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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拉菲草和碎钻石。
两个小时前。
司机把车停在酒店门口, 扭身看向后一排座椅裏脸色发白的何序:“真不用送你去车库?我看你这精神不太行呀。”
是很不行。
缝针的时候,护士给她打了麻药,加上一路上流血不少, 她现在晕乎乎的, 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司机:“你能自己上楼不?”
不能。
她现在手脚又凉又麻,一步路都不想走, 只想找个地方倒头大睡。
但她现在还不能睡。
身为替身, 姐姐都还没休息呢, 她胆敢睡?
以及重点, 和西姐那顿要“加料”的晚饭还没有做。
也不知道她几点回来。
何序低头看了眼一直亮着的手机——她怕后续还有什麽问题,一上车就跑去群裏找了个粉丝发的生日会直播鏈接盯梢。
还好后半程顺顺当当, 和西姐美得冒泡, 尤其手腕上那串每个角度都在闪的手鏈。
做造型的时候好像没有?
何序记不清了, 只木着脑子摊开自己右手, 看了手掌半天,终于反应过来:哦, 和西姐的手腕也太细了,一把攥上去,手指还有超多余量。
她就不一样了。
何序手掌一翻, 攥住自己另一只手腕。
看,她的手腕就比较粗(有劲儿), 攥上去只有一个指尖节的余量。
“?”脑子飞哪儿去了?
何序摇摇头, 打起精神又看了一眼手机裏安然无恙的庄和西,放心退出直播。
提着的心脏一松懈,何序人更凉了,手脚更麻了,昏头昏脑地和司机说“还行”, “能”,说完从车上下来,走一步算一步,在便利店的窗边坐下。
这家便利店和庄和西家旁边那家一样,连锁的,裏面的商品和格局也几乎如出一辙。
何序坐下之后懵了一会儿,脑子开始跳帧,以为自己在鷺洲。她摸摸空落落的肚子,轻车熟路跑去拿了桶泡面加两个卤蛋,坐在窗边享受。享受完了,跑路边摊买一个馅儿饼,边吃边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
街上人来人往,车灯拖着长长的光尾。
这裏风沙大,没有鷺洲干净,但比鷺洲安静。四个大学生模样的男生横的横歪的歪,站在街头聊天抽烟。其中一个靠着行道树的寸头视线扫过路口,眯了眯眼睛,说:“你们还想不想去跳伞?”
紧挨着他的羊毛卷:“难得来一趟,肯定想去啊,但是一个人就2800,我艹,抢钱呢。”
寸头:“你只说想不想去吧。”
羊毛卷听出他话裏的意思,快速和另外两人交换眼神,问:“你有办法?”
寸头不说话,接连深吸了几口烟,把烟蒂扔在地上踩灭,直起身体朝路口走。
路口,何序看着烟酒店老板怀裏的家养猫,突然有点想庄和西小区裏那只流浪猫。
也不知道它最近有没有的吃,晚上住哪儿。
何序发愁地咬了口馅儿饼,还没来得及嚼就感到后背猛地一重,她被人狠狠推了一把,脚下踉跄着往前扑,差点摔倒。
烟酒店老板:“唉!干什麽呢?!光天化日地想打人?”
寸头咧嘴一笑,看起来人畜无害:“误会误会,和朋友闹着玩的。”
老板:“玩儿能是这个玩儿法?人都快让你推趴下了。”
寸头:“一时失手一时失手,是吧何序?”
主语转到何序身上的剎那,寸头面目骤翻,看起来阴沉凶狠。
何序把嘴裏的馅儿饼咽下去,垂下手,笑着对老板说:“是的是的,我们认识,谢谢您刚才替我出头。”
老板将信将疑,谨慎目光把几人一一打量一番,抱着猫回了店裏。
她一走,寸头立刻恢复抽烟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盯着何序:“喂,给点零花钱呗。”
何序捏着馅儿饼,风平浪静:“要多少?”
“两万吧。”
“我没有那麽多。”
“我管你?”
“我真没有。”
“借啊,你那个姓谈的舍友不是很有钱?两万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
“……”
突然提及的人;毕业那天,她连声招呼都没打就不再联系的人。
现在突然被人提起,何序的风平浪静再静一静,变成黑沉冰冷的死寂。
寸头表情一僵,脊背发凉。
“你看什麽看?!”寸头梗着脖子虚张声势,“无论如何都会把钱还完不是你自己说的?我没问你要利息都算好了,赶紧拿钱!”
何序还是那句话:“我没有那麽多钱,也没有你说的那种舍友。”说完再补一句,“你敢找她麻烦,她妈会宰了你,你信不信。”
寸头刚就是随口一提,根本不了解何序的人际关系都有谁,怎麽可能找。他太怵眼前这个何序,又不想在朋友面前丢脸,只能口气恶劣地让步,想速战速决:“一万五,一万五你总有吧?!”
何序:“没有。”
寸头暴跳如雷,指着何序的鼻子:“你是不是想食言?!”
何序从口袋裏掏出手机,打开银行APP,选择常用联系人,几秒后抬头看着对面凶神恶煞的人:“我手裏只有这麽多,不满意去买刀捅死我,我就在这儿站着。”
寸头被何序后半句话说得脊背一紧,慌裏慌张掏出手机看转账记录。
一万三千二百七十六块四毛七。
足够他们四个玩次跳伞,再吃顿好的。
寸头一声“谢谢”不说,直接勾着羊毛卷离开。
何序隐隐约约听到他说去酒吧通宵,他请客。
“你请个屁,就会啃老的小狗崽。”
何序骂骂咧咧嘟囔了一句,把电子钱包——手机——翻过来倒了两下。
连钢镚声都没有了……
不知道什麽时候又出来门口坐着的老板视线扫过何序眼睛,漫不经心顺猫:“我们这儿的馅饼就那麽难吃啊?”
何序有点走神,闻言怔了几秒,咬一大口饼说:“没呀,很好吃。”
老板:“那怎麽把眼睛吃红了?”
何序:“……”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流忽然变成流线背景,馅儿饼卡在喉咙裏不上不下。
何序攥了攥发烫的手机,把眼眶裏那片马上要冒出来的水汽憋回去,笑眯眯地说:“你们这裏的馅儿饼肉太多了,卡喉咙。”
说着她仰起脖子,用手往下顺。
老板目光深一会儿,浅回来,很配合地哈哈大笑:“你这小孩儿怎麽逗的。”
何序说:“天生的,我妈生的。”
老板一本正经点点头,从口袋裏摸出根猫条:“想不想喂猫?”
何序立马跑上前接住:“吃完这顿就给它减肥吧,猫哪儿有实心的。”
猫:“喵!”
喂猫花了十分钟,回酒店二十分钟。
何序本来就因为麻药和流血头昏没劲儿,再这麽一消耗人就更懵了,迷迷瞪瞪地开门进去房间,半分钟后夹着抱枕和毯子出来,坐在门口睡觉。
她的思绪还停在和鷺洲如出一辙的便利店,顺理成章把酒店当成了鷺洲知春庭——庄和西家。庄和西不让睡她家。
当地的气候条件远不如鷺洲好,加上现在已经是九月底,各地都在降温,早晚温差很大。
这裏的温度更是像蹦极,天黑之后只有个位数。
何序今天太虚,空了的电子钱包也让她心裏不安,她在冷飕飕的楼道裏缩了没一会儿身体就开始晃。
每次被差点摔倒的失重感惊醒之后,她会用力敲敲脑袋继续硬撑。
撑了不知道多久,还是意识一浑,整个人朝右边栽过去。
那个瞬间,她耳边模模糊糊听到一阵脚步声,挺急的,就是步子不太利索。
不是很利索啊……
那她应该认识这个人。
她骂人很难听,打人很疼。
生病的何序自动回到小时候,需要被轻声细语的哄着才不会哼哼唧唧。
可现在,她满脑子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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