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英岚转而问小张,“他是疗养院的人吗?”
小张哪敢承认自己中饱私囊,点头说:“谢先生,是的。”
谢英岚问:“遮遮掩掩的,你们在打什么主意?”
小张怕惹祸上身,急忙催促唐宜青摘口罩。唐宜青还处于混混沌沌的游离状态,怔愣着没动。
谢英岚嘴角一沉,作势要叫安保。小张吓得拿手肘捅唐宜青,“你杵着干什么,谢先生要你摘口罩。”
唐宜青来这一趟已花光了力气,只想回去昏天暗地睡一觉用作逃避。
他觉得谢英岚是在故意为难他,既觉委屈又很生气,直接狂野地把口罩扯了下来,没礼貌地嚷道:“看够了没,我可以走了吗?”
他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充满水汽,下一秒又要哭出来似的。
谢英岚定定地看着他。唐宜青刚哭过,泛着水光的眼睛很红,脸蛋也被口罩闷得红通通一片,一副色厉内荏很需要人马上抱在怀里哄的模样。
谢英岚看了挺久,久到唐宜青以为他要把自己认出来。但谢英岚只是微微颔首,带有一点隐晦的挽留与请求的意味温声说:“既然是疗养院的人,从明天起,我的起居生活就由你来负责吧。”
唐宜青懵懵地张着眼睛。他应该要拒绝的,谢英岚都不记得他了,他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可是直到被小张推到门外,他都没说出一个反驳的字来。
事情跟他想象中的大相径庭,却又似乎合情合理。唐宜青茫然地回头一看,见到室内背对着他的坐在轮椅上的谢英岚伶仃的背影。
谢英岚跟他一样是孤独的。
宜青:老公把我忘记了,生气生气生气
英岚:^ ^
第94章
谢英岚站不起来了,字面上的意思。
那场车祸给他的双腿造成重创,他又卧床多年不起,身体各项机能下退,必然是要经历过漫长的一段康复时间才有望好转。
据医生所言,他成功行走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二十,换句话讲,谢英岚很有可能一辈子都要靠轮椅出行。
此外,由于大脑神经受损,谢英岚丢失了过往的大量记忆,至于什么时候能想起来则没个准期。
以上是唐宜青从护工小张嘴里得到的消息。
“唐先生,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小张压低声音,“要是被谢先生知道我带无关人等进来,我这份工作可就保不住了。”
他讲自己家庭拮据,还有个准备上大学的妹妹,就等着他的工资交学费呢,所以才会冒险收唐宜青的钱带他来看谢英岚。现在唐宜青被谢英岚盯上,可不能一走了之。
唐宜青还陷入在谢英岚把他忘记了和谢英岚可能变成一个残疾人的双重打击里心慌缭乱,听毫无职业操守的小张竟然还搞起道德绑架那一套,正想好好地刺他几句,脑海深处却无故地想起一个很久远的身影。
相似的家庭背景,连皮肤都是阳光下温暖的小麦色。是巧合吗?
总归那些嘲讽的话没能从唐宜青口中顺畅地说出来。
小张把买通的钱还给了他,请求他往后每天抽空来照顾谢英岚,“唐先生,看在我帮了你的份上,请答应我吧,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的。”
为了快点离开疗养院,唐宜青头脑糊涂地应承了小张的请求。小张顿时像完成了什么重要任务般笑得露出一排大牙,看起来更加憨厚傻气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很难想象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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