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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0-170(第3页/共5页)

p; “五千多岁的老妖婆,叫你臭婆娘怎么了?”

    少女于掌心停扇,盯向?对方的眸子阴冷了下来。

    “所以我才说,动物?都又吵又臭的,该给点?教训。”

    嬖姬、蛟侍和赤面板斧鬼那里的战局还没平息,这边又拉开了新架。

    大殿上飞剑走珠,你来我往地打成一团。

    “别管有的没的了,”狄虎起身,一掌拍在桌上,“快把主君放出来啊,别冻伤了!”

    旁边的魔质疑道,“她真?的会被冻伤么?”

    “不会冻伤,但可能会宫寒吧?”

    “我们妖魔本?来就宫寒,全身上下都寒……对了,她原来有子宫啊。”

    “我不知道,我猜的。”

    一时间打架的打架,唠嗑的唠嗑,还有喝醉酒的摔杯耍疯。

    醉魔自开场就抱着酒坛畅饮,他喝空了三四十个坛子,晕乎乎地对邻座举杯,“来,来啊,小子,你怎么…嗝,不喝呢……”

    邻座是鬼母带着鬼童。

    她歉意地对醉魔笑笑,“抱歉,小儿尚不能饮酒。”

    “不能饮酒?嗝!”醉魔怒道,“不能饮酒也算男人?来来来,喝一杯!”

    鬼母为难道,“真?的不行啊大人,小儿年幼。”

    “来嘛来嘛,我最看不起不能喝酒的人了。”

    “……”

    几番推脱不得,鬼母沉了脸色。

    她一把握住醉魔伸来的手,咔哒一声碎响——女人隔着男人的手,将酒杯捏了粉碎。

    “大人,”她一字一句冷声道,“妾身说了——小儿不能饮酒。”

    她骤然?张口,整张脸裂成两半,布满利齿的血盆大口一口咬掉了醉魔的头颅!

    没了头的醉魔动摇西晃着,反手摸自己的脑袋,嘴巴在鬼母口中说:“好黑呀,我的头……我的头呢?”

    “诶,今天的舞宴什么时候开啊!我要看美女!”那边开始嚷嚷了起来。

    “这边加菜!”

    “这边也要!”

    “腻死了,怎么还是这些菜啊,为什么主君不招个会做饭的呢,变来变去就这几盘菜,都吃了几千年了。”

    “就是啊媿姈,你是怎么办宴的!”

    媿姈扶额,头疼欲裂。

    混乱之中,被蛟侍安置在座椅上的昏迷小蛟倏地睁开了眼。

    那圆眼咕噜噜地转了一圈,继而起身,四条小腿飞快倒腾着,从座下一溜烟地钻过,趁人不注意时跑到了媿姈和恒子箫中间。

    “我就猜是你。”媿姈丝毫不意外?跑来的小蛟,轻嗔道,“好端端的宴席,都乱成一锅粥了。”

    那小蛟嘿嘿一笑,“哪次不是乱成一锅粥,三千年没见面了,让他们好好亲热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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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恒子箫却是一惊,又看向?那水镜中的被冻得结结实实的雾。

    若师父在此,那冰中的雾是……

    “不错,鬼蛟还在那儿呢。”司樾乐道,“这里已经乱了,走,我带你俩出去逛。”

    “罢了。”媿姈抬眸,看了眼恒子箫,复对司樾道,“总得有人看着。你带子箫出去吧。外?面正热闹,你头回来,好好玩玩。”

    后半句话是对恒子箫说的。

    恒子箫看向?司樾,征求她的意思?。

    司樾钻进了他怀中,摆了摆蛟尾,“快走快走,等他们反应过来,我又要被群殴。”

    恒子箫冲着媿姈颔首示意,“姈姑姑,那我们就先行一步了。”

    “去吧。”媿姈弯眸,冲他摆手,“看着点?你师父。”

    第163章

    媿姈所言不虚, 城外果然是一片载歌载舞的欢庆之景。

    恒子箫进出过三回中城,已大致掌握了城中?路线。

    他出城一段后,询问司樾, “师父, 我们去哪儿?”

    司樾从他衣襟里钻出?来, 化为一道紫雾后恢复了人形。

    “跟我走。”

    她脱了身上那?件显眼的外袍,卷巴卷巴扔进了空间里。

    出?了巷子?,眼前是一副灯火璀璨的繁市之景。

    街道璀璨如水晶。

    空中?飘浮着?各异的灯笼,或鸟鱼花卉, 或宣纸竹骨或玻璃琉璃, 又或者只是十分朴素的一簇鬼火而已。

    这是个无星月夜,然?这城中?的点?点?灯火构建出?了一片繁茂的星空,更胜于月。

    街上往来行人不知几何,形态各异,有类人者, 有类物者,更有模糊一团, 飘飘忽忽的无形者。

    大妖小鬼, 千姿百态的混沌界生灵汇聚在这座城里, 容貌不一、种族不一, 可?不约而同?地出?现在了这儿, 为了同?一件事、同?一个人而欢庆。

    地上车马辘辘,花团锦簇;

    空中?更有画舫浮行, 自?舫上传来高低乐声、彩声,仅是一闻, 便可?知晓其中?热闹。

    子?箫抬眸,一队游鱼从他头上游过。

    大鱼身边环绕着?数十小鱼, 鳞片斑斓,鳍若羽翼,在空中?摇尾时亦发出?趵趵之音,煞是可?爱。

    一艘张灯结彩的画舫从他们头上行过,撒下星星点?点?的亮光。

    司樾抬手,那?亮光落在她掌心,化为一块糖。

    “看来是有大财主经过了。”她仰头,把那?块糖扔进嘴里,转头对恒子?箫道,“别客气,去拿罢,不拿白不拿。”

    恒子?箫张目望去,四周行人都停了下来,伸手去接那?舫上落下的星光。

    一点?淡黄的星芒落在他指尖,顿时化作一片鱼形的酥 。

    恒子?箫咬了一口,和煌烀界的桃酥一个味道。

    “师父,这是……”

    “点?星舫。”司樾道。

    “自?混沌宫建成起那?一年起有的,随后每逢庆典、婚嫁、晋级、升官等喜事都有,平时也有,全看有无慷慨大方的老爷经过。”

    那?点?点?星光随着?画舫一路撒向大地。

    恒子?箫抬头,忍不住感叹,“真是奇妙之景。”

    “谁说不是呢。”司樾哼笑?一声,双手拢于袖中?,“第一艘点?星舫出?来时,整个中?城的崽子?们都疯了。”

    “是为了庆贺您一统混沌么?”

    “嗯,就是那?次。”

    直到如今,司樾还记得舫上那?人趴在船尾,低头冲下嘶声大喊:“不要拥挤,注意安全!”的场景。

    点?星舫绕城开了一圈,柳娴月便扯着?嗓子?喊了一圈。

    等画舫的魔力耗尽、停下来后,他也双眼失神地瘫坐在舫上喘气,比画舫耗费得更加厉害。

    关在灵台的那?三千年里,司樾时常会想起当年之景。

    她想,禄尽人亡,缘尽灯灭。

    柳娴月这一生是否是消耗得太快了,所以才先他们一步而去。

    她打下的江山、折服的臣子?们,在她离开后的一两千年便溃散成沙;

    而那?弱不禁风的柳娴月所设下的文字、度量、货币、律法以及林林总总的制度传统,却在他死后三千年依旧流传沿用。

    他构造的框架,即便无人管理,布满尘埃、锈迹斑斑,也屹立不倒。

    弱柳扶风,她却远不及他来的柔韧坚.挺。

    司樾迈步,沐浴在星星点?点?的光辉下,头上柳枝微浮,与天上那?艘点?星舫逆行而去。

    他们穿过熙攘的闹市,这一路和不知多少鬼怪有了擦肩之缘。

    行至护城河边,司樾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对恒子?箫道,“那?斗笠还在么?”

    “在的。”恒子?箫翻手,从储物器内取出?那?顶他们初次下山时买的斗笠。

    司樾弯眸,“你倒是念旧。”

    恒子?箫抿唇,他只有三百多年的记忆,每一年、每一样物件都还记得清楚。

    但师父已经活了七千年,在她漫长的生命里,那?顶斗笠渺小得不到半粟。

    她才是念旧。

    司樾把那?斗笠一翻,甩至空中?。

    那?斗笠扩大十数倍,她纵身跃上,坐在帽碗里,冲底下的恒子?箫一笑?,“上来。这次为师受累,驮你一晚。”

    恒子?箫抬头,天空中?灯火点?点?,司樾手肘搁在倒扣的帽檐上,眸色和夜色如出?一辙。

    他轻轻嗯了一声,落至司樾对面,和她面对面地坐在了那?帽碗中?。

    司樾挥手,他们乘着?倒转的斗笠,斗笠又乘着?混沌的夜风,缓缓沿街飘去。

    夏风徐徐,两人的长发随风飘逸着?。

    他们路过一彩色的画舫,画舫上有一戏台,八名?妖娆的舞姬正?婆娑起舞,丝竹袅袅,舫上一片妖歌曼舞。

    司樾停了斗笠,支着?头,饶有兴味地白看了一场舞宴。

    舫上的守卫发现她在偷看,又见他们身下是一顶破斗笠,遂冲他们挥手呵斥,“去去去!”

    司樾嘁了一声,没和他拌嘴,只道了一句,“走就走。”

    他们又往前飘去,看见前面的街道上有醉鬼在分发酒水,凡路过之人皆可?向他讨要一杯。

    醉鬼不醉,路人却有三分酡红。

    司樾降低了斗笠,来到醉鬼面前,“小哥儿,来两碗尝尝。”

    “嘻嘻嘻,”醉鬼尖利地笑?着?,从身旁巨大的酒葫芦里倒出?两碗黄汤,颤颤巍巍地递给他们,“喝吧…喝吧……”

    “谢了。”

    司樾接来,分给恒子?箫一碗,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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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斗笠升上了天空,继续朝着?前方流去。

    她低头喝了一口,咂摸着?嘴,问恒子?箫,“好喝么?”

    恒子?箫反手掩唇,咳了两声,“有点?辣……”他不擅长喝酒。

    司樾大笑?出?声,酒碗指向他,“说明你还太嫩。”

    恒子?箫顾不得反驳,低头不住地呛咳。

    “罢了罢了。”看他咳得双脸潮红,连泪都溢了出?来,司樾接过他手中?的碗,把里头的残酒倒到自?己碗中?,“瞅你那?可?怜样儿,今天放过你了。”

    “谢、谢师父。”

    “你可?这真是个乖孩子?啊你,不酒不色不赌。”司樾靠着?帽檐,抿着?酒瞅着?他,“也好,天界就喜欢你这样的。”

    皎皎明月正?当空,可?天界二字一出?,这一晚似乎便已结束。

    恒子?箫沉默片刻后,开口,道,“师父,再有三日?弟子?就要走了……弟子?不肖,蒙受师恩至今却未有报答过您。”

    司樾摆手,“你好好活着?就是报答了,别让我这三百多年打了水漂。”

    恒子?箫一愣。

    这话仿佛是洞察了他的心思,知道了他回天界后的打算一般。

    见他错愕,司樾一笑?,低声道,“别听媿娋瞎说。没人能威胁得了我。”

    恒子?箫苦笑?。

    他也想相?信司樾的话,可?在他们身下,这偌大的混沌便是司樾的软肋。

    天界捏着?这一软肋,就算是师父也不能不怕。

    能与师父相?识一场,已是十世不可?得的大机遇,他蒙受了太多恩惠,早该知足。

    恒子?箫不确定啻骊特地让他来混沌界待两个月是为了什么。

    不管是为了什么,既然?他此?生无法报答师恩,那?至少该做到不连累师父,不破坏这片良辰美景、万家灯火。

    “师父,”逆着?风,恒子?箫轻声开口,“弟子?日?后不能服侍您了,您好生保重。”

    和混沌界相?比,他就如这顶旧斗笠一样,只占据了司樾生命中?的小小一粟。

    最后的时刻里,他能得到这一声劝慰,便已足够。

    司樾也笑?,她摇头,“我最擅长的就是自?我保重。”

    “你呢……”她端着?酒碗,晃晃悠悠地在斗笠里站了起来,醉眼朦胧,望向远处,“我一直想你狂点?儿,可?你最擅长的永远都是自?贱自?轻。”

    “没爹没娘又如何,我那?一宫的妖魔鬼怪都未必能凑出?一对爹妈。可?他们一样出?落得奇形怪状,从不觉得自?己遭人嫌弃。”

    她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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