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承受更多。

    “纪非琰……” 恍惚间，她在心里轻声念着这个名字，指尖微微动了动。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他在蓬莱阁门口执着等候的样子，那双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眼睛，此刻会不会还在盯着那扇朱红大门？他会不会还在等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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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体内突然加剧的剧痛打断 —— 药液与病毒在血管中激烈对抗，让她眼前阵阵发黑。霍栀猛地闭上眼，将所有思绪都压了下去。现在的她，连自己的命都快保不住了，哪还有心思去想这些？当务之急，是撑过这次换血术，活着走出去。

    而此刻的蓬莱阁大门外，纪非琰正站在那棵老槐树下，眼神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朱红大门。清晨的露水打湿了他的衣袍，带来丝丝凉意，可他却浑然不觉，只是一动不动地站着。他已经在这里站了两个小时，从天边泛白等到太阳完全升起，金色的阳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却暖不了他心底的焦虑。

    “看来今天依旧是见不到栀栀了。” 他低声嘀咕着，心里满是失落，抬手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正准备转身离开，却听到身后传来两道脚步声。

    只见两个蓬莱阁的守卫从大门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低声交谈，声音不大，却在寂静的清晨里格外清晰。

    “你说阁主这次又去哪里了？昨天还在阁里核对药材清单，怎么今天一早就不见了？” 左边的守卫挠了挠头，语气里满是疑惑。

    “谁知道呢，每次阁主突然离开，都要七八天才能回来，估计又是去处理什么重要的事了。” 右边的守卫叹了口气，眼神里带着几分担忧，“上次她离开，回来的时候脸色差得吓人，还发了好几天的高烧，这次可千万别再出事了。”

    “唉，希望阁主这次能早点回来，最近总觉得不太安生，山下好像有不明身份的人在游荡……”

    纪非琰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脚步顿住，心脏猛地一缩。“七八天才能回来”“每次突然离开”“回来时脸色差得吓人”—— 这几句话像惊雷一样在他脑海里炸开，让他浑身一震。他猛地想起容湛之前说过的话，想起霍栀体内难以根治的病毒和那只凶险的同生蛊，想起她手臂上那些若隐若现的疤痕，还有她每次提到 “处理事情” 时躲闪的眼神，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涌上心头：“换血…… 她肯定是去换血了！”

    他再也顾不上什么礼貌，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左边那个守卫的衣领，眼神里满是焦急和失控，声音都带着颤抖：“你们阁主去哪里了？快告诉我！” 他的力气极大，守卫被他抓得双脚离地，衣领勒住脖子，顿时喘不过气，脸色瞬间涨成紫红色。

    “你放开我！” 守卫拼命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双手用力掰着纪非琰的手腕，“我们不知道阁主去哪里了！你赶紧放手，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不知道？” 纪非琰的眼神更冷了，手上的力气又大了几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你们是蓬莱阁的守卫，怎么会不知道阁主的去向？她到底去了哪里？是不是去震元门了？”

    另一个守卫见情况不对，赶紧伸手摸向腰间 —— 那里挂着信号弹，是蓬莱阁遇袭时用来召集弟子的。他掏出信号弹，用力拔掉保险栓，朝着空中一抛。只听 “咻” 的一声，红色的信号弹在天空中炸开，像一朵刺眼的红花，很快就有十几名蓬莱阁弟子从大门里冲了出来，手持枪支，将纪非琰团团围住。

    “月夜阁主，你想干什么？” 为首的人厉声喝道，枪直指纪非琰的胸口，“这里是蓬莱阁，不是你冥阁撒野的地方！赶紧放开我们的人，否则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纪非琰却根本没理会这些人，只是死死盯着被他抓住的守卫，语气里带着一丝近乎恳求的急切：“我求求你们，告诉我有谁知道你们阁主的去向好不好？我真的很担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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