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星空螺钿染的一个大客这回提前放了话,七月中旬之前要两百匹,你可拿得出?”
若在以前,明月肯定拿不出,但自从有了老楚头,螺钿便不再是束缚。
星空染的胚布和霞染通用,普通厚度的湖丝即可,已如今她和徐掌柜合作的作坊来看,日夜不休,月产千匹不成问题。
而染坊那边也扩建了,多了两个大染池,地方又宽敞,朱杏可以尽情释放。
“没问题,霞染不要么?”
“前两年中秋走货最多的就是霞染,”薛掌柜笑道,“今年星空多些。”
说到中秋,自然免不了送礼,明月倒想起一事,“薛姐姐,你阅历比我足,有个事儿你帮我琢磨琢磨。”
“说来听听。”薛掌柜很喜欢凑热闹,当即将身体往她那边倾斜,摆出一副侧耳倾听的姿态。
“做咱们这行的,少不了跟各地衙门打交道,”明月斟酌着说,“年初有个认识几年的官儿说想跟我做朋友呢!”
话音未落,薛掌柜脱口而出,“想要钱了。”
当官的只会眼高于顶,怎会屈尊降贵跟商人做朋友!
“对吧?!”明月顿觉找到知己,“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他不明着说,端午节我便比着惯例多添了一分送去,结果他竟辗转找人退回来,说什么朋友不是这样做的。”
薛掌柜不假思索道:“这是嫌礼轻了,说反话呢!”
听听,“朋友不是这么做的”,换言之,“你什么身份,也配和我做朋友?”
明月叹了口气,“最初我也是这样想的,让人找机会探了探口风,不曾想,他竟有些恼了……”
她让春枝趁着从码头走货的空,背着人悄悄提了一嘴,意思是您到底想要什么,何必扭捏?
要多少银子,好歹给个数!不然我们哪里猜得准?多了少了的,都不痛快。
但据春枝说:“脸色黑得跟能拧出水来似的,脸拉得老长,怪吓人的。”
真不像装的。
竟然是这样吗?
薛掌柜眨了眨眼,提出另一种可能,“会不会,他真想同你做朋友呢?”
明月摸摸下巴,“二者并不冲突吧?”
非亲非故的,谁会突然想做朋友呢?便是如今她的这些朋友,无一不是建立在共同利益的基础上。
“那倒也是。”薛掌柜啧了声,突然双眼微眯,神色古怪地看着她,“那官儿几岁?可有家眷?说要做朋友之前,可有过什么异常举动?”
“哎?”明月一时没回过神来,就见薛掌柜意味深长道,“傻姑娘,人家未必是真想同你做朋友,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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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什么?”
“而是馋你的身子!”
“噗!”明月一口茶喷出漫天花,目瞪口呆。
不会吧?
没听说卞慈有这个癖好啊!
“可他比我大好几岁呢,说不定孩子都有几个了。”明月皱眉,很是不快。
“傻姑娘,”薛掌柜莞尔,欠身拧了拧她的腮,漫不经心道,“当官的都是坏坯子,别怪我说话难听,他们怎会真光明正大娶商女过门?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三妻四妾实属寻常,你年轻能干,人又伶俐,又无兄弟姐妹,挣下的都是自己的,谁不喜欢?”
“我连要不要嫁人都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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