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的老路,内乱失控。而这个时候,居然又是在此处的边镇忽然起兵造反,甚至考虑到当时此地边民受到的不公和欺压,完全可以称之为起义。结果就是此地五大边镇,一起起义,顺着当日大晋龙兴的路线,一路南下,势不可挡,事实上造成了大晋灭亡和分裂…而有意思的是,无论是东齐那帮人,还是大魏和大魏前朝那些关陇门阀,普遍性都是出身这次起义的五大边镇。这种情况下,数百年的政治军事传统摆在这里,也难怪一直到了大魏朝这个局面,都还要格外重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了。抵达汾阳宫这一天是十月初,但因为错过了寒食节,所以紧接着就是针对黑帝爷的仓促祭祀典礼。而典礼上,出现了奇怪的征兆。“那是什么玩意?”天池下的半山腰上,成功躲了清闲,正在遥遥看热闹的张行忽然注意到北面的一片乌云,然后捅了捅了身侧的望着山顶出神的李定。“怎么飘的这么快?今天也没有北风啊?不然早冻死了。”修为更高一点的李定看了半晌也不确定:“确实不像是云彩,但也不好说莫非是鸟吗?往来苦海和南方的鸟?”实际上,到了这一刻,不只是张行和李定,很多有修为的人,都敏感注意到了北方的动静。过了一阵子,普通人也都察觉到了动静。而修行者终于确定这是什么东西——就是鸟,密密麻麻的鸟类,铺天盖地,自北向南,似乎真的是往来南北的候鸟,考虑到最近天气陡然变冷,它们开始大面积北上,也属正常。君不见,隔壁就是雁门郡吗?“不是大雁,也不是水鸟…是乌鸦。”又过了片刻,李定忽然色变。“是乌鸦。”张行也明显听到了乌鸦叫声,复又不安起来。“乌鸦有什么说法吗?不吉利?”“不知道。”李定回头摊手。“未必是不吉利,古时候有乌鸦啄谷子汇集到圣王屋顶,然后圣王奠定霸业的说法,但也有乌鸦在暴君死后啄食他的尸首,顷刻白骨的说法…你们北荒和巫族也对乌鸦有些神异说法…只能说,这玩意确实有些征兆罢了。”张行沉默片刻,望着越来越近的乌鸦群,诚恳来问:“那你觉得他们是来叼谷子给咱们这位圣人送礼的吗?”李定无语至极:“若是这般,真是天道与至尊皆不开眼了。”“那你觉得,他们会啄圣人的肉吗?”张行压低声音,继续来问。“我觉得也有点难。”李定看着已经快飞到头顶的乌鸦群,一时紧张起来。张行也不再多问,而是与李定一起束手而立,盯着这群乌鸦。慢慢的,数不清的乌鸦越来越近,终于抵达了天池的头顶,然后,在下方人的紧张中,这群乌鸦既没有丢下谷子,也没有去啄谁的肉,而是在天池上方聒噪着,盘旋了一个大圈,顺便往天池里拉了许多屎,然后便向北面扬长而去。有一说一,鸟类都是在天上拉屎的,所以不能说是噩兆,所以,这群杂毛鸟,似乎只是听说圣人巡视至此,过来看个热闹而已。但无论如何,圣人都变得彻底不开心了,甚至拒绝再喝天池里和汾水里的水。ps:继续推书《三国:从街亭开始》
来到太原的当晚,张行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回到了故乡——不止是上一个世界,更是上一个世界的故乡,一个被大平原上农田所包围的典型农业乡镇,一个急速发展,却又注定将被淘汰的地方。他梦见自己裹着被子充当衣物,义无反顾的从家中走出来。他从草地上走过,青色的藤蔓附着到被子上,却又如同被长生真气滋养到一般,迅速成长起来,编织成活生生的绳索,替他将被子改造成衣物,也牢牢捆缚在他的身上。他从一片奇怪的田野地里走过,这里好像是在丰收,又好像是在衰败,走到一半才发觉这是一片全都头朝下的向日葵。他走到镇子里唯一的十字街道上,尘土弥漫中,他似乎应该左转去上学,可开往右侧县城的班车却即将启程,但这个时候,并不饥饿的他却偏偏选择做了下来,点了一碗家乡的油茶。然后,油茶还没倒出来,他就醒了。这让张行有些疑神疑鬼起来。这不怪他,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上个世界了,遑论是上個世界的家乡,而且,这个世界目前看没有鬼,却真的有神。君不见,圣人做了梦以后,便杀了自己唯一一个姐姐全家…且不说凉薄不凉薄,关键是没有人忽略他的梦。所有人都相信,那个梦是有预兆的,只是解读方向不同而已。于是乎,深更半夜的,张行也不管人家会不会崩溃,当即决定去找李定解梦。。但刚一起身,尚未使出真气来照明,他便听到了房顶上的动静。“常检。”张行在”“真气本身可以让人长时间活动而不知疲惫,并能通过打坐得到补充。”白有思在屋顶上回答。“但总体来说,休息好了对身体还是更好一些,否则年老了终究要还回来……不过我还没到那份上,主要是你今天讲的那些事情挺有意思的,什么如果没有神仙真龙,人要当几百万年的猴子才能走到青帝爷之前的百族共存局面……你说,真会有那么倒霉的人呢?”“我做了个梦。”张行没有理会那些注定无解的话题,想了一想,转身躺回到炕上,然后在黑夜中坦诚以对。“有些奇怪……我梦到一片地方,乡下,应该是我老家。”屋顶上明显顿了一顿,然后方才反问:“都有什么?”“就是从家里出来,但对家毫无留恋……最后,没有上去县城的驴车,坐在十字街口点了碗北地的骨棒子汤…然后没喝汤,人就醒了。”张行大略叙述了一遍,只是稍微改了一点背景因素。“是对现如今处境不满吧?”白有思开始尝试白婆解梦。“被藤蔓粘着,是觉得眼下的状态是被束缚住的;被子变成衣服,是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当日为了求生不得已一步步走来的;最后停在路口,不想去黑帝观听课,也没有上驴车,是说对将来的路也有些困惑……至于结满籽的向日菊不向日而向下,应该是最重要的……但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张行在空荡荡、黑漆漆的屋子里点点头,诚恳来说:“确实如此…我想走的事情,还有走了之后不知道该干什么的事情已经跟常检说了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但这么一讲,似乎又显得我过于贪心不足了。”“怎么说?”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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