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又有近身伺候的婆子,说来也算不上什么帮忙。可这位大人礼数向来周全,送来的礼重的叫人咋舌,推拒不过徐氏便想着等他走了再还回去。
宝珠从灶间出来,正巧碰上他要回去,将人送出门时好奇问了一句,“你在场上藏拙,好将比赛拖的胶着,是故意的?”
“你倒是很聪明。”裴大人转身,“蹴鞠赛输赢重要,好看更重要。”
“练蹴鞠苦累,精通更难,你竟能兼顾?”宝珠实在有些佩服他,年纪轻轻登科及第,还能将蹴鞠练得这样好。
“临时抱佛脚,私下学了几个月罢了,算不得精通。既想要出头,只能勤练,倒不觉得有什么苦。”
裴巡使答的认真,想到什么,又叹了口气,“寒窗苦读十几载,殿试有几分运气,官家指了我去巡使司,不成想再升迁竟是靠蹴鞠。”
第36章
裴砚清笑,也算运气好,见了两回皇帝,一回赐官一回升官,若说第一回是叫官家看到他,这回便算是彻底走到官家眼前。
高阁之上,官家金口调他去皇城司,若此番事儿办的漂亮,那新任指挥使一职便是他的。
此番路远事艰,但既打定主意想出头,又走到了官家跟前,推拒于他而言是万万不能的,既已应下,对于未知之事就更没什么好惧怕的。
天下读书人如过江之鲫,即便进士及第也不算鱼跃龙门,世家大族所能得到的与普通人而言,甚至究其一生也无超越,若不能得官家青眼,又无家族势力,或许一辈子也只能在汴京城做个末流小官。
既想出头,便得抓住一切机会往上爬。
裴砚清看着眼前人一脸探究的模样,倒朝她笑了笑,眼里是毫不遮掩的蓬勃野心。
宝珠她只是好奇,晓得果真是如自己猜的一样,心里倒是有些钦佩,这位大人缜密周全,若能出头,前途必定不可估量。
裴巡使不知哪一日离开的汴京,连裴阿婆都不知道他调任何处,更不知这一趟是去哪里办差,只大概知晓是官家钦点的差事。
二月里汴京也染上些许春意,杨柳枝头抽出嫩芽,汴京码头也解了禁,一时间码头又恢复了冬天前的热闹景象。
先时看甄家食摊不不顺眼,时常阴阳怪气的卖馎饦的摊子彻底歇了业。
因年里人多常有不知深浅的食客去吃馎饦。年后街里人少些,他那摊子上就更没有什么生意了,只将正月摆完,便灰溜溜将摊子转手了。
街道司的几位大人常来吃饭,不远卖烧饼的婶子也对他多有看顾,倒没什么人敢来找茬。
正月里街上人多,甄家生意一直好,又有炸串加成,一日少说也得赚下四五贯钱,多时能有六七贯也是有的,推车边缘已经叫火烤的焦了,趁着这两日闲一些,收了摊赶去木匠铺子请工匠换了板。
晚上回去看过账簿儿,整个正月买鸭杂羊杂加上肉菜拢共花出去六十二贯,总收一百五十余贯,刨开人力跟一些杂七杂八的成本赋税一类,还有个摊费杂费六贯,拢共净赚得七十余贯!
七七八八总得算下来,那摊费也就不算什么了。虽也是因为过年人多,这银钱赚起来比在码头时简单不少。
徐氏因非官牙,正月里没旁的收入,只说成一单做一单生意,不过正月得闲来看房赁房的人多,刨去交到牙行的钱,也拿到了十八贯。甄父酒楼正月里发了果子点心,又有两坛酒楼的酒,初一上工也发了节费,七七八八折算成钱加起来正月里拢共有三十余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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