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看着她的眼,却忽然莫名止了住。
风雪声瞬间清晰起来,将他的无言衬得愈发意外。
但楮语毫不意外,略作思索便推测出他欲言为何,问道“道友方才可是想同分析剑术一般分析你对我的认知?”
“嗯。”第一剑应。
“何以又不分析了?”
二人之间再次陷入静默。
片刻后,第一剑道“有误。”
风雪中传来楮语一声轻笑,而后是她温温和和的声音“那夜公孙树下邀我前来观小论剑会时,道友心中应当就已认为我能走完剑道登上华山了,方才闻我所问,才会欲答而不答。至于所谓‘有误’,想来是指道友并非因为刻意分析过什么之后才决定邀我、才信我。远赴中洲接我之事亦如是。”
第一剑神容冷淡,颔首应下。
“道友今夜要登剑道上华山,可是欲与我同行?”
“嗯。”
“这个决定,道友应当也没有刻意分析过什么。”
“嗯。”
“问仙道友。”
第一剑闻声停步。
楮语便也停步,转过身来完全面向他,神色平静,声音轻缓而清晰“我与道友所言的这种种未经分析而产生的行为——皆因‘情’而起。因道友的‘性情’,也因道友与我的‘友情’。”
“但是……”她顿了顿,星眸明亮,直直看着他,“道友似乎并无所察,也不知、不明。”
修士们虽环山脚而居,但都默契地离太华剑道入道口近百丈之距,不妨碍其他登剑道之人。二人一路走来,他们也只同见到其他登剑道之人一般远远地谈论,不靠近打扰。
故而她会不避讳地道出这番话。
短短几息,大雪又落了第一剑满肩。
话音落下的瞬间,二人周身的风雪忽然退避。
一丈方圆内,只剩下属于第一剑的彻冷气息。
第一剑沉默着,面无情绪地看着楮语。
他知晓他此瞬似乎生了什么变化,但不知是什么,也不知应当开口说什么。
他于是回忆她刚刚所言。
性情?友情?
这些词旁人也与他说过,还与他分析过、解释过。
他知道她所言何意,却也仅限于“知道她所言何意”。
世人似乎皆道他“生而无情”,道他最宜入无情道。
而她,是他至今所遇最快察觉他“不知情”的人。
第一剑启唇“如道友所言。”
清寒的声音落下,寒风忽然就重新吹入了这一丈方圆内。
冬夜风雪的冷和他的冷瞬间交织混融起来。
楮语眨了眨眼,雪花从眼睫上落下,如常温声“原来如此。”
所以他才是“将”入无情道,而非“已”入。
二人默契地抬步,继续向前走去。
“无意冒犯。”楮语诚声。
“无碍。”第一剑如实应道。
其实他也不知何为“冒犯”之感,但他以为,他应该未觉冒犯。
反而有些其他感觉。
二人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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