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单独的小测验。
裴舒语轻轻地嘆了口气,将手机怼回口袋,拎起一汪清水,径直回了五号画室。
属于她的位置,贴在画板上的水粉画消失得无影无踪。
裴舒语见怪不怪的往前方黑板上瞟了眼,她的画赫然位于最上方。
她歪身坐回折叠椅上,做贼似地摸出手机:“老师来跟我说一声。”
美术班对手机查得不严,大概是考虑到可能需要手机搜索教程或是比对临摹学习的缘故。
但明面上,该摆正的态度还是要摆正。
祁英“啧”了两声,边画边道:“季顏不来,你连吃零食的心思都歇了?”
已经点开聊天框,正要发消息的裴舒语指尖悬停在虚拟键盘上,明艳张扬的五官敛住笑意,口是心非:“只是问问是不是学校那边临时安排了什麽。下午两节课后就放假了,提前准备下。”
说话间,一行文字整齐落在聊天界面中。
裴舒语:【在考试吗?】
算算时间,这个点也收卷了。
祁英在做最后的画面收尾:“不过你们感情是真好,你在美术班,她在文化课班,还愿意两头跑来陪你,也不嫌画室脏。”
裴舒语:“羡慕吗?”
等了两分钟,手机界面仍旧一动不动,孤零零的一条消息看上去格外落寞。
裴舒语索性放弃,抽出新的画纸贴好,脊背自然贴住椅背:“中午我回趟学校,有要带的吗?”
祁英道:“没,去找季顏啊?”
裴舒语双腿交叠,坐等下课:“充电器忘带了,回趟宿舍。”
“行吧。”还剩下一两分钟,祁英闲着没事干,话跟着变多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麽能这麽大,你说季顏那脑子是怎麽长的,那破数学,我绞尽脑汁,考不到她一个零头。”
裴舒语被戳中,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不至于。”她坐正身体,没能注意到画室一瞬的小骚动,自言自语,“其实我也挺想知道的……”
“嗯?”一只温凉的手触不及防地贴在她的后颈,打断了她未完的话。
裴舒语半边身体被浅淡的阴影笼罩。
她下意识想要侧头,可握在她后颈的那只手生生将她桎梏住,动弹不得。
“想要知道什麽?”同样浅淡的嗓音自远而近地迫在耳边,轻盈地拂平她的心绪。
铃声恰在此刻响起。
裴舒语无奈地唤身侧人的名字:“季顏,別闹。”
拉下季顏的手,脖颈得以正常活动后,她自然而然地仰起头,棕黑色瞳孔落出来人的样貌。
裴舒语拉开座椅:“在考试吗?”
季顏坐到裴舒语左边的空位,清冽的气质与干净整洁的校服在顏料,碳灰汇聚的地方突兀醒目。
她点头说:“临时有个数学测验,”视线扫过裴舒语手机上熟悉的聊天界面,她音色软下,“手机没电了,没来得及和你发消息。”
裴舒语正要说“没事”,一侧收拾东西准备去吃东西的祁英见缝插针地跃过来半个身子:“季顏,你再不来,某人可就要茶不思饭不想了,你是没看见,她一上午坐立不安的样子。”
裴舒语踢了一脚她的折叠椅:“乱说什麽呢?”
祁英按住她的肩,凑过去,故意压低声音:“真的不是吗?”
说完,生怕裴舒语又要打她,快速穿过层叠的画架,跑到门边,比了个手势:“吃饭了,闺宝女。”
裴舒语笑骂了声,转头,不期然地对上季顏探看的目光。
她眨眨眼,莫名有些心虚地別过头,辩解:“別听祁英瞎说,我可不是。”
“嗯,”季顏轻轻握住裴舒语的肩膀,细长晶润的指点在祁英方才凑近的耳垂,贴近,温热的呼吸过渡,轻缓的语调流入,“可以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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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苏平生最恨计染。
宗门大比,她被计染轰下比武台,沦为笑柄,丢尽脸面。
外出歷练,她好不容易打败的高阶灵兽,被计染一剑封喉,占为己有……
凡此种种,时苏恨得牙痒痒。
她与计染势如水火,周围师姐妹们却磕的起劲,念叨着两人相爱相杀。
时苏嗤之以鼻:“相爱相杀?她也配。”
“她死在我面前,我都不会看一眼。”
*
后来,计染渡劫失败,灵脉寸断,成了废人。
午夜暗沉,风雨飘落,时苏冷漠地看着叩响她房门的女人:“怎麽?天之骄女也会来找我?”
计染面色苍白:“时苏,帮我。”
时苏唾弃:“凭什麽?”
话音刚落,计染倒在她面前,化成一只小松鼠。
时苏:“……”
*
死对头竟然是喜欢的动物怎麽办?
时苏一边嫌弃地寻找解决之法,一边忍不住撸小松鼠。
毛茸茸,热乎乎,不像计染的嘴,零下八百度,刺得人心窝疼。
试了无数方法都无果后,时苏崩溃了。
她看着无法化形的小松鼠:“要不……你就一直这样吧,挺可爱的。”
计染:“你养我?”
一只小松鼠而已,又不是养不起,时苏应下:“养你一辈子,不离不弃。”
*
直到一次意外,时苏无意中撞见计染一剑开山,凌空而行,毫无半点灵脉寸断的跡象。
她方才得知所谓的渡劫失败,灵力全无都是演的。
时苏气笑了。
她真是吃了迷魂药,信了计染的鬼话。
被戳穿的计染:“你说养我一辈子的。”
时苏冷笑:“白吃白喝这麽久,还好意思让我养你,还钱!”
计染看着她,嘆息一声,化回小松鼠,缩进她的怀中:“这样呢?”
时苏:“……少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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