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有用得多!”
Rue找来鼓槌塞何序手裏:“试试!”
何序像是思考一样把鼓槌搭在一起蹭了蹭,毫无征兆地抬头看着Rue:“如果是真心喜欢的人,再生气也不舍得伤害是吗?”
Rue:“……”
工作间裏突然安静下来。
Rue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想找补。
何序已经若无其事垂下头,在军鼓上轻轻敲了一下,问刚刚走到身后的Sin:“是这样吗?”
Sin牵住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的Rue,说:“太轻了。”
何序点点头,加重力道。
“太轻了。”
“还是太轻了。”
Sin俯身下来,另一手握住何序的手,朝着吊镲高高抬起重重落下,“咣!”,金属炸裂声好像真能把人的思绪震碎。何序的脑子开始变空,身体开始变轻,Sin握着她的手继续敲,不断敲,工作间裏的鼓声持续了几乎一整个上午。
下午,何序忽然说:“我想出去走走。”
她不傻,知道Rue和Sin在干什麽,可是她们那麽忙的,超话裏每天好几万的人在等着她们发新歌,不好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也不该因为她突然奇想的一个疑问变得束手束脚,讲话都要小心翼翼。
再说了,她们只是彼此永远的安全岛,不是她的,她不可能在这裏躲一辈子。
她之前再怎麽向往死亡,现在也只能和当年问胡代能不能带心裏生病的自己出去走一走一样,从被大火烧毁的坚强裏捧起一手灰,想着,既然活下来了,就出去走一走,看还有没有什麽活下去的路可以给她走。
Rue一听,立刻放下手裏的活:“想去哪儿?我和Sin陪你。”
何序:“不用陪,我就去旁边的公园裏待一会儿。”
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走远是给很多人惹麻烦。
Rue:“把手机带上,有事随时给我们打电话。”
何序:“好。”
何序乖乖拿了手机,背着Sin给她准备的既能解暑,又能补充体力的糖水过来公园。
这一片是老城区,公园裏草木茂盛,何序在深处的长椅上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可能刮擦不止的蝉鸣会频繁打断梦境。
她这一觉就成了死裏逃生后最踏实的一觉,什麽都没有梦到。
那是不是表示,从明天起,她可以走得再远一点,去更热闹一点地方,等到无限远离鷺洲那天,她就把这裏的人和事彻底忘记了;等到无限靠近东港那天,她就有勇气回家了?
何序有些高兴地拿出手机,想给Rue打个电话,问她有没有什麽东西要带。
她准备回家去了。
按键看到手机依旧黑屏,何序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开机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电。
何序尝试着开机。
还能开。
网络搜索成功那秒,手机接连震动,一下子进来好多消息,其中有寰泰同事的,有谈茵的,有Rue问她什麽时候回去的,还有裴挽棠的。
何序看了那个熟悉的头像一会儿,抬手点进和她的对话框——她这条最新,就发在半个小时前,所以被排到了最上面。
【晚饭吃了吗?吃的什麽?】
寻常得让何序觉得陌生的话题,她恍惚觉得对面那个人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她从来不会这麽直白而平和地跟她说话,就像恨不会被磨掉尖锐的棱角,那就不是它/她了。
何序动作缓慢地切出来,逐条回复微信,接着给Rue打了个电话:“Rue姐,我准备回了,要带什麽东西上去吗?”
Rue:“不用,把你和水壶带好就行。”
何序:“好。”
电话挂断,何序才最后点开键盘回复裴挽棠,前后就四五秒,何序摸索着步骤,认认真真把她从联系人中删除,关机离开。
初秋的夕阳把树影拉得很长,流浪猫叼着晚餐,窸窸窣窣从草裏经过。
裴挽棠被惊醒似的睁开眼睛,看着餐桌上忽然亮起来的手机。
马上七点了,胡代正在安排晚饭,和之前一样,有丰富的菜品,还有饱满的樱桃。
胡代视线从裴挽棠刚刚解锁的手机屏幕上扫过,看到了何序的回复:【我现在不吃晚饭。】
胡代一愣,放樱桃的动作顿在半空。
她很擅长察言观色,即使裴挽棠不说,她也知道每天晚餐这一个小时对裴挽棠来说意味着什麽,是没有闪躲回避、针锋相对和第三个人横亘的,她和何序之间绝对纯粹的独处时间。
过去三年,这样的独处几乎风雨无阻。
可现在,何序不止离开了,连晚饭也不吃了。
“小姐……”
“放下。”
裴挽棠的声音听不出异常。
胡代有口难言,在劝说和妥协之间徘徊良久,还是把樱桃放下了。
偌大餐厅静得可怕,胡代离开的脚步声激起空洞的回响。
之后一个小时,裴挽棠一动不动靠着座椅,连视线都没有转动分毫。她始终看着空空如也的对面,恍惚间何序就坐在那裏认真吃饭,腮帮子一鼓一鼓,偶尔因为食物太美味忘记控制表情,眼睛裏透出欣喜的亮光。
那光和周遭死寂的冷光形成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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