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书上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怎么到了自己这里,一直在劳我筋骨劳我筋骨再劳我筋骨?
接下来怎么办?
高晋苦恼地皱起了眉头,郑一川已经下了车,牵着两匹小红在吃草,时而停下脚步观察,时而逗逗小红,这书生倒是乐在其中,硬生生把困境过成了游山玩水。
“高大哥,马是不是都能自己找水源?”郑一川慢慢走了过来,若有所思地询问道。
“野马有这个天赋,它俩是野马后代,应该也有”,高晋一下灵光闪现,这郑一川果然好脑子!
在这西三州、西凉、魏国三强交汇处,跑了一天,他们几近迷失了方向,在不知道方向的情况下顺着路走不如顺着水源走,临水而居,聚集成村落,没准能够找到村镇!
“那我们让小红自己走?试试?”郑一川再次问道“车上还能减重吗?一匹马够不够?”
虽然肩膀位置撕裂般疼痛,但高晋还是挤出了笑容,“一川,若是谁找你当军师,这天下就得多一强了!”
若不是高晋舍不得抛下一匹马,哪有逃难的人乘坐双乘马车的。
这郑一川想到的比高晋还多,他想到用一匹马套车,而另一匹马放开缰绳和车架,让其在前面找寻水源,后面的马车跟随的方式来寻路。
其实经历了一天的赶路,两匹马儿已经累得不行。
为了让小红减重,高晋让一川将车顶、车窗都拆了,这下马车变成了露天板车,小红的脚步果然轻快不少,虽然这板车看上去滑稽不已,但踢嗒踢嗒的蹄铁踏地,高晋感觉又回到了当年贩马的日子。
也不用驾车,一川也顺势躺在了马车上,这一路他才是最累的那个。
“一川,那个麻沸散再给我一颗”?
“大哥,你还要吃?”说着一川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棕色小瓷瓶。
“我试试能不能敷在伤口上”,高晋手不能用力,取了两颗放在嘴里嚼成了细颗粒状,拉开左肩的衣服,这伤口上的止血布条应该是一川在老李头那里弄的。
“大哥,我来帮你吧”,高晋的左肩被敷好了药,不知是刚刚嚼药时的药效,还是敷药起了作用,他感觉身子明显轻松很多。
“一川,你说谁最有理由杀刘礼和柳夫人?”高晋想听听他的分析,这家伙简直是个智囊。
“哥,这也是我相信你的原因,你没有动机,魏国也没有动机”,郑一川补充到,“据我观察,大哥你的武功未必是最厉害的,单打独斗都不能敌得过一支普通刺史府的府兵,但那个飞镖可在无形之中取人性命,若能直接派人将敌国掌权者杀了,为何多此一举还要去杀一个小婴儿?”
“你在草棚对阵小毛头他哥,都已经重伤成这样,这等层次的暗杀,绝对不是魏王的手笔”。
“我非常确认,你是被设计陷害的。”
郑一川一板一眼地分析道。
“我武艺不行,给了你相信我的理由?”高晋自嘲,没想到这小书生分析确实也有道理。
郑一川再次补充,“你为何最后用飞镖杀了小毛头他哥?若是那小毛头,你已经打了他两鞭子,出了气了”。
高晋像是被撞破了一般——“那时候他拿剑指着你,我若不出手,可能你就死了”。
“郑宣焕那老头对我有知遇之恩,与我亦师亦友,你是他的孩子,又几次三番救我,我当然不能不管不顾”。
对于高晋的这番理由,一川完全相信,“出身低微还正直”的人或许做不成大事,但绝对是忠实可靠的伙伴。
他继续分析,“刘礼和柳夫人的存在,挡了谁的路?”
“杀人的理由无非是利益相关,而你昨日杀人,没有利益驱使,那么纯粹是‘爱恨情仇’”,一川笑了笑,“你心中也一定在刘祁和魏王之间做过怀疑,但是这次的事情,长远来看,受益者最大的是刘社、刘祁这两兄弟,也不能排除是柳清玫的仇家做的。”
“柳清玫哪有仇家”,高晋不解,这柳清玫一个普通出身的女子,当下已经是个寡妇,虽然是个风韵正浓的美丽俏寡妇……
“你的意思是?文君公主?”高晋反问。
“你想哪里去了,作为女人的柳清玫,她的情敌怎么是文君公主,她的情敌已经被她打败了啊,就是那刘大光的原配,被气死的如琴夫人,陇西大族甘式!这家人对柳清玫怕是恨之入骨,连带着刘礼也不放过,这可是正儿八经的爱恨情仇啊!话本都不敢这么写!”
郑一川听到高晋提到孙文君觉得十分奇怪,这小子绝对有鬼,上次当铺当了一颗顶好的海珠,居然是孙文君之物。
完蛋了,郑一川反应了一阵,“大哥,你不会跟孙文君还有故事吧”。
而高晋并未告知柳清玫与刘社的关系,这个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他偷偷观察了一川的反应,还好没有多想,自己这个大嘴巴差点就说错话了。
“哈哈哈~”,他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郑一川关于孙文君的提问,皮笑肉不笑地含糊了过去。
“刘大光的原配如琴是气死的么?我还不知道呢,你八卦,挺多啊”,高晋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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