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进入白热化。两人身影交错，青白色的光芒在空中划出无数道轨迹，每一次碰撞都引发天地震荡，仿佛整个界域都在为这场对决颤抖。
“你果然比我想象的要强。”复制体嘴角溢血，却依旧带着冷笑，“但你以为，这样就能超越我？”
凌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平静如水。
“你总是这样。”复制体咬牙，“冷静、克制、隐忍……可你知道吗？正是因为这样，你才永远无法真正强大。”
“强大？”凌云轻轻一笑，“你以为，强大是靠情绪驱动的？”
“至少，比你那死气沉沉的模样要强。”复制体怒吼一声，手中光芒暴涨，化作一道巨大的剑影，朝凌云劈下。
凌云不闪不避，右手轻抬，一道青白色的光幕在身前展开。剑影轰在光幕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但光幕却纹丝不动。
“你……”复制体瞳孔一缩，“你什么时候……”
“契约带来的增幅。”凌云淡淡道，“你以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真尊？”
“可恶！”复制体怒吼，手中光芒再次凝聚，这一次，他调动了全部的力量，甚至不惜燃烧神识，只为将凌云彻底击败。
凌云依旧站在原地，目光平静，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你想赢我？”他缓缓开口，“那你必须先明白一件事。”
“什么？”复制体咬牙。
“你不是我。”凌云淡淡道，“你只是我内心深处的影子，是我在漫长修行中被压抑的情绪、执念、愤怒……但你不是我。”
“少废话！”复制体怒吼，手中光芒猛然爆发，化作一道撕裂天地的剑光，直指凌云。
凌云终于动了。
他一步踏出，手中光芒暴涨，化作一道青白色的光柱，直冲天际。
“这是……破界梭的终极形态？”复制体瞳孔猛然收缩。
“不。”凌云嘴角微微扬起，“这是……契约的真正力量。”
蝴蝶的虚影在他身后浮现，双翼缓缓展开，天地间的法则仿佛都被其掌控。青白色的光芒与蝴蝶的虚影融合，化作一道无法形容的伟力，瞬间撕裂了复制体的剑光。
“不可能！”复制体惊骇欲绝，“你怎么可能……”
“因为你只是我。”凌云的声音平静如水，“而我，已经超越了你。”
话音落下，青白色的光柱轰然落下，将复制体彻底吞没。
山谷中，只剩下一地的尘埃。
凌云站在原地，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我……赢了。”他低声说道。
蝴蝶的虚影缓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黑色的符文，在他眉心缓缓浮现。
“天魔的本源……已经完全融入你的神识。”蝴蝶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你已经……成为真正的契约者。”
“真正的契约者？”凌云微微皱眉。
“是的。”蝴蝶缓缓说道，“你已经不再是单纯的修行者，而是……这个界域的一部分。”
“什么意思？”凌云心中一沉。
“你已经与这个界域建立了联系。”蝴蝶的声音带着一丝神秘，“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这个界域的法则。你……已经成为了它的一部分。”
凌云沉默了片刻，随即露出一抹苦笑。
“所以，我再也无法离开这个界域了吗？”
“不。”蝴蝶的声音依旧平静，“你可以离开，但一旦离开，你将失去与界域的联系，所有的力量……都会消失。”
“呵……”凌云轻笑，“真是讽刺。我原本是为了逃离，才来到这里。结果，却成了它的囚徒。”
“你不是囚徒。”蝴蝶缓缓说道，“你是它的主人。”
凌云抬头，看向远方。
“主人……吗？”
与此同时，山谷之外，祁刚榕等人正焦急等待。
“他已经进去很久了。”祁刚榕皱眉，“会不会出事了？”
“不会。”寒黎真仙摇头，“他一定能赢。”
“可如果他赢了，又会怎样？”金戈真尊沉声问道，“他会不会……被那个界域同化？”
“如果他被同化，我们就必须杀了他。”祁刚榕冷冷道。
“别胡说。”寒黎真仙皱眉，“他不会被同化的。”
“你确定？”祁刚榕冷笑，“你比他更了解他自己？”
寒黎真仙沉默。
就在这时，山谷中传来一声低沉的嗡鸣，紧接着，一道青白色的光芒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天空。
“他……出来了。”金戈真尊低声说道。
众人屏息凝神，等待着凌云的归来。
片刻后，凌云的身影从光芒中缓缓走出，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我回来了。”他轻声说道。
祁刚榕上前一步，目光紧紧盯着他：“你……还是你吗？”
“我是。”凌云微笑，“但……也不完全是。”
“什么意思？”祁刚榕眉头紧皱。
“我已经与界域建立了联系。”凌云缓缓说道，“我可以掌控它，也可以……毁灭它。”
“你……”祁刚榕一时语塞。
“别担心。”凌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会让它伤害你们。”
“希望如此。”祁刚榕低声说道。
寒黎真仙走上前，看着凌云，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你赢了？”她轻声问道。
“赢了。”凌云点头，“但代价……不小。”
“你打算怎么办？”寒黎真仙继续问道。
“我要找到真正的出口。”凌云目光坚定，“这个界域……已经不是我们该待的地方。”
“真正的出口？”金戈真尊皱眉，“你还知道什么？”
“蝴蝶告诉我，这个界域的核心……藏着一个秘密。”凌云缓缓说道，“那里，才是真正的出口。”
“那还等什么？”祁刚榕冷笑，“走吧。”
众人对视一眼，再次踏上旅程。
他们不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什么，但他们知道，凌云已经变了。
他不再是那个冷静、克制、隐忍的凌云。
他……已经成为这个界域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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