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经常要去外头奔走,一走一两个月也是有的,在外风餐露宿……”
咋样,你也跟着?
老头儿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瞅她:谁跟你出去遭罪!
“那我就留在你家里,天天叫厨房里给我炖肉吃。我还要穿新衣裳,每个月都要……”
明月乐了,抬手朝苏小郎一招呼,“行了,剩下的去了再想,带走!”
又对二碗说:“把他屋里像样的家当都带上!”
老头儿大大咧咧的,这几天她们大约知道他把好东西藏在哪儿了。
“好嘞!”苏小郎搓搓手,上去就把人往肩头一扛,酒气上头的老头儿死死搂住酒坛子,连困带醉,瞧着眼神都迷离了。
苏小郎就笑,“难怪每次只吃两盅,就这点酒量?”
稍后登船,老头儿已然鼾声震天,睡死过去。
两个时辰后,老头儿醒来,茫然看着水面,“我,我死了?”
黄泉水真亮啊!
弄清楚自己的处境后,老头儿抱着船头嚎啕大哭,又扇自己嘴巴子,“叫你灌黄汤,叫你灌黄汤……”
也不知一把老骨头哪儿来那么大嗓门,嚎得船夫和岸上行人纷纷侧目:杀猪呢?
阴天下雨,合着老头儿沙哑的哭声,说不出的凄厉诡异。
明月的汗都下来了,恨不得跳起来捂嘴,“您要反悔了,我再给您送回去还不成吗?”
叫人看见了像什么话!拐子也不拐这么老的!
苏小郎和二碗正面红耳赤地对每一个望过来的人解释,尴尬中透出徒劳:“自己人,自己人,老爷子喝多了,撒酒疯呢……”
老头儿干嚎半日,擤一把鼻涕,“你得给我立个字据,不能再跟他们似的骗我。”
他们?谁们?谁骗他,怎么骗他?
明月脑袋里一股脑冒出来许多疑问,“行行行,立字据,立字据,这怕什么!”
自打接了武阳郡主的差事后,明月走到哪儿都带着小本子和毛笔,另有一根拇指粗细的竹筒挖的墨囊,当下摊开如此这般写了一回,叫船夫作见证,自己落款、按手印。
老头儿接过去看了一场,突然又哭,捶胸顿足,“我不识字!”
不然当初就不会被骗了!
明月:“……”
那你要写个鬼啊!
话虽如此,老头儿还是将那张字据叠放整齐,小心翼翼地揣到怀里搂着。
有字据好啊,有字据就不怕了。
闹腾了一路,明月连哄带骗问了一路,勉强拼凑起这姓楚的老头儿的过往:年轻时他拜师学艺,中年时找了份好活儿,挣得不少,也算意气风发。奈何那个东家有点抠,大约也有点不讲江湖道义,觉得一个匠人怎么配跟东家平起平坐,答应了“共食”后又反悔。
老楚头因此恼了,大闹一场,顺便把自己的饭碗砸没了。
不过几年下来,他也攒了些银子,出来自己干也挺好。
奈何他贪杯,无人管束后误了几回工期,渐渐地,就没什么人找他了。
那一带也就是老一辈的人还记得有这么个螺钿匠人,年轻人只知那座破屋子里住着个脾气古怪的糟老头子。
后面的事老楚头不愿意说,不过明月通过只言片语和一系列反应中大约也能推断出,只怕他酒后轻信于人,被人给骗了积蓄去,以致晚年潦倒……
两天后,老楚头看着眼前的明园目瞪口呆,直到被水中分开的荷叶打了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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