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毫不犹豫辞职要走。
这样的来回反复到底要我怎麽样呢?
一个刚刚找到一点自己,刚刚迈出去步子,都还模糊不清、站立不稳的人,你让我怎麽接受那些腿疼到彻夜难眠,天天腿疼到彻夜难眠的日子要去而复返了?
你戴着我身上最有分量的东西告诉我,啊,也就这样吧,你爸爸太厉害了,我得罪不起。
你就走了。
从来没想过问一问我有没有能力保护和你的家人,就毫不犹豫走了。
回去找你姐姐。
准备分她一个肾。
你让我怎麽接受再成熟的摘取手术都有风险,是以命换命?怎麽接受日后你常常关注血压,要谨慎避免肾毒性药物的摄入?
你才22岁。
我把你的以后计划进了自己的将来。
你看不到的时候,糟蹋自己、放弃我无所谓。
昝凡都告诉你我的打算了,你还是无所谓。
你眼睛裏看到的我究竟是什麽呢?
肯定不是绝对的摇钱树。
可也不是完整的庄和西。
我在你心裏甚至没有多高的排序。
那些对你来说至关重要的亲人和我发生冲突,你立刻就看不到我了。
我的腿,我的人。
你曾经闯进火场救过的,曾经用身体当过刀子的,全都不重要了,像华丽的高楼轰然倾塌。
我被掩埋。
我就是高楼,于是一夕之间,在废墟裏碎裂、腐烂彻底。
我给你好,你不要;我原谅你,你不听。
你就算骗我,我也非要从那场骗局裏找出一点真心;你不要我,我也还是想给你机会,留在我身边就好。
我尝试用我的办法,把你修剪成我想要的样子,就算那不是你真实的样子。
但至少……
你还在我身边,我还是你眼裏的唯一。
***
但可惜——
什麽都不记得的何序是黄土裏奄奄一息的杂草,即使是这世上最锋利的剪刀、最高超的手艺,也没办将她修剪出完美的样子,她还活着就已经用尽全身力气,根本抽不出多余的枝芽。
裴挽棠不知道。
什麽都不知道。
还高高在上地,自以为掌控一切。
“哈哈哈!”
谈茵的笑声越来越高,近乎尖叫,边笑边嘲讽那位鷺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天之骄子裴挽棠。
“这三年,何序看似温顺,安安分分在你身边待着,可对感情,她其实来去自如。”
“你知道,所以你没有底气,你不自信,只能想尽办法不让她走远,不让她和周围人的接触。”
“这样是把她成功留在你身边了。”
“但她对你无所求,无所谓,你就无所适从,和无头苍蝇一样,用看似游刃有余的态度,占据上风,实则次次铩羽而归。”
“她最高明不是?不爱你,所以最高明,而你爱她,最可怜。”
谈茵后退一步,放弃看清楚后排阴影裏的那个人,现在是什麽样的姿态、表情。她太清楚了,张口就能找到千百个词来形容她此刻的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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