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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看书吧 > 穿越小说 > 顽贼最新章节 >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 死不了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 死不了(第3页/共5页)



    怪不得离京前,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曹化淳专门把自己叫去,见了一面,却啥都没说,而且看向自己的眼神还充满同情。

    那时候他以为曹公公是同情自己在松潘卫修城墙的悲惨遭遇!

    怪不得自己一来西宁卫,连个迎接的人都没有,直接被官兵带进了这座茶马司官署。

    张元亨叹了口气,摇头道:≈ldquo;我们这是进了虎狼窝啊,你怎么打听到这些消息的?≈rdquo;

    ≈ldquo;啊?≈rdquo;

    番子役长楞了一下,道:≈ldquo;外头的兵说的,他们还说,老爷来了西宁,就在这踏实过日子,若是想挣些钱财,也不难,只要别跟他们刘大帅做对。≈rdquo;

    其实能不能回去这个问题,张元亨并没有多在乎,他皱眉道:≈ldquo;不回去,说得轻巧,朝廷法办我们怎么办?≈rdquo;

    话说完他自己都楞了一下,这是敌境啊!

    朝廷能派谁到这来杀自己?

    张元亨抬手阻住想说话的番子役长,起身在屋里踱步,转了几圈吸了口气道:≈ldquo;你说,刘土司不让我们离开,那如果朝廷想把我们捉走,是不是≈hellip;≈hellip;得先过刘土司这关啊?≈rdquo;

    番子役长想说的也是这个,就眼下西宁这情况,朝廷多大的能耐,能跑到西宁卫来捉人?

    那捉人的进了西宁,待遇跟他们也差不多。

    ≈ldquo;老爷,若刘土司不想害我们,我们此时此刻,恐怕比镇守陕西太监还安全。≈rdquo;

    张元亨思索了一下自己眼下所处的地势局势,心胸立即开阔起来,他明白镇守陕西太监为啥说不能开边衅。

    西宁这地方,南边是黄河、北边是祁连山,中间一条河湟谷地连接兰州,是进攻青海湖的前线基地,朝廷不能把握西宁,就对西北毫无开战的主动权。

    按说兰州阻断黄河,就像山海关一样,可以把西宁挡在外面,但问题出在兰州周围不能打仗,那是给甘肃运粮的囤粮大营,那边打起仗来,甘肃镇边军立即断粮,连欠饷的待遇都没了。

    ≈ldquo;朝廷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地方给了刘贼≈hellip;≈hellip;不!≈rdquo;张元亨感慨着摇头,突然捂住嘴道:≈ldquo;给了青海元帅府的大元帅呢?≈rdquo;

    说罢,他甩甩袖子,拍拍手道:≈ldquo;好了,睡你的觉去吧,所有人都想着两不得罪,就觉得你家老爷是个大傻子,呵,倒霉了这么多年,你家老爷还活着,这次也死不了!≈rdquo;夺鹿侯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接着再看更方便。

    西宁城茶马司官署。

    夜幕降临,二层窗台上,监视茶马的中官张元亨烧完了香,依靠木栏端着烟斗,看向城中万家灯火。

    西宁卫非常繁荣,但这种虚假繁荣建立在庞大到无人能制的走私贸易之下,朝廷让他来监视茶马司,是因为茶马司的川茶卖了许多,该换到的河曲马,却一匹都没有运往内地。

    张元亨很清楚内中缘由,西宁卫城如今被一群叫天灾改变人生的边军掌握,而张元亨也是被天灾人祸改变人生的其中之一。

    如果说倒霉鬼有个排行,他一定名列前茅。

    他出生在保定府雄县,父亲是个在朝鲜打过仗的老兵,战争结束后回到家乡用卖命钱置办二百亩地、母亲在县城开了间裁缝铺,育有儿女四人,张元亨排行第三。

    那时物价便宜经济繁荣,大哥在京营当兵,姐姐也嫁了个京军,人们穿衣裳喜新厌旧,母亲的裁缝铺生意兴隆。

    在张元亨的幼年时代,生活过得非常美满,平日里每隔半月总有肉吃,桌上没五个菜都不叫过节。

    他是家里最聪明的儿子,从小在社学读书,教书先生总说,他是张家的麒麟儿,将来可以做到大官。

    万历四十五年,他十六岁,在雄县县学考了秀才,似乎就是从那年开始,周围的环境飞速变化,人生的喜怒哀乐向他纷沓而来。

    答应要送他一张朝鲜弓的兄长在萨尔浒战场失踪,姐夫在战场逃跑却没逃回来,只送回一张逃兵被处死的公文,姐姐因这张公文受尽乡邻的嘲笑与白眼,选了个无人知晓的夜,吊死在房梁上。

    母亲总说梦见大郎回来了,抱着自己的头,要让她给缝缝,每日站在雄州古城的东门外等着,久而久之精神失常,有天突然就没了踪影。

    接连失去两个孩子和妻子,父亲说这是他杀人太多的报应,变得沉默寡言终日酗酒,喝到神志不清。

    无忧无虑的张元亨成了家里的顶梁柱,老父亲需要照顾、小妹也年纪尚幼,他只能勉强维持裁缝铺的买卖,直到天启六年。

    那年发生了两件小事。

    第一件是六月十五地龙翻了身,从宣大到天津卫,从京师到开封,波及四省六十余府州县,余震一连几十次,被震垮的房屋压死了数不清的人,他的父亲只是其中之一。

    张元亨没存下积蓄,但老父亲的丧礼不能不办,他借了笔钱潦草办了丧礼。

    他也不想潦草,但当时家家户户都在办丧礼,吹丧的嘴都吹肿了,也没人顾得上参加别人家的丧礼,谁家都风光不起来。

    这笔钱倒不算啥,眼看地里的粮就该收了,收了粮就能还上帐。

    第二件小事来了,半个月后一场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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