有知觉,两只眼睛视物也略有点困难,那是打肿的吧,腹部有点空,也不知道是不是饿的,要是有碗面吃就好了。
刚刚好像看到了张小鲁,他还跟旁边人说着什么来着,听力也有点模糊了。
“应该被揍到脏器了,我怎么感觉在流血?”高晋想喊人来着,但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全身动弹不得了,到这时候乐天派的他还在嘀咕“还以为会有多痛呢”,这是高晋最后的念头,他全身开始飘飘然起来。
听见外头原本热闹无比喜庆欢快的喜乐声被换成了凄凉伤心、恸心怆地的哭丧声。
“那群娘们哭得可真难听”。
砰~没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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