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些只是赵煦自己心里面的想法。
说出来的话,就太过惊世骇俗,同时也太容易吓坏人了??想当年,赵煦的父皇刚刚登基,穿着甲胄跑去见慈圣光献。
但结果却是满朝哗然!
宰执们都被吓坏...
风起云涌,百年流转。岁月如河,载着无数传说与记忆奔流不息,而那座河北小村却仿佛被时光轻轻绕过,静卧在黄土与柳林之间,像一本未曾合上的书,一页页翻动着过往的低语。
每年清明,总有一群陌生面孔踏雪而来,或骑马、或徒步,衣衫各异,口音纷杂。他们不进祠堂,也不拜祖坟,只默默走到旧学堂前的石碑旁,放下一束野花、一盏清酒,或是一枚刻有心愿的木牌。碑上无名,唯有“启慧”二字斑驳可见。孩子们早已学会不去打扰这些沉默的访客,只是远远望着,低声议论:“又是来找夫子的人。”
这一年春寒未退,山外尚有残雪,村东头的老槐树却忽然一夜抽芽,嫩绿新叶在冷风中微微颤动,宛如招手。白日里无人注意,可到了子夜,守更的老汉惊见树影之下站着一人,披灰袍,拄竹杖,面容模糊不清,唯有一双眼睛清澈如星。
他仰头望着学堂方向,良久不动。忽而抬手,在空中虚画一道弧线,指尖所过之处,竟泛起点点微光,如同地脉游走于大地之下的轨迹。随即,他轻声道:“原来你还记得我。”
话音落时,整条村子的狗都不叫了。连梦中的孩童也突然醒来,睁眼望向窗外,只见屋檐下、墙根处,隐约浮现出淡金色的纹路,蜿蜒如藤蔓攀爬,又似经络贯通全身。老人们说,这是《顺龙经》里的“地引图”,只有心诚者才能看见。
第二天清晨,一个背着药箱的年轻人出现在村口。他年约三十,眉目清峻,手中握着半卷泛黄的手稿,封皮上写着四个字:《顺龙遗注》。他在村中打听白芷住处,得知已故多年,神色黯然,却并未离去,反而租下学堂旁一间空屋,每日研读古籍,绘制地形图,还时常独自登上后山,在一块平滑石面上用朱砂描摹星象。
村里人渐渐发现,这人说话带着江南口音,可提到林远之事,竟如亲历一般。他说林远不是凡人,而是“天地共感之体”,生来便能听见山川呼吸、地气流动;说当年南北龙脉之所以能合,是因为林远以魂为引,将自身性命炼成了“人桥”??不是桥梁,是“桥魂”。
“你们以为他死了?”那人坐在灶边喝着粗茶,目光深邃,“错了。他是成了‘常在’。”
孩子们围坐听讲,问:“什么叫‘常在’?”
“就是永远活着的东西。”他缓缓道,“比如风,你看不见它,但它一直在吹;比如雨,你不晓得它从哪儿来,可它总会落下。林夫子现在就是这样??不在一处,却处处都在。”
这一晚,雷声滚滚自西北而来,乌云压顶,电光撕裂天幕。就在第一道惊雷劈下之际,学堂墙壁忽然发出嗡鸣之声,仿佛有无数人在齐声诵读。那年轻人猛地起身冲入堂内,只见原本空荡的四壁竟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文字,墨色幽蓝,随闪电明灭闪烁,正是《顺龙经》中失传已久的第五章《化形篇》:
> “形散则神聚,身亡而意存。
> 血入土,则泉涌;骨成岩,则峰立;
> 发为草木,息为风云。
> 若有人念我名,我即应其心;
> 若有人行我志,我便助其力。
> 非鬼非仙,非神非灵,
> 唯愿此身,永护苍生。”
年轻人跪倒在地,泪流满面。他知道,这不是幻觉,也不是梦境。这是回应??是林远对后继者的召唤。
三日后,他离开村庄,前往庐山。据后来辗转传回的消息,他在五老峰下寻到一处隐秘草庐,破墙入内,果然在夹壁之中找到一只铁匣,匣中藏有《顺龙经》上卷,附信一封,笔迹苍劲:
> “若汝得此书,必是心系黎民、志通天地之人。
> 我已归山河,尔当续前路。
> 南北虽合,隐患犹存。
> 三十年后,东海将有异动,地火潜行,海啸欲起。
> 归衡观地宫藏有镇脉铜铃,需以纯阳之血唤醒。
> 江南书院密室另有罗盘一枚,可测地气逆流之兆。
> 三书合一,方知大道终局。
> ??林远留示”
消息传出,江湖震动。有人嗤之以鼻,谓之荒诞;也有人悄然动身,踏上追寻之路。其中最令人称奇者,乃是一位女子,姓苏名婉,本是临安城中药铺掌柜之女,自幼体弱多病,每逢地震必先头痛欲呕。她读到《顺龙遗注》抄本后,竟发现自己竟能感知地下水流变化,甚至能在梦中“看见”山脉断裂之处。
她不远千里奔赴归衡观遗址,在断垣残壁间盘膝而坐,闭目七日七夜。第八日凌晨,大地微震,她猛然睁开双眼,口中念出一段古老咒语,随即双手按地,掌心渗出血珠。刹那间,脚下石板裂开,一道青铜铃铛缓缓升起,表面铭文熠熠生辉:“镇海伏渊,安土定坤。”
与此同时,远在太湖之滨的紫阳书院,一位老学究正在整理故纸堆,无意中触动机关,开启密室。室内供奉一具玉制罗盘,指针非金非银,竟是由某种生物骨骼打磨而成。当月圆之夜,罗盘自动旋转,投射出一幅光影地图,标注着十余处即将发生灾变之地,包括泉州港海底裂缝、雁荡山断层带、以及登州海岸暗流漩涡。
这两件宝物的消息很快汇合,最终传至那位曾受白芷启蒙的道士耳中。此时他已是江南水利总督,年逾古稀,仍坚持巡堤查坝。闻讯后立即派人护送铜铃与罗盘至庐山,与《顺龙经》上卷合璧。三物相触那一瞬,整座五老峰云雾翻腾,空中竟浮现一行大字,持续三刻方散:
**“大道惟行,不在言传。”**
自此,《顺龙经》全本虽仍未现世,但其真义已开始流传民间。各地学者纷纷著书立说,提出“地养论”、“脉和说”,主张顺应自然而非征服天地。更有地方官府设立“察地司”,专责监测山崩水患,提前疏散百姓。百姓们也开始自觉保护水源林木,婚丧嫁娶不再滥伐树木,建房选址亦请教懂“地势”的长者。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愿倾听山河之声。
元末兵乱再起,红巾军攻陷汴梁,朝廷溃败,天下大乱。一名野心勃勃的将领名叫拓跋烈,出身塞外,不信风水命理,只信刀枪铁骑。他听闻《顺龙经》可掌控龙脉、号令山河,便派出死士四处搜寻残卷,甚至掘开归衡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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