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
季顏声音不大:“嗯,带了,祁同学需要吗?”
祁英惊讶:“真带了?”
不是一上午没联系吗?怎麽,这两人是有心灵感应啊。
季顏解释:“上午手机没电了,不方便在学校充。”
不同于美术生,越澜高中对文化课生手机的管控极为严格,抓到了轻则通报批评,重则回家反思几天。
但总有人顶风作案。
季顏也不例外。
裴舒语“啧”了声,往后退了些,绕到季顏的另一边,先一步回答:“带了也不给你用。”
祁英翻了个白眼:“稀罕,我下午可能会晚点来,记得帮我打掩护。”
裴舒语:“知道了。”
等祁英走后,季顏问:“她是要逃课吗?”
季顏之前听说过美术班学生逃课的事情,强制美术生回学校上午自习,算是一种约束。
她之前几次来,祁英都在。
裴舒语:“有事吧。”
季顏忽而问:“你逃过课吗?”
裴舒语耸肩,轻笑:“怎麽了,季同学是过来监督我的吗”
对于只知道学习的小青梅,裴舒语总是喜欢有意无意地逗弄对方。
每每看见遇见再难的题目都能游刃有余的季顏在面对她时,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时,裴舒语莫名觉得心情愉悦。
就像是现在,季顏精致的眉头锁起:“我在问你,裴舒语。”
生气了吗?
裴舒语玩闹的心止停了一瞬,凑过去讨好地笑笑:“我可没有哦,不准诬陷我。”
四月正午的阳光带着春日的和煦,柔柔地打在裴舒语明艳的五官上,为那双上挑的眉眼注入更多的晶亮。
季顏怔愣一瞬,恍惚中,眼前的场景不断放大,带着浅淡的香橙气息。
是裴舒语惯常使用的一款洗手液香味。
一只手伸过来,手的主人温声道:“別动。”
季顏微微垂下头,停留在额头上的指在肌肤上划过,一团轻盈的白物被取下。
裴舒语弹开那点白色:“怎麽这个时候就有柳絮了。”
季顏別开头:“你是在故意弹我脑袋吗?”
裴舒语笑着反问:“我是那种人吗?”
季顏学着她的语气:“难道不是吗?”
裴舒语无辜地摊开双手:“好吧,我的确是,但……”她提了提拎着的东西,“我米线汤汁要被吸没了。”
不给反应时间,她拽住季顏的手腕,快步走向五号画室。
季顏被动地被裴舒语牵走,视线滑落在地被握住的手腕上。
腕上的指纤长有力,指骨绷着一股劲,指背上凝出的细小青筋,连接到手背上,隐隐可见跳动。
宛如工艺品的手。
缓缓地,季顏抬起头,目光移回身前人身上。
快到画室门口,裴舒语微喘着气慢下,回头看了眼,发现祁英正站在画校门口,一脸傻乎乎的和人说话,她忍不住笑出声:“她怎麽那麽好笑。”
掌心下的肌肤一点点撤去,裴舒语下意识重新牵住。
但季顏的力气要比她大许多,她的手掌顷刻间被攥紧,裴舒语看见季顏大半个身体被建筑投射下的阴影覆盖,一时分不出是什麽神色。
愣神的功夫,束缚的力度不断加剧,手掌泛起一圈红意,裴舒语后知后觉地喊了声“疼”。
季顏骤然紧握的手松开,温润的眉眼中渡着裴舒语熟悉的平和:“刚刚走神了,不过,你和祁英感情很好?”
裴舒语吹吹还有些疼的手:“我们高一就认识了啊,现在又都在美术班,自然不差的,怎麽了?”
季顏舌尖抵住上齿:“挺好的,平时能有个伴。”
裴舒语惯会说话哄人开心:“这倒是,不过”她话音一转,“今天你不是来了。”
说完,她带着笑地跨进画室,进去时下意识瞄了眼黑板上自己的那幅画,裴舒语脚步猛地顿住,脸色瞬间沉下。
季顏跟着进去,察觉到身前人不对的气场,寻着女生的视线望去。
那张本应位于最上首的画糊成一团,湿漉漉地淋着水,浸着色彩的水滴在地面凝成一小滩水泊。
周围的几幅画被波及,挂不住般,要掉不掉地耷拉着脑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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