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只是好似被“解离”,因为他只是生来如此。
这个沉稳的男人,只是生来的一团空洞的虚无。
他并非是被要求放弃享乐。
也并不是在那机械式的、只告诉你“只需要取得更高的成绩”的学业中,在“只要……就好了”的鞭挞下,出于对于“未来”的疲惫丧失了自己激情和意义。
他只是从来没有这种东西。
甚至因此他浑浑噩噩地游荡在这世界上,整整二十年里找不到任何的“目的”。
当然,这在某种意义上让他的信念更加坚决。
因为他信奉着,“上帝必然带给每个生灵与生来的意义”。
他既然从未行恶,甚至信仰坚定,甚至过去一直践行在良善之路上。
那么想必上帝也并不会因此惩罚并无过错的他者,想必自己也必定能够找到那份应有的“救赎”才对。
“因此,这一定只是我还没有找到那个值得尊崇、值得践行的理念罢了。”
甚至,是他的妻女……
这个念头让他停住脚步,这个念头将他带到那良善与恶行的峭壁之间。
他的感性和理性,在此刻仿佛荒谬而离奇的倒置。
因为正是他的感性在不断告诉他,奥尔黛西亚的死毫无意义。
而理性却让他无法承认妻子对自己的“救赎”毫无价值。
一种与这无限的绝望同等的邪恶,就在绮礼的心中抓耳挠腮。
怎么会有天生的……
不。
这个男人便阻止了自己的想法。
他便强迫自己将念头转移到自己将要面对的事情上。
【圣杯战争】。
他就让“为什么选中自己”的困扰来烦恼自己。
绮礼回想起远坂时臣对自己解释中的自信——
那种对于自己存在的意义的毫不动摇……
这是一个真正的贵族。
那个魔术师就像真正的“正统魔术师”一样,视过去承受过的苦难为通往目标的必然,并抱有真正的理想。
现在,他就将手背抬起,出神地凝视着那三道鲜红地如同燃烧的欲望一般的圣痕。
他自己……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呢?
……
他是一个极度危险、无法解释的存在。
现在,盯着面前笔记本电脑的上的信息,男人的目光就停留在他一头棕色的短发上。
甚至,他就盯着照片里那一双棕色的瞳孔。
刚刚他派去【时钟塔】潜伏的人已经传来了情报。
“目前知道身份的【御主】一共有四个人。”
远坂家的家主,这一点毫无疑问,一个擅长【宝石魔术】的棘手敌人。
【时钟塔】的十二君主之一,阿奇博尔德家的家主,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擅长降灵术、召唤术、炼金术。
——同样的有些棘手。
然后就是言峰绮礼。
如雪般闪耀的银色长发在身前扫过,红宝石一样的红色瞳孔,就带着不解的神色看向他。
“虽然这个叫绮礼的男人有些奇怪,但有必要这样重视他吗?”
而男人则在沉默后点头。
“甚至……我觉得他是一个可怕的家伙。”
言峰绮礼的经历,就事无巨细地摆在这位“魔术师杀手”面前。
这个男人一向最擅长利用他人的弱点,但他却此刻只看到了一个可怕的空洞。
他就因为那虚无打了一个寒颤。
因为,那道黑暗几乎能反射出某种……某种“可怕而绝望”的结局的影子。
甚至,一个极其罕见的念头浮上心头。
也许如果自己从来不曾知道……
不。
那绝不被允许。
自己退步了。
而这种心态在接下来要面对的“战争”来说是致命的弱点。
意识到这一点后,男人有些烦闷地从座椅上站起,他的目光透过半拉开的天鹅绒垂幔。
冬日和煦的阳光,就将窗外的那个小小的身影,和那道温婉,活泼在金丝绣成的爱因兹贝伦家族族徽的阴影里。
那个娇嫩的、娇小的幼芽,那曾经还未够那些冷冰冰的枪支的重量,已经由岁月一分一秒的增添的分量……
现在,伊莉雅大概和M60通用机枪的分量差不多了吧。
这个男人便如此折磨自己的心灵、自己的灵魂一般。他便强迫自己用那些带来痛苦的、带来死亡和灰暗的事物,和那些美好的希望和未来放在一起来折磨自己。
那些雪地里活泼的欢声笑语……
它就和在过去流逝生命的恸哭哀嚎一样。
它们都一次次地提醒这个男人,他所为了那份超越世俗的理想,所要摈弃的幸福与悲伤。
而这种摈弃,便给予他最为如同人类一般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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