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也到了怀疑自己的时候了吗？”

    天罪戟灵站在楚天河身旁，望着坐在巨石上望着远方的青年，摇摇头问道。

    楚天河点点头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我的杀心，从修炼之始就很重，这些年死在我手中的人，无论是数不胜数，其中有一部分是该死的人，但是更多的是无辜之人。”

    “在我眼中，武道一途，一直都是强者为尊，弱者只是强者手中变强的工具罢了，而且我也一直都认为，众生本恶，所以在进行杀戮之时，才会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意。”

    “那个青年让你共情了？”

    “他就是这个世界的我，他没有魔神录，没有混沌魔体，但是却跟我一样失去了爷爷，失去了妹妹，可是他呢，即便生活充满了波折，可他永远都相信善。”

    “还有在九玄苍澜界，你未苏醒的时候，一个少年救了我，我跟他说我是绝世高手，他几乎是无条件的相信了我，后来也算是因我而死。”

    “跟他们一比，我好像一个小丑。”

    “以往在诸天万界所有人的眼中，我是一个绝世天骄，超级凶神，杀人不眨眼，手段凶狠，血债累累。”

    “我所修炼的功法，所拥有的力量，尤其是吞噬之力，杀戮，是增强我实力最好最快的方式。”

    “有些时候我很享受杀戮所为我带来的一切，在诸天万界的名号，掌控天玄界，短短半年便横扫百界的压迫感等等。”

    “可是有些时候，我又感觉这些东西好像是无用。”

    “而且我能够感觉到，我的人性，正在被逐渐压制，被我的功法压制，被我的体质压制。”

    说罢，楚天河继续摆弄着手中的青草，望向远方。

    天罪戟灵轻叹一声，而后轻轻的说道：“变强的路上，避免不了杀戮，每一个绝世强者的手中，都有着无数血债。”

    楚天河不言，依旧坐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小黑幻化在楚天河身后，与天罪戟对视了一眼，两人的情感都不怎么丰富，所以也都不太理解楚天河的心态为何而发生变化，两人也无法劝导，就只能在楚天河身后等待着楚天河的自我调节。

    第二日，一丝微风将在巨石上睡着的楚天河吹醒。

    除了在九玄苍澜界的时候，他已经好多年没睡过觉了，在苏摩那里的时候，他还时刻都处于警惕的状态，睡的也并不踏实，所以这一觉，可以说是近百年来最安稳的一次了。

    上一次，是在南域栖霞山。

    楚天河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思绪。

    他现在要变强的目的也就只有两个，妹妹楚晴，还有被仙域掳走的洛水瑶。

    前者还需要一组阴阳本源，而后者，也已经快要拥有了叫板仙域的实力，若不是时空裂缝的出现，最多十数年，他就能突破到圣尊境，以他的战力，他自信仙域之中绝无对手。

    “小黑，圣境之上的帝境，都是哪几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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