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成了各地棉庄的座上宾。
因为,好多东西,只有他们懂!
比如说怎么造水车,怎么安水车?
渠道怎么修更好?
如何在山坡上修蓄水的陂池?
怎么选有水的地方凿井?要凿多深才有水?
这堆肥该如何堆?堆肥后要怎么发酵?如何判断堆肥成功?
等等等等……
这都是技术,都是熙河的蕃汉百姓所不知的先进经验。
有了这些人的传播和教授,熙河的藩汉百姓,一下子就跑步进入大宋高级封建农业社会了。
特别是棉庄,有钱有人,还背靠着官府或者当地的大部族。
根本不缺人畜粪便,更不缺各种生活垃圾、泔水。
所以,几乎所有棉田里,每隔百步,都会有一个巨大的堆肥区。
堆磊的粪土,高达数丈。
等发酵一个月或者四十天,就可以将堆肥过的粪土,拿去施肥。
靠着堆肥和休耕,如今,熙河路各地的棉庄,一片欣欣向荣,根本不担心土地肥力减少,导致的减产。
这也是郭贵,能被王大斧从保甲户保举成熙州正经的野战军狄道巡检使的押官的原因——他在南关堡这里,是有名的堆肥专家。
大小棉庄,若要堆肥,都要请他过去指点一番。
在这南关堡辖区内,能掌握类似‘先进技术’的人,不出十个。
譬如南关堡北乡的张重——这货,过去是商洛山里的绿林好汉。
元丰八年的时候,听说登莱金矿大发了,就带着山里聚义的几个兄弟,去了登莱淘金。
结果黄金没淘到,反而到了河北修堤,后来又跟着南下淮南赈灾。
他和郭贵一样,既把不住自己的裤裆,也管不住自己的手。
在河北、淮南,日夜狂嫖滥赌,最终不仅仅把工钱全部填了进去,还倒欠了官家几百贯!
他不愿南下交州,就只能北上熙河了。
但到了熙河后,他在河北修堤、淮南赈灾的时候,跟着禁军学到的那几门技术顿时大放异彩。
因为他会做木工,造水车,还懂一点龙门吊,甚至知道怎么修轨道!
去年到了熙州,与他那几个聚义的兄弟,被分配到南关堡后,稍微露了几手,一下子就慑服了南关堡内的大小羌豪。
包家的包武在见识了他的木工技术后,更是惊叹不已,非要嫁个姓包的小娘子给他为妻。
熙州的包通判听说后,也大为赞叹,竟保举了他一个‘权南关堡水车监造使’的差遣。
明与他言,只要教出五十个会木工,会造/修水车的徒弟。
就上奏朝廷,给他请功、授官。
于是,这厮一下子就抖了起来。
在北乡中,置了产业,雇了几十个雇工,还收了各部和官府送过去的百余个学徒。
听说今年就能还清官家的欠款了。
想着这个事情,郭贵就叹了口气:“俺还欠官家五十贯呢!”
其实他本来是能还清的。
但奈何,去年以来又是成家,又是立业,还托人带了几十贯的财帛回京,交给家里支用。
于是,就只能继续欠着官家的钱了。
他隐隐约约有种感觉——最好不要把官家的欠款还清,对自己更好。
想着这些事情,郭贵就已到了他小舅子所在狭河湾棉庄。
此地是秦州的赵家在熙州的产业。
秦州赵家,乃是吐蕃贵种,据说是赞普之后,其国姓还是先帝所赐,更得了当今天子许诺——俟将来,纳赵氏女为妃。
其不止在秦州是大族。
在整个熙河路,甚至是雪域高原上,都有着莫大的号召力。
郭贵的小舅子瞎讹所在的乙埋家,就世世代代奉其为主。
见了赵家在熙州置产,立刻眼巴巴的跑来效忠了。
做起事情来,更是格外卖力。
老实说,郭贵对此难以理解——他是汴京人,习惯了买卖/交易。
简单来说,就是给多少钱,就办多少事。
若想谈感情,也不是不可以——关键,得看你过去给过我多少好处,帮过我多少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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