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前能回来就不错了。
故而白天大家都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明月还去后山挖了一回笋子,又叫高大娘杀鸡宰羊。
高大娘知道是要给众人庆功、压惊,也不含糊,只笑道:“东家慷慨,我看着那些小丫头啊,来这里之后都高了,也壮了,真是喜人。”
无论是庄稼、菜地还是人畜牛马,她都愿意看着高高壮壮的。
为了表扬两只狗子昨夜不为诱饵所动的出色表现,除了露出嫩滑骨髓的大骨棒之外,明月还当众奖励给它们几块最肥美的肉,狠摸狗头,“好狗好狗!”
保家和发财美得尾巴都甩出残影来,呱唧呱唧吃得香。
狗子棒!
直到傍晚,被放回去的歹徒才气喘吁吁、面容惨白地牵着一头牛、一头驴和两头骡子来,四头牲口的背上还挂满了各种家具、衣服首饰。
他两只脚上都磨起血泡,一路连滚带爬,才到染坊门口就摔倒在地,喘得跟拉风箱一般,再也走不动了。
明月叫人把他拖进来,发现他脸上除了昨夜的伤痕之外,又添了几道新的,另有几道指甲印,似乎是被谁挠的。
喘了半日,那厮才哆哆嗦嗦从怀里挖出几个粗布手巾、小荷包,里面多的是一点指甲盖大小的碎银,少的就只有铜板。
“能拿来的,都,都在这里了……”他哭丧着脸道。
没人能想象他今天经历了什么。
同伙们大多没成家,因为压根儿没几个好姑娘愿意嫁给他们这种人,家里只有老爹老娘,好几个一听儿子犯了事被人扣住,张口就是“我没那样作孽的畜生”,根本不愿意交赎金。
最初他还哀求、劝说,眼见实在说不动,也急了,干脆上手抢,果然快了许多。
有几家反抗得厉害,还引来邻居围观,可大家一听什么事,半点也不意外,又见怪不怪的缩回去了。
明月不管他的哭诉。
今儿入室劫掠,明儿就能入室杀人,你们这样的杂碎,根本不配活着。
苏父亲自上前清点,又估算牲口价格,不大满意,“除了现钱合计八两七钱零九文,也就牲口值点钱,剩下的家具都是寻常木头,衣裳也多是棉布,首饰看着光鲜,除了两个银耳坠子约么半两重,剩下的都是银包铜……顶了天二十几两。”
明月皱眉,对地上那厮道:“怎么这么穷!”
那厮难得有点羞愧,“都,都花了……”
他们这样的人,都是有今天没明日,何曾想过以后?但凡得了银子,转头就去窑子里逍遥,或是同人赌钱。似那等地方,莫说几十、几百两,就是成千上万两,说没也就没了。
况且当初哄骗江平花钱,大头都是给窑子、赌场赚去了,他们只跟着喝汤。
明月本也没指望什么,当即对苏父道:“找人将这些都折成银子,带回来你们分了就是,不必额外回我。”
说完,又招呼人押着那六人进城报官。
得知要去衙门,六人都傻了,看明月的眼神仿佛在看魔鬼,“不是交了赎金么?怎么还要见官!”
明月冷漠道:“我有说过交了赎金就放你们走么?”
六人一愣,一时间甚至忘了疼痛,努力开动不怎么灵光的脑袋回想,还真没有!
有几个恼羞成怒,才要开口,却听那女魔头低头看了看自己整齐的指甲,漫不经心道:“说起来,你们家里人倒很清楚你们的德行。”
众人一凌,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