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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我不想看到你。
庄和西放任自己受强烈的欲、极端的恨和全然的本能支配。
何序因为伏趴偏头而无法吞咽, 导致唾液在口腔裏不断堆积流淌,庄和西深入不克制的舌头与她的搅缠碰撞,只是稍微激烈一些, 就会发出让欲海汹涌澎湃的水声。
持续不断钻进庄和西耳中。
她忽然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颤栗。
何序挣扎中, 短袖下摆卷了起来,露出线条漂亮的腰, 劲瘦有力, 也纤细柔软, 在空气中微微发着抖, 毫无保留撞入她眼中。
渴望催烧着她,视觉冲击引诱着她。
她望着何序水湿发红的眼睛, 双眼也渐渐红了。
“何序……”
何序听到庄和西这样叫自己, 身体裏陡然生出一种恐惧的意味, 还来不及蔓延, 一只热到发烫手握住了她裸露的腰。
何序在混沌中如遭雷殛,错愕地睁大双眼, 她像是僵住了,指甲深深陷入掌中,剧烈颤抖, 却做不出半点反应。
那只手便可以畅通无阻地肆意抚摸,向上游弋。
“和西姐……”何序直至此刻才忽然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那麽丑, 她还是不太能做到为了钱心甘情愿和谁上床, 她害怕一直走岔路,一直走,有一天会走到万劫不复,“你放手……我不想……你松手……我不想了……”
断续出口的话是何序理智的开关,她突然生出一股力气, 把庄和西的手从自己衣服裏扯出来,想要起身。
庄和西血沸如汤,眼神却冷若冰霜。
“你不想?”
“那我呢?”
“……”
“你想尽办法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有没有问过我想不想?你原封不动揭开我伤疤的时候,又有没有问过我想不想?你一而再再而三无视我的态度,强行留下的时候,又有没有问过我想不想?”
她说完这话,一把将何序宽松的短袖扯下肩膀,捡起已经被扔进垃圾桶的发带,把她又一次碰到自己左腿,又一次触电似的缩回的左手叠到右手上,用发带紧紧缚住。
“不是说了,怕就不要碰我,不要看我。”
“和西姐,啊!”
何序头强行被转向沙发裏侧,庄和西低头在她肩上,打过来的鼻息越灼热越能感受到声音裏的冰凉。
“弄这个伤疤的时候腿疼吗?”
“对不起……”
庄和西手推高她的裤腿,一下下摩挲她亲手造出来的伤疤。
“有我疼吗?”
“你在流血的时候,我在截肢;你在愈合的时候,我在绝望;你如今雨过天晴了,我夜夜被刺痛折磨。”
“何序,你真让我恶心。”
“和西姐……对……对不起……”
庄和西没接受,没拒绝,低头看着何序发抖的肩膀,看了好一会儿,手抬起来,勾在她內衣的肩带上抹了抹。
“……”
何序张口无声,陌生的恐惧和晦涩的羞耻在颅內轰然爆炸,向四肢蔓延,那麽大的巨响中,她还是听到了肩带被勾下时发出细微的声响。
一瞬间,她心脏像骤停般猛地一缩,全身痉挛。
庄和西盯着她肩膀,明知故问:“害怕吗?”
“那为什麽脊背上有血色了?”
手指摩挲着皮肤。
呼吸越来越低。
“我还是个女人,你不喜欢的女人,”庄和西嘴唇贴在何序汗湿的耳根处说,“你对着我兴奋什麽?”温柔又低冷,呼吸缓缓侵入何序的皮肤,呼吸之中如有实质的湿热让她剧烈抖动着仰起头,发不出一丝声音。
她手被发带缚着,发带被庄和西缠在手上锁着,只剩勉强还能活动的腿从沙发和庄和西身体之间挤下来一条,踩着地毯,企图借力挣脱。
但因为脸被拧向裏侧,什麽都看不到,她腿下来时重重磕到庄和西肿胀的左膝。
庄和西长发凌乱,额发下垂,俯视着自己失去控制一样抖到诡异的腿。
“何序……”庄和西瞳孔轻颤,膝盖挨着何序膝盖,“你是不是不知道,我现在这条腿比你们任何一个正常人的骨头都硬?”
轻得最寻常不过的呼吸都好像能轻易打散一样的声音,却好像震动了何序的胸腔,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来的,她腿骨上一声闷响,剧痛铺天盖地。
与此同时,锋利的牙齿刺破了她后肩薄弱的皮肉。
“唔……”
何序睫毛骤湿,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一秒,两秒,三秒……
停止工作的视觉终于闲不住加入感官行列,不断加深牙齿吮磨皮肉的疼痛,与之同步,喷洒在伤口处的滚烫呼吸和反复滑过那裏的灼热口舌团结一致,让疼痛加倍。
何序全身的骨骼都在皮肉下咯咯作响,但又丝毫挣脱不开,身体裏迅速升腾翻滚的异样像麻药一样,麻醉了她全部的神经,她抬头看着被绑住的双手,软得连动一动小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庄和西却仍然抓着绑缚她的发带抵在沙发上,唇齿间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像改良的普瑞巴林、度洛西汀、利多卡因……以前明明对她无效,今天却突然游刃有余地轻抚她的神经,减缓她的疼痛,让她脑中空白片刻,开始贪恋迫切地想要得到更多。
她扶在何序腰侧的手仓促上移,从胸前斜过,原本要握她肩膀的手顿一顿,被生理本能驱使着,握住了她的柔软身体——她很讨厌硬东西,都在提醒她那是假的,人造的。
何序低叫一声,难捱地弓起了身体。
这个动作是将肩膀更深地送入庄和西口中,庄和西张开口,牙齿在她已经微微破损的皮肤上蹭了蹭,用力全力咬下。
“……!”
何序一动不动,水湿的目光涣散发白,没有焦距。她没听见门响,没看见有人进来,只感觉背上那个某一秒开始平静的身体,在一道愠怒严厉的女声毫无征兆响起时剧烈发抖,好像比之前破碎得更狠。
“阿挽!你在干什麽!”
接到昝凡电话,急匆匆赶过来的佟却提着医疗箱站在客厅入口处又惊又气。
客厅裏的灯已经被佟却打开了,一切无所遁形——庄和西一只手锁着何序双手,另一只紧握她的身体,抬头看向佟却时,嘴唇上覆满了斑驳血跡。
佟却年近六旬,是鷺洲极负盛名的骨科医生,也是裴挽棠母亲一起长大的闺中密友,定睛看到庄和西没有焦点的视线,她满目怒气顿散,匆忙朝裏走。
“咚!”
医疗箱被草草放在桌上,佟却大步走到沙发前将庄和西扶起来,双手捧着她的脸:“又不舒服了?”
佟却声音裏满是心疼,眼神软下来之后像是变了一个人,眼裏只有对闺蜜女儿,对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女孩的怜惜。她手指轻柔地摩挲着庄和西的脸,反复说:“好了,阿姨来了,好了……”
也许是病痛让人脆弱,也许是亲人让心软弱,也许仅仅只是酒精开始在伤患处发作。
何序恢复神志,转头看向庄和西的时候,毫无征兆看到和她极不相称的眼泪掉在佟却手背上。
那麽大颗。
掉得那麽急。
嗓子都好像被打湿了,她一开口,燥热的鷺洲陡然下起倾盆大雨。
“佟姨,腿好疼啊。”
委屈、难过、脆弱、无意识的依赖。
诸多不该出现在庄和西身上的情绪一拥而上,穿透她,扎进周围人的心裏。
何序被发带捆缚得发麻泛青的手蜷了一下,看到佟却湿了眼眶。
“没事了,你乖一点,听阿姨的话积极治疗,会好的。”
“会好的。”
佟却一再强调,不知道是在说服庄和西,还是哄骗自己。
何序看着她不断给庄和西擦眼泪,却越擦越多的急迫动作,视线散了又合,忍着后肩火辣辣的疼痛坐起来,拉好衣服,咬开发带,悄无声息离开。
走出不远,后方再次传来佟却的声音:“阿姨带你回房间看看腿?”
轻哄的口吻。
和何序记忆裏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很像,她没有佟却这麽体面高薪的工作,可会在能力范围內给她最好的东西,在她不乖的时候一整夜一整夜拍着她,用这种口吻哄她。
突然有点想她。
她现在眼裏只有钱,很久没回去看她了。
何序吸吸发酸的鼻子,余光看到庄和西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手躲开佟却马上要扶到自己的手。她的手抬得很高,五指微张,像是很怕谁碰到自己一样,眼泪不掉了,脆弱感烟消云散,低声道:“我没事。”
佟却:“阿挽……”
庄和西让过佟却往卧室方向走,脚下步子很艰难,每走一步都好像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勉强保持平稳,她在爆发过,软弱过之后,又把自己伪装成了正常人——高傲、冷漠,摇摇晃晃的,虚假的坚强。
“阿挽!”
佟却对着庄和西直直往下栽的背影失声惊叫,下一秒,何序出现在庄和西身边,面对面护着她的头,和她一起摔在地上。
佟却这时候才真正注意到何序,年纪小得五官都还非常青涩,跑过去接住庄和西的时候却目光坚定,毫不犹豫,她脊背朝下垫着庄和西,这会儿明明已经疼得白了脸,依然稳稳把庄和西的头护在身前,说:“和西姐好像晕过去了。”
佟却一愣,陡然回神,立刻提起医疗箱往过走。
何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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