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向胸口，星戒的齿轮正在与心脏同步跳动，而镜像留下的胎记化作一道金色纹路，沿着手臂蔓延至指尖。

    “那现在的我...是谁？”他问。

    赵开山捡起地上的《完美世界》手稿，封面自动变换成《双面提线人》：“或许该说，你是‘因果修正者’。既能在书界战斗，也能在现实改命——前提是你愿意肩负起这份责任。”

    苏雨晴将深渊之镜递给李七夜，镜面映出三人身后的阵图，此刻已0.4变成充满生机的树状结构，根系连接着书界与现实：“初代祭司的灵魂碎片藏在镜中，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当光暗归一，真正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突然，远处传来书页撕裂的巨响。

    李七夜看见市井街巷的某个角落，灰衣人的黑雾正在重组，而他手中握着的，是从镇纸碎片中逃出的叙事者残魂.

   
    第288章他们不会罢休

    “他们不会就此罢休。”赵开山握紧佩刀，“大奉城的每个故事里，都可能藏着深渊的触须。”

    次日，听风楼来了位特殊听众——穿藏青长衫的捕快赵陵，腰间佩刀刻着“镇邪”二字。他将一卷牛皮卷宗拍在桌上，压低声音：“李先生可知，你书中的‘乱葬岗’，与五年前消失的‘打更人第三司’地貌吻合？”

    李七夜翻开卷宗，瞳孔骤07缩。泛黄的图纸上画着扭曲的槐树、黑月与深渊裂缝，落款处竟有他的字迹：“太初镜碎之日，第三司全员遭噬，唯留镜灵苏月璃。”

    “五年前，你是第三司的副都统。”赵陵指着他左手的星戒，“这戒指是打更人总部的‘窥夜’信物，能看见凡人看不见的‘叙事裂痕’。”

    话音未落，灰衣人破窗而入，手中锁链缠上李七夜脖颈：“他不能记起！第三司的秘密会撕裂大奉的阴阳平衡——”

    碎片边缘划破掌心，鲜血滴落的瞬间，星戒突然亮起。李七夜眼前闪过无数画面：自己戴着打更人面具在鬼市奔走，苏月璃站在太初镜前吟诵咒文，以及某个暴雨夜，他亲手将镜灵封入碎片.

    “苏月璃...是镜灵？”他低语，碎片中再次传来女子的声音：“当年你为封印镜魔，自碎神魂，将记忆封入话本。现在镜魔要借你的故事重生！”

    灰衣人的锁链突然松弛，李七夜这才看清他耳后的刀疤正在渗出黑雾——那不是血肉，而是墨汁凝成的幻象。

    “你是...话本里的角色？”他惊觉灰衣人的衣摆边缘泛着纸页毛边。

    “我们都是。”灰衣人苦笑，身体开始透明，“大奉城是本打开的书，说书人下笔时，笔下角色便有了魂。五年前你封镜魔时，不小心把自己也写成了‘失忆的说书人’。”

    赵陵举刀劈向黑雾，刀身映出灰衣人背后的书页轮廓：“镜魔藏在‘叙事漏洞’里，靠吞噬故事存活。现在你的话本越火，它越强大。”

    李七夜看向手稿，发现“陈九斤”的字迹正在变成“镜魔”。

    他突然想起灰衣人说的“因果链断”，抓起碎片按在卷宗的镜魔画像上。

    金光闪过，画像上的镜魔睁开眼，瞳孔里映出听风楼的全貌。苏月璃的藤蔓穿透镜面，在现实中缠上李七夜的手腕：“去第三司旧址！太初镜的残片能唤醒你的记忆！”

    乱葬岗的槐树无风自动，每片叶子都写着打更人的镇魂咒。940李七夜踩着碎镜前行，星戒突然指向一块刻着“太初”的残碑——碑下埋着的，正是他五年前失踪的佩刀“断章”。

    “断章出鞘，可斩叙事。”赵陵的声音带着敬意，“当年你用这把刀劈开镜魔的幻象。”

    刀柄刚入手，李七夜便觉头痛欲裂。记忆如潮水涌来：第三司全员被镜魔附身那晚，苏月璃为护他，主动献祭成为镜灵；他挥刀斩镜时，不慎将现实与话本的界限砍出裂痕；而那个灰衣人，竟是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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