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贼,您都不着急抓人麽?」
刑天鲤恍然大悟般笑了:「下官明白了,您这是,放长线钓大鱼,您是想要将那赵青苘身后的主使者给找出来,然后一网打尽,将那所谓的赵宋家满门抄斩哪!」
说到『满门抄斩』四个字,刑天鲤的表情那叫做一个严肃。
几个太监的表情就越发的古怪了。
蓝袍太监甩了好几下手掌,实在是甩不开,他咬着牙,上上下下盯着刑天鲤看了半晌,终于轻叹了一口气:「小子,你若是净身了,进宫里伺候贵人,也是个能飞黄腾达的。你这阴阳怪气的本领,比起咱家在宫里熬了二十几年的本事,也不弱到哪里去了。」
「得了,少在这里给咱家说怪话了!」
一行太监偷偷摸摸的窜进后园,也不去前面屋子奉茶,就站在几蓬竹子中,将刑天鲤围在了中间。
「咱家问你,今儿个码头上的前因后果,详细说来。尤其是,你和那赵家女子,都说了些什麽哪?」
几个太监屏着呼吸,目光游离,不断地朝着四周张望,这小模样,就好像地主老财家里,第一次偷偷摸摸私会情郎的小丫鬟,谨小慎微到了极致,唯恐被人给抓了个现行。
隔壁的赵青苘,真有这麽可怕?
刑天鲤轻咳了一声,同样是极其本分的,将刚才在码头上发生的事情,包括老教士和一众传教士被强力击杀,仅有两个小修女遁走,以及刑天鲤和赵青苘的对话等等,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没有添油加醋,没有改头换面,事情是怎麽样的,他就怎麽说了出来。
蓝袍太监听得刑天鲤说,赵青苘已经放了两只海东青,往本家传了信,他的脸色就难看到了极致,双手握拳,不断地轻轻跺脚,显然是恨到了骨子里,同样也是忌惮到了骨子里。
「伱再说说,那老洋鬼子教士,给你说的话!」蓝袍太监朝着枪声传来处看了看,咬着牙问刑天鲤。
于是,刑天鲤又将他和老教士的对话,一个字不差的复述了一遍。
蓝袍太监深深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有一瞬间,他阴柔却极凌厉的眸子,居然有一阵子的茫然。过了好半晌,他才轻声道:「英吉士,还有圣母教,背后居然都有人啊?」
「难不成,他们那些极西蛮夷当中,也有类似赵宋这样的门阀世家?」蓝袍太监皱着眉头,轻声道:「奇怪,他们这麽紧张那麽些流民做什麽?」
「西北几个行省大旱,失地流民过亿……每天饿死丶渴死丶病死的,都不知道多少万人呢。狗一般卑贱的东西,有什麽值得紧张的?」
蓝袍太监低声嘟囔,他的话,却让刑天鲤心中掀起了滚滚波澜。
西北大旱,却是绵延几大行省?
失地的流民数以亿计?
这些天,经过英吉士人的手,转送走的青壮男女,也有十几二十万人了,在蓝袍太监口中,只是『狗一般卑贱的东西』!
蓝袍太监,一个宫中的奴婢罢了,都是这般态度。
可想而知,在大玉朝的高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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