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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100(第5页/共5页)

:“阿姊今天带我提早出来,就是为了带我骑马?”

    “我是想看看,今日带你骑马会受什么罚,差不多就能知道带你去那些乌七八糟的地方会有什么后果了。”姬宴平快步拐入转角,而后奔跑起来。

    原来阿姊今天的举动都是为了带她出去玩!

    在阿四深深的感动中,姬宴平赶在齐王来到丹阳阁之前,和阿四一起泡进浴池里。

    齐王再生气也不好把女儿从浴池里揪出来教训,沉着脸和宫人问了几句今夜的事,给姬宴平留下一句:“让三娘明日来见我!”

    姬宴平惬意地泡在水池里,听宫人战战兢兢地转达齐王的意思,她完全不当一回事,转头和阿四说:“那匹大宛马真俊俏啊,金色的鬃毛,在太阳底下跑起来不知多亮眼。生气时也漂亮,嘶鸣声高昂……”

    从很小的时候起,姬宴平就热衷于带阿四出门,这是为什么呢?

    听了阿四的疑问,姬宴平也没能结束对大宛马的畅想,“给马儿洗澡……刷马也是很有趣的,能很快地加深人和马的感情。”

    阿四只能独自沉思:一起做坏事的小伙伴,感情升温确实要比干正事来得快。

    第87章

    阿四一觉睡醒时, 卧榻之侧已然无人。

    照常梳洗穿戴后,阿四才想起,昨天是和姬宴平一起睡的, 怎么一大早起来, 人就不见了?

    垂珠笑,“天蒙蒙亮, 大王就醒了, 走时不许我们叫醒四娘呢。”各宫门初开, 姬宴平就赶着出宫回府, 生怕被亲娘逮住遭一段家法,她是逃惯了的, 宫人也都不见怪了。

    “齐王阿姨怪辛苦的, 也不知道抓到人了没有。”阿四眨巴眼想了一会儿, 没记起来昨天姬宴平到底有没有答应要带她出去玩。好似句句都在说要去,但没一句准话。

    今早是绣虎送姬宴平出门的,她知道:“晨光熹微, 正是齐王早课,宋大王是掐着点离开的,碰上入宫朝会的楚王, 彼此有说有笑的。”

    皇子成年封爵开府之后,每月的大朝会也是不能走脱的, 姬宴平也不能避免。满宫上下,能清清静静睡到这个点的,也就只有阿四一个孩童。

    虽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但作为最小的那个孩子, 实在是有些好处在身上的,比如可以在全家工作时用膳。

    阿四吃饱喝足, 一路走到校场打一套拳热身,不久后林师傅姗姗来迟。午时回丹阳阁吃过一顿茶点,再小歇半个时辰,又到弘文馆处接受谢大学士的悉心教诲。

    申时中,也就是下午四点,阿四和伴读一起从课堂里走出来。假如皇帝那边不传她去一起吃饭,那么一天里真正完全属于阿四的时间从现在开始了。

    换句话说,快乐的傍晚刚刚开始。阿四被师傅们用尽全力传输过知识的脑子微微发胀,瘫倒在榻上,满脑子都是怎么减轻自己沉重的习作负担。

    每当阿四学习倦怠,想要逃避师傅们沉重的关爱的时候,她都会像这样躺在美人榻上,双眼发飘地盯着屋顶。

    柳娘瞅一眼垂珠提前记下的文章要求和一叠并不算多的习字,她慢腾腾地坐到阿四的手边,摸摸阿四出汗的额头,“怎么了?这点东西,很快就能写完的。”

    阿四很不高兴,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可我不想写,我只想出门痛痛快快的玩,谢师傅上课时讲的东西我都记住了,为什么还要写这些?反正我又用不着科举入仕。”

    每日绞尽脑汁找点东西写出来也是很费劲儿的,晓说裙⑤24九0八1九②每日更新,欢迎加入明明之前看阿姊们都写的很轻松,到了自己头上才晓得有多麻烦。

    她要先按照谢大学士布置的题目选出一个大差不差的道理,再依照道理去翻阅相关的典籍,还要结合自己的感想写出一篇言之有物的文章。即使不限字数,这对七岁的宝宝来说,也太过为难了。

    柳娘笑道:“要是四娘真不愿意,不写也就是了,可你分明是想着写又懒得写才这样的不乐。谢大学士家学渊源,她们一家子打小就是这么学的,不怪四娘,真不想写,今儿就出去玩吧。”

    “那剩下的习作怎么办呢?”阿四被戳中心底的小想法,反倒更放不下课业了,“到时候阿鹤她们都交上去了,唯独我两手空空,多丢面呀。”

    小小年纪,倒很在乎脸面。或许正是年纪还小,才这样脸皮薄。

    朝中混了数十年的人,除了那些老顽固,像柳娘之流,不说有唾面自干的脸皮,平日里吵起架、遭两句责骂怨怼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柳娘指出那叠描红的缺漏:“我瞧着多少是有部分习作已经交给其他小娘子、小郎们写了,不如一并散出去,总归都会替四娘瞒着的。”

    阿四才不上当,哼哼道:“人人都是家里的宝贝,我身边有柳娘,她们也各有长辈看顾。偶尔帮我写一写或许还成,时间一长,迟早要被大人们看穿,捅到谢师傅那里去的。而且,自从上回让闵玄璧帮我习字的事儿传出去了,谢师傅的习作越发布置多了,这样下去,迟早有一日所有人都得帮着我写了。”

    再说了,满屋子人竟只有阿四一笔字写得最难看,真是不明白,怎么半路出家的回鹘小王子阿史那舍尔也能写一笔能见人的字了?

    真是奇怪。

    “竟还有这样的事?”柳娘惊讶地发现谢大学士整治学生的手段更上一层楼了,可见是遭了姬宴平和姬祈这样的“坏学生”后,谢大学士对阿四这样瞧着淘气、实则好说话的学生是下了大力气的。

    柳娘从宫人手里接过蜜饯放在阿四的手边,心疼地要给阿四补补,“我回头就往门下省问一问,一定是弘文馆的近来的事儿太少了,叫谢大学士太过清闲,修修史书、校正图籍,也好让大学士找点事做。”

    阿四小脑袋登时抬起,腿不酸、手不累,摸来蜜饯吃了,含糊地说:“可不是么,谢师傅就是太清闲了,正事半点没有,整日盯着我,害得我学了翻墙的手艺还没顺当地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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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娘不懂阿四对翻墙逃学的执念,劝说:“墙高危险,四娘从门走就是了。”

    阿四没法和柳娘说清楚这是上辈子乖乖上学的执念,于是顾左右而言他:“也不知道三姊什么时候带我出去玩,要不我还是早点写完习作,万一阿姊等会就来带我走,出去玩还不写习作,容易挨训啊。”

    柳娘再让宫人端来茶水给阿四配着蜜饯吃,微苦的茶和酸甜的蜜饯最搭配了。她没有被阿四转移话题,而是说:“罢了,下回我让宫人在弘文馆外头守着接应你,别独自爬墙。”

    柳娘同仇敌忾地说完一通,阿四心底的不满发散出去,也不再抗拒写文章,端坐在桌案前将描红先完成了。柳娘坐在一旁陪着,时不时夸赞:阿四的字总是下笔过重,过犹不及才写得不好,等时间长了自然就会有风骨了。顺带拉踩小郎,说他们俩是写得端正,手却轻飘,以后指定不如阿四铁画银钩。

    垂珠绣虎也跟着捧场,说阿四每隔半个时辰就要松笔歇一歇,这是以逸待劳、养精蓄锐,夸她的字日有进益,迟早是书圣第二。

    如此一来,阿四又信心十足地过了九日,期间还听说齐王阿姨往宋王府和姬宴平上演全武行,母子俩硬是拆了半间屋子,动静闹得坊外的路人都听了直发憷。

    传到宫里时,已成了宋王挨揍负伤,修书一封请太子告假。

    皇帝听闻,连夜传召太医署的医师赶往宋王府探望,并将日益暴躁的妹妹请进宫来说和:“三娘不过是个孩子,二妹你这样打下去可不成,哪有这样教孩子的?”

    她家就这么几个苗苗,打出好歹来多叫人心疼啊。

    姬宴平小时候,齐王宅里寻常见的就是母子追逐大戏,而今长大了,姬宴平深知小棒不受大棒必走的道理,齐王根本没能拿住十七岁的孩子,反而弄得自己一肚子气,连名声都不好了。

    现在又受皇帝阿姊的一顿劝,齐王只能一脸出尘地说:“本就是为了这个逆子才留在红尘中,而今三娘长大了,择日不如撞日,明日我就归隐山林吧。”

    皇帝无法,好一顿劝说,勉强打消妹妹出家的念头。转头皇帝又心疼姬宴平,许了姬宴平半月的假,修养身心。

    直到下一旬的休沐,姬宴平午后踩点进宫拜见皇帝,留在甘露殿用了一顿晚膳,之后马不停蹄地赶到丹阳阁,张口就要带阿四出门玩耍。

    姬宴平手里拿着白羽扇,锦衣华服、水玉腰带,丝毫没有入夜就寝的意思,拉着阿四就要出门游宴:“前些日子不是答应你了吗?趁着圣上近日心软,今儿带你出去见识。”

    那神采飞扬的架势,绝不是被亲娘揍了的模样,这段时日不晓得过得多欢畅。

    阿四仅剩的几分乖巧天真就此夭折在姬宴平的欢蹦乱跳中,她蠢蠢欲动,半只脚迈出去了,嘴上问:“再过会儿宫门就上钥了,我能出宫去吗?”

    姬宴平笑道:“这有什么不行的?宫门起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今夜不出去,却是三年五载都寻不到时机了。”

    宫里一队禁军被临时调出来,换了常服,马车一概在宫门外备好。被选中的禁军也乐呵,跟着马车一出宫凑到姬宴平身边说说笑笑。宫中禁卫多出自官宦,早些年改制后,禁军中不乏女兵,能被姬宴平挑中的,本就是与姬宴平聊得上来的。

    她们见阿四也坐在车内,彼此间笑容不止,明里暗里地说宋王真是好阿姊。

    阿四听得莫名其妙,终于想起来自己没问今日的目的地何处,“我们去哪儿?”

    姬宴平手摇白羽扇,说:“去崇化坊,那儿新进了昆仑奴,带你去瞧个新鲜。”

    禁卫们笑道:“是啊,现在的小娘子在外面,身后不跟个昆仑奴都没面子,昆仑奴可谓是最时兴的玩意了。”

    昆仑奴?怪耳熟的。

    阿四翻来覆去念叨两遍,突然想起来:“那不就是黑色的人吗?”

    “是呀是呀,四娘子知道的不少。”禁军们笑语。

    崇化坊是胡人聚集最多的坊之一,里头开了两三家新鲜的宅院,里面多是鼎都的纨绔子造访。从前平康坊叫晋王整治得一干二净,奈何人心贪婪,治标不治本,这大道不成,自有小道。

    但凡是貌美的小童,家人带出门都恨不得多生出一双眼睛盯着,官府抓住略买良人的一律绞刑。即便是这样千防万防,也抵不住重利熏心。只因收受貌美小童的地界长盛不衰,达官显贵纷至沓来。

    马车驶入崇化坊内停下,数顶帷帽被递送来,姬宴平戴上后,不忘给阿四也遮一遮脸。姬宴平今日要带阿四见识的就是这样的地界,自然要掩耳盗铃一番,至少不能让人迎面撞见。

    阿四不习惯地扯了扯青纱,觉得这种遮挡毫无意义,“我比阿姊矮这么多,岂不是轻易就叫人认出来吗?”满鼎都去寻,有几户人家能让自家半大的孩子往这种地方去的,耳聪目明些的一打听就知道两人今夜出宫了。

    姬宴平老神在在:“别担心,我已经提前写好告发的奏疏了,今晚放心大胆地玩,明日天一亮我就让人来把这地方一锅端了。你呢,今晚就是富商家的小女,我呢是你长姊,家中长辈行商在外,家财万贯,姊妹俩被狐朋狗友勾着来玩乐的。”

    说到这,姬宴平不忘让人抬出车上的三只大木箱,里面正是串好的一贯贯铜钱。

    姬宴平指着“万贯家财”豪迈地说:“只管花,不用替我省钱。”

    第88章

    一行数人头戴帷帽, 绕了两道门,路上所见都是异域风情的美人侍从,来往的客人多有遮掩样貌身形的, 也有正大光明地在外晃悠的, 处处金碧辉煌,脂粉香气扑鼻。

    阿四握着姬宴平的手, 不住打量周围人。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景象, 过于喧嚣的热闹, 那些低头柔顺的侍从, 长得好似不太像大周人。

    边上担任丧尽天良的“狐朋狗友”角色的是一位心细如尘的禁军甄娘子,她没有遮面, 偶尔和人招呼两声, 表现出额外的熟稔。

    甄娘子一路走, 一路给两位新客介绍:“这儿地方,不说外头的装饰,就是园子里服侍的人, 都是新罗婢。再进去,屋子里就是昆仑奴招待。台上的歌舞,那都是菩萨蛮。主人家下了本钱, 客人自然也得花销,说是日进斗金不为过, 外面的人都叫斗金阁。”

    “新罗婢、昆仑奴、菩萨蛮?”阿四鹦鹉学舌一般念,这些对她来说委实过于新鲜了。

    甄娘子随手从走过的新罗婢手中托盘上拿过一杯葡萄酒饮下润喉,随手又放在另一新罗婢的手中,而后给阿四解释:“小娘子久居家中, 不晓得现在的时兴玩意。前两样都是外头小国进来的奴隶,新罗不如我朝繁盛, 多有女子来鼎都谋生,昆仑在林邑以南,皆卷发黑身,是极好用的健仆。菩萨蛮则是女蛮国传入大周的舞蹈,中原歌舞见多了难免腻歪,女蛮国的歌舞颇有奇异,能耳目一新。”

    稀有仆从、黑奴、宗教歌舞……

    阿四大致明白了,都是物以稀为贵闹出来的。略买人口,早有无数人的血泪去证明是日进斗金的活计。

    她问:“今天我在这儿见到不少新罗人了,她们似乎都通晓大周官话,可新罗是极小的边塞小国,要是鼎都贵族人人家中都有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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