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将奏折递上,温清婉缓缓展开,目光一扫,顿时脸色微变。
奏折上,沈怀安详细陈述了西戎与三镇守将密谋之事,并附上密信为证。
温清婉沉默良久,终是缓缓合上奏折,目光幽深。
“沈怀安……”她低声喃喃,“你竟敢如此胆大包天。”
她起身,缓步走到窗前,望着远方的风雪,心中却掀起滔天巨浪。
她原以为,沈怀安已生异心,故命赫连瑾围剿。可如今看来,他竟是在为她查探敌情,甚至不惜冒死与西戎周旋。
她心中复杂难明。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一名黑影悄然入内。
“主子。”那人低声禀报,“属下已查明,三镇守将确与西戎有密会,且已在暗中调兵。”
温清婉缓缓转身,目光冷冽:“裴渊,你做得很好。”
裴渊低头:“属下不敢居功。”
温清婉沉吟片刻,终是开口:“传朕旨意,命赫连瑾暂缓围剿,另派密探,彻查三镇守将。”
裴渊应声而去。
温清婉望着窗外的风雪,心中却已明白??
她,已陷入一场无法回头的漩涡。
与此同时,京城之中,沈清容正于府中静坐。
她手中握着一封密信,正是裴景明临死前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
“陛下之江山,非臣一人之江山,亦非陛下一人之江山。”
她低声喃喃:“裴景明,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她缓缓闭上眼,心中却无比清明。
她已无路可退。
风雪未止,而她的命运,也早已注定。
沈清容起身,缓步走向书案,取出一张空白奏折,提笔蘸墨,思索片刻,缓缓写下:
“臣沈清容,恳请陛下彻查三镇守将,以保凤晟江山社稷。”
她将奏折封好,唤来亲信,低声吩咐:“将此折,秘密送入御书房。”
亲信领命而去。
沈清容站在窗前,望着夜色中飘落的雪花,心中却隐隐作痛。
她知道,自己已踏上一条不归路。
翌日清晨,御书房内。
温清婉翻阅着昨夜送来的两封奏折,一封来自沈怀安,另一封,则是沈清容所奏。
她将两封奏折并排放在案上,目光在“沈怀安”与“沈清容”四字上停留良久,最终缓缓闭上眼。
“你们……都在逼我。”
她低声道。
就在这时,裴渊再次入内,神色凝重:“陛下,三镇守将已开始调动兵马,意图不明。”
温清婉缓缓睁眼,眸中寒光乍现:“传朕旨意,命赫连瑾即刻前往三镇,彻查军情,若有异动,格杀勿论。”
裴渊应声而去。
温清婉起身,缓步走到殿中,望着殿中那幅凤晟疆域图,指尖轻抚过边关三镇的位置。
她喃喃道:“沈怀安,沈清容……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她的心中,已隐隐有了答案。
可她不愿承认。
她不愿承认,自己亲手扶持的江山,竟已开始崩裂。
她不愿承认,那些曾誓死效忠于她的臣子,如今竟一个个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她不愿承认,那个曾与她并肩同行的沈怀安,如今竟成了她最大的隐患。
她更不愿承认,那个她曾视为亲妹妹的沈清容,如今竟也在暗中布局,步步紧逼。
她缓缓闭上眼,心中却已明白??
她,已无退路。
她只能前行,哪怕前方是深渊,她也必须走下去。
风雪未止,而她的命运,也早已注定。
京城外,沈清容府邸。
夜色深沉,沈清容独坐书房,手中握着一枚玉佩,那是裴景明生前最珍视之物。
她轻轻摩挲着玉佩,低声呢喃:“裴景明,你若在天有灵,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窗外,风雪呼啸,仿佛回应她的低语。
她缓缓起身,走向密室,取出一只木匣,打开后,露出一封密信。
那是裴景明临死前托人送来的最后一封信。
她展开信纸,目光落在那熟悉的字迹上:
“陛下之江山,非臣一人之江山,亦非陛下一人之江山。”
她闭上眼,心中已有决断。
“裴景明,你说得对。”
她低声喃喃:“这江山,不该只属于她一人。”
她将密信收起,转身走向门外,夜色中,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坚定。
她已无路可退。
她只能前行,哪怕前方是深渊,她也必须走下去。
风雪未止,而她的命运,也早已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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