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知情的心腹,立刻分散隐匿!所有与邓妃有关的人,都秘密控制起来!」
「若……若本王回不来,让他们知道该怎麽做!」
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同时!」
朱棡的眼中闪过更阴毒的光芒:
「让我们的人放出消息,就说燕王虽在北平,但对太子的身体一直关怀倍至,曾多次遣人送药材来陕西,或直接送入东宫,甚至私下向方士请教过养生之道……」
「记住!要模糊不清,要像底层官吏的猜测和私语,绝不能查到我们头上!」
「是!王爷!属下立刻去办!」
心腹幕僚感受到王爷的杀意,心头凛然,连忙领命而去。
朱棡则独自站在房间,捏了捏手中的圣旨,然后走到窗边,望向东北方,眯眼道:「老四,你想当渔翁?想看鹬蚌相争?」
「哼!本王偏不让你如愿,要死大家一起死!」
……
另一边,开封,周王府。
药圃旁的暖阁内,周王朱橚正对着一封刚刚收到的丶来自太原晋王府的密信发愣。
信是晋王朱棡的心腹送来的,语气极其焦躁甚至带着威胁:
【老五!当年你秘密送给本王助兴的『红铅仙丹』,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此事?!】
【那丹药到底有没有问题?!快说!若有半句虚言,你我皆死无葬身之地!】
朱橚挠了挠头,清秀的脸上满是疑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
「三哥这是怎麽了?突然问起这个?莫非是又……力不从心了?还想再试试?」
他低声嘀咕着,心里甚至有点小得意。
【看来我的『研究成果』还是很受三哥认可的嘛,虽然那丹药药性猛烈,副作用也不小,但效果确实显着。】
他提笔正准备回信,调侃一下三哥,并表示可以再『秘密』给他配制一些效果更好的新品过去。
就在这时,王府属官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声音发颤:
「王爷!王爷!京城……八百里加急旨意!皇上……皇上召您即刻带着《救荒本草》的书稿进京觐见!」
朱橚手中的笔『啪嗒』一声掉在纸上,染黑了一片。
刚刚还在想着给三哥送『补药』的轻松心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父皇的旨意……《救荒本草》……在三哥莫名其妙来信追问陈年旧丹的时候……
一股极其强烈的不祥预感,如同冰冷的河水,瞬间将他淹没。
他猛地意识到,三哥那封信,恐怕不是在求药,而是在确认……那丹药可能引起的惊天大案?!
莫非……与应天府之前传来的事有关?!
而自己,似乎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踏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中心。
朱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中的密信飘落在地。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无边的恐惧和茫然。
「为什麽……为什麽会是我?」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我从未参与过任何争斗,我只想编我的医书,玩点新花样……父皇……您为何也不信我?」
虽然应天府的事,早就传到了他这里,但他并不怎麽在意。
因为他觉得,应天府的火烧得再旺,也烧不到他这里来。
而且,那个叫张飙的疯子,『审计』也审计不了自己。
可是如今,他才发现,什麽叫树欲静而风不止,或许从张飙『疯狂讨薪』开始,就没有一个人能幸免。
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禁满是苦涩和一种无力回天的悲凉。
他或许隐约知道一些兄弟间的龌龊,但他从未想过自己也会被卷入其中。
挣扎吗?反抗吗?
他知道那是徒劳的。
在父皇绝对的权威面前,任何反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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