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这个孩子我收了,”明月对周家人说,“头个月先跟着我看看,若是行,一年衣食住行我都包了,照样发月钱,有功劳另赏。即便不合适,我也一定派人全须全尾的给你们送回来。”
周家人顿时喜笑颜开,连连道谢,可一想到将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孩子,又有点难过。
明月摸摸角儿的脑袋,又看向她姐姐,“你呢?”
正被爹娘拉着嘱咐的角儿扭头看姐姐,“姐,咱俩一块儿啊!”
一起去挣大钱,还能有个伴儿呢。
她姐姐下意识往前半步,张了张嘴,又慢慢退了回去,“我,我就不去了。”
她还是有些怕。
外面的一切对她而言都是陌生的,可家乡的温馨安定却是现成的,这里有爹,有娘,有家,她没有撇开一切出去冒险的勇气。
况且她快十四岁了,也要准备议亲了,近来爹娘正拘着做针线呢,出远门可就耽搁了。
角儿有点失望,不过马上就被即将到来的大冒险占据了全部心神,“那等我回来给你买花儿戴!”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
正月初四一大早,明月就要启程,林太太拉着她,很是不舍,“怎么说也过了十五再走。”
“已经出来很久了,”过去几天太过安逸,明月反而生出一种恐惧和莫名的负罪感,“杭州还有一大摊子事儿呢。”
她这样说,林太太也不好苦留,“这是你爱吃的北地大米,我叫人挑好的装了二十斤。还有席间你爱吃的酱肉,那个不好带,我叫厨子将炖肉的大料都磨成粉给你装了一罐子,一斤肉加一小勺就很好了……”
天很冷,明月心里却暖呼呼的,用力抱了抱她,“我走啦!”
回杭州的路上,明月就对角儿说:“从今天起,你会很忙,非常忙,你要学官话,学杭州话,学算数,学认布,学骑马,学撑船……”
角儿听得两眼发直,吞着口水点头。
见她听话,明月满意地笑了,然后才解释,“因为你现在什么都不会,只有学过才知道有没有天分,不过也不用怕,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当然,不管有没有天赋,大部分东西都要按头学会。
角儿似懂非懂地点头,突然觉得浑身的皮子都紧了。
她大着胆子问:“东家,学了就能挣大钱么?”
苏小郎呵呵一乐,这小丫头还挺有野心。
明月喜欢有野心的人,因为有所求,就会有动力,“那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但什么都不学,肯定挣不了大钱。”
角儿听了,重重点头,“我一定好好学!”
年纪小学东西确实快,正月底回到杭州时,角儿已经能很顺畅地说几句官话和杭州话了。
只是她现在又瘦又矮,力气也小,骑马、乘船等需要耗费体力的都要等一等。
又因明月日日叫她用热水泡手、洗脸,再厚涂油脂,皴裂和冻疮也好转许多。
到家时,春枝正忙得脚打后脑勺,“薛掌柜那边才送了货单来,我……哎,谁家小孩儿?”
过来牵马的苏父也探头看,还真是,多了个干瘦的小丫头。
面对全然陌生的环境,角儿强撑着不叫自己露怯,可死死捏着衣角的手却暴露了一切。
“新收的,固县人,”明月笑道,“是个机灵孩子,识字呢,学话也快。”
“识字?!”春枝的眼睛瞬间放光,“给我准备的?”
明月大笑,示意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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