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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行尽江南,不与离人遇(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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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尽江南,不与离人遇

    “我哥很快就能得偿所愿了,”江顾文轻摇着安睡的婴儿,温柔的动作不再是以往的年少轻狂,只有语调还剩几分江南水乡的俏皮,“小耗子变成‘嫂子’了,这一改口,真叫不习惯。”

    “嫂不嫂子的无所谓,”吴老六咳嗽两声,盯着襁褓欲言又止,“但是小姐,您这是……”

    “我哥战友的孩子,”江顾文笑着解释,指尖抚过婴儿柔软的小脸,“是个遗腹子,她娘生她的时候难产,没两天就撒手人寰,连名字都没来得及取,我想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把她抱来了。”

    昔日的大小姐已为人母,吴老六不禁一阵恍惚,他挠了挠头还想开口,却听有人插话:“孝兴,到站了。”

    江顾文恍若未闻,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裏,念叨着:“你说,如果这孩子随我哥姓,那她管小耗子……”

    “小姐。”

    吴老六倏然出声打断。

    江顾文一愣,“怎麽了?”

    “我、我们……”吴老六莫名磕巴了,几个字烫嘴一般,他再次深深地望了江顾文片刻,印象裏的小姑娘突然长大了,从今往后即便天各一方,他也不必担心风风火火的大小姐再找不到戏票了。

    “小姐,我到站了。”

    “到站了……”江顾文茫然若失地重复了一遍,眼底终于有了波动,她站起身,吴老六趁她抱着孩子行动不便,往襁褓裏塞了一串银元,旋即拱手告別:“小姐,保重。”

    “孝兴。”

    江顾文的声音从身后追来,吴老六猛地顿住脚步,原来她早就猜到了那是在唤他。

    “这名字真好听。”江顾文笑了笑,目光掠过车门旁的漆黑背影,那人穿着斗篷,身后露出一截用布层层包裹的长棍,纵然瞒天过海上了火车,也瞒不过安清帮的大小姐——是把开了刃的苗刀。她虽瞧不清对方的脸,却又补一句:“和玉良一样好听。”

    门边的身影略微一滞,他又将斗篷往下遮了遮,然后压低了兜帽,朝江顾文的方向点头致意。

    汽笛长鸣,吴老六匆匆下车。和他同行的男人是个跛子,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吴老六满脸的不情愿,但还是扶住那具残躯,一边絮絮说着什麽,一边搀着他渐行渐远。

    车门关闭的巨响让江顾文回过神来,她把花盆挪回身侧,忽然想起什麽,急急扒着车窗向外张望——她竟忘了嘱咐吴老六,一九四九年之前千万別回上海,因为民国……

    民国几年会打仗来着?江顾文挫败地敲了敲太阳xue,林晚堂昨天下午才告诉她的,怎麽转眼就忘了。

    算了,待在滨江重逢时再问他吧。

    记性真是越来越差了,江顾文回忆了半晌,反倒想起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比如林晚堂执意叫大夫请她进屋,是林晚妤亲手为她掀开的帘子。

    卧房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林晚堂仰躺在床,整个人瘦脱了相,他尾指无意识地痉挛,却拍了拍床沿。江顾文不敢去坐,耷拉着脑袋立在旁边,床头柜上摆了几捆纱布和一碗参汤,有种供品的错觉。

    林晚堂昏迷了几日,四肢百骸躺得发木,他转了转没有知觉的颈椎,扯着破锣嗓子打趣:“默哀呢,江小姐?”

    “別胡说!”江顾文终于抬眸。

    床上的人挂着吊瓶,眼皮肿得只能睁开一条缝,可就在此刻,她仿佛又透过岁月蹉跎,看到了初遇时的林晚堂——被拷在审讯室还不安分,琥珀色的眼珠四处乱转,活像一只贼溜溜的小耗子。

    林晚妤示意管家接过襁褓,“江小姐,孩子先让人抱出去吧,当心病气传染。”

    江顾文被动松了手,见林晚堂意有所指地一挑眉,她慌忙解释:“那孩子不是……”

    “不是你的。”林晚堂早已了然于胸,他发声艰涩,但仍带着笑音,“我离开上海才半年,你们哪来得及作案……”

    “得亏你没糊涂,”江顾文舒了口气,“我抱了这一路,凡是旧识都以为我有了孩子,风言风语都快传到北平了。”

    “也好,”林晚堂连喘气都费劲,却还不忘自夸,“证明他们都没我聪明。”

    这半年的光阴改变了太多人,一身匪气的秦褚生从了军,骄矜自傲的江顾文入了戏,唯独林晚堂,他似乎还是当初那个不太着调的小耗子,世事无常也不曾磨灭他的肆意潇脱。

    “是,林顾问最聪明了,”江顾文顺着他的话说,“所以我想替秦探长问问,半年了,顾问费涨价了吗?”

    两人对视有一瞬的错愕,继而哑然失笑。多久了?多久没听人叫过一声“林顾问”了?

    林晚堂的笑声断断续续,或许是因为失温发冷,也可能只是太高兴了,他浑身都在抖,盖着的薄被明显起伏,江顾文就不再逗他了。

    忽闻偏院“哗啦”一声脆响,不知碎的是瓷盏还是茶托,婴儿的啼哭紧随其后。

    江顾文不自觉地紧张,碰洒了手边的药罐。

    “別紧张。”林晚堂拉住她,披了件外套就要下床,玄青长衫扫过地面,掠起的尘埃泛着苦涩,灯影裏他孑然一身,竟有种隔世的萧索。

    “怎麽起来了?你伤还没好,不能受风。”江顾文想扶他躺回去,但架不住林晚堂主意正,他步子还不利索,干脆把江顾文当成了拐杖,美其名曰:“你就不好奇吗?一起听听吧。”

    回廊幽长,偏院的窗纸被烛火映得半明,婴儿的哭声尖锐刺耳,夹杂着压抑的暗语——

    先是林晚荣愧疚的嘆息:“大姐,我欠他一条命。”

    “住口!”林晚妤厉声呵斥,“我说过了,欧文是我杀的,林家的三少爷如果执迷不悟,是我这个做长姐的错。”

    江顾文虽不清楚欧文是谁,却下意识撑住林晚堂,她感觉有什麽隐匿在暗处的东西即将破土而出。结果林晚堂并无反应,反倒拍了拍她的手背,神色憔悴却轻松,一如在听別人的闲话。

    林晚荣的声音再度响起,带了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大姐,这些年你总唱白脸,血债都让你担了,我每天想的不是升官就是打仗。国将不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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