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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秋雾裏的“静园”(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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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雾裏的“静园”

    秋日的雾总带着股化不开的凉,把城郊的“静园”裹在一片灰蒙蒙的水汽裏。陆野撑着伞站在铁门外,看着眼前这座民国时期的老洋楼,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伞柄——洋楼的米白色墙皮大半剥落,露出裏面暗褐色的砖,像结痂的伤口;二楼的几扇窗户玻璃碎得只剩框架,风从裏面灌出来,带着旧木头的霉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水味,是早已停产的“双妹牌”,在雾裏飘得很远,像女人的嘆息。

    “就是这儿?”陆野的声音被雾泡得发闷,目光落在铁门上方的铜牌上——“静园”两个字的鎏金早已磨掉,边缘爬着绿色的锈,左下角刻着一行极小的字:“民国二十六年,苏宅”。

    祁沉站在他身边,镇魂铃在口袋裏微微发烫,比上次在启明中学时更甚,像是有什麽东西在铃身裏轻轻撞。“民国二十八年,这座洋楼的主人苏清沅突然‘自杀’,死在二楼卧室。她父亲是当时的实业家,觉得丢人,没过多久就举家迁走,静园从此荒了。”他掏出一张泛黄的旧照片,照片上的少女穿着浅蓝旗袍,站在洋楼前的紫藤花架下,笑容清亮,“这就是苏清沅,死的时候才19岁,是圣约翰女子中学的学生。”

    陆野凑过去看照片,少女的发间別着一枚珍珠发卡,旗袍领口绣着细小的栀子花,和洋楼窗户上残留的白色漆痕莫名呼应。“她真是自杀?”

    “不确定。”祁沉摇头,推开虚掩的铁门,门轴“吱呀”一声,像是被冻住的骨头在摩擦,“附近的老人说,她死的前一晚,有人看到静园裏亮着灯,还听到争吵声。但当年的警察查了,说是‘因情所困,自缢身亡’,连现场都没仔细勘。”

    两人走进院子,荒草长到膝盖高,裏面埋着半截断裂的紫藤花架,木质的架子上还缠着干枯的藤蔓,像绞在一起的头发。洋楼的大门虚掩着,门缝裏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不是天光,是雾裏的磷光,淡蓝色的,在门后晃来晃去,像有人举着烛火在走动。

    “进去后別碰任何带栀子花图案的东西,”祁沉的声音压低,“她的怨气缠在自己常用的物件上,尤其是绣了栀子花的,沾到会被拖进她的记忆裏。”

    陆野点点头,跟着祁沉走进大厅。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重的灰尘味,混着刚才闻到的香水味,呛得他忍不住咳嗽。大厅的地面铺着暗红色的木地板,有的已经翘起来,踩上去“咯吱”响,像是下面有空洞。正中央的水晶吊灯掉了一半水晶,剩下的碎片在雾裏反射着冷光,照得四周的旧家具像鬼影——褪色的丝绒沙发、掉漆的红木茶几、墙上挂着的油画,画裏是个穿西装的男人,眉眼模糊,像是被人用顏料涂过。

    “这画是苏清沅的父亲?”陆野指着油画,画框上积着厚厚的灰,右下角的签名被刮掉了,只留下一道浅痕。

    祁沉没回答,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墙角的一个梨花木柜子,柜子门虚掩着,裏面露出一本蓝色封皮的本子。他走过去,戴上乳胶手套,小心翼翼地把本子拿出来——是本日记本,封面上绣着一朵栀子花,线已经褪色,花瓣边缘却沾着一点暗红色的东西,像是干涸的血。

    “苏清沅的日记。”祁沉翻开第一页,字跡娟秀,写着“民国二十七年,九月一日,今日入圣约翰,得遇陈先生,幸甚”。后面的內容大多是记录学校的日常,提到“陈先生”的次数越来越多,字裏行间带着少女的羞涩,比如“陈先生夸我字写得好,赠我钢笔一支”“今日与陈先生在图书馆谈诗,暮雨霏霏,不忍归”。

    陆野凑过去看,翻到民国二十八年三月的一页时,字跡突然变得潦草:“他骗我!他说的都是假的!那笔钱……他为什麽要这麽做?”后面的几页被撕掉了,只剩下参差不齐的纸边,像是被人用力扯掉的。

    “‘那笔钱’是什麽?”陆野皱眉,手指轻轻碰了碰纸边,突然觉得指尖一阵冰凉——不是纸的凉,是像贴在冰块上的冷,仿佛有只手从日记裏伸出来,轻轻碰了他一下。

    祁沉立刻把日记合上,放进证物袋:“別碰,上面的怨气很重。”

    就在这时,二楼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噠——噠——”,像是有人穿着高跟鞋在走,从走廊的一头走到另一头,然后停在楼梯口,像是在往下看。

    陆野猛地抬头,手电筒的光束扫过二楼楼梯口——空无一人,只有栏杆上挂着的一条褪色丝巾,被风吹得轻轻晃动,丝巾上绣着的栀子花和日记封面上的一模一样。

    “是她?”陆野的声音发颤,后背已经惊出了一层冷汗。

    祁沉点点头,握着镇魂铃的手紧了紧:“她在引我们上去。但小心,二楼可能有她当年的遗物,也可能有危险。”

    两人走上楼梯,木质楼梯在脚下发出“吱呀”的呻吟,像是不堪重负。二楼的走廊铺着暗红色的地毯,地毯已经发霉,踩上去软软的,像是踩在腐叶上。走廊两侧有四扇门,其中一扇门虚掩着,门缝裏透出淡蓝色的磷光,和刚才在门口看到的一样。

    “是她的卧室。”祁沉轻声说,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更浓的“双妹牌”香水味扑面而来,混着点脂粉的甜腻,呛得人喉咙发紧。

    卧室裏的陈设很简单:一张雕花的木床,床上铺着白色的床单,已经泛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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