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种族仇恨’,这是你学习人类学的契机?”
“可以这么说吧。对于我过去遭遇的事情,还有志保遭遇的事情,我始终困惑不解。我想要从根源上搞清楚,所谓的‘差异’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那感...
夜色如绸缎般铺展在东京的上空,风从隅田川吹来,带着初春湿润的气息。柯南站在阿笠博士家后院的老槐树下,仰头望着那轮清冷的月。手机屏幕还亮着,那条陌生短信静静躺在对话框里,像一颗沉入湖底却仍在泛光的星。
他没有立刻回家。
脚步不自觉地转向了江户川公园??那个他曾与小兰一起追逐萤火虫的夏夜之地。如今草木新绿,长椅旁的小喷泉叮咚作响,几个孩子正蹲在池边喂金鱼。一位老人坐在不远处读报,膝盖上放着一只旧式皮包,包角磨损得厉害,但拉链扣处挂着一枚小小的银铃,随微风轻轻晃动,发出几不可闻的脆响。
柯南走近时,老人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的一瞬,时间仿佛凝滞。
那双眼睛深邃而疲惫,却又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不是长相,也不是气质,而是眼神深处那种“正在等待某人”的孤独,让柯南心头猛然一震。
“你来了。”老人低声说,声音沙哑却平静,“我知道你会来。”
柯南没有坐下,只是静静站着:“您是谁?”
老人笑了,从皮包里取出一个信封,黄褐色的牛皮纸,边缘已被岁月磨出毛边。他没有递过去,而是轻轻放在长椅上。
“这不是给你的,”他说,“是给‘心之怪盗’的回礼。”
柯南瞳孔微缩。
“三个月前,我在札幌医院的走廊尽头收到了一只纸鹤。上面写着:‘你儿子每年春天都会去墓前放一朵白玫瑰,今年他也带来了你的照片。’”老人缓缓闭上眼,“我十年前离家出走,因为觉得配不上他们……我以为他们都恨我。可原来……他还记得我。”
他的声音颤抖起来:“昨天,我去看了他。我们一句话都没说,他就哭了。我也哭了。然后他抱住了我,说了一句小时候常说的话:‘爸爸,别走。’”
长椅上的信封微微颤动,像是被风吹动,又像是内部有生命在呼吸。
“我把这封信写了整整三年,”老人睁开眼,目光灼灼,“写给我妻子临终前没能听到的道歉。但现在我不需要寄了??因为她已经知道了。那天夜里,我家窗台上出现了一只蓝紫色的纸鹤,翅膀内侧用墨水写着:‘她说她原谅你了,现在她在樱花树下喝茶。’”
柯南怔住。
他知道那不是幻觉。
那是“心之频率”的又一次共振??当一个人的情感足够强烈,而世界恰好有人愿意倾听,那些未完成的话语便会以不可思议的方式抵达彼岸。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老人问。
柯南沉默片刻,轻声道:“不是我找到您。是您的思念,自己找到了出口。”
话音落下,远处传来孩童嬉笑的声音。一群小学生牵着老师的手走过公园小径,其中一个小女孩突然停下脚步,弯腰捡起什么东西,惊喜地叫了起来:“老师!这里有只纸鹤!”
众人围过去看。那只纸鹤通体雪白,尾翼却染着一抹淡红,像是朝霞落在羽尖。小女孩小心翼翼展开,只见上面用工整的字迹写着:
> “妈妈,今天我学会跳绳了。
> 我数到一百下都没有断。
> 你说过,只要我能连跳三十下,就回来陪我看星星。
> 现在我可以跳一百下了……
> 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孩子们安静下来。
老师红了眼眶。
而就在这一刻,柯南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再次震动。
又是陌生号码。
> “我是那个曾在电话亭哭了一整晚的男人。
> 昨天,我终于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 她接起时只说了三个字:‘孩子,回来。’
> 怪盗先生,谢谢你让我相信,有些门永远不会关上。”
他低头看着文字,喉头忽然发紧。
这不是案件,也不是谜题。这些讯息没有密码、无需推理,它们只是最原始的人类情感,在黑暗中摸索着彼此的温度。而他,不知从何时起,已不再是单纯的解谜者??他是桥梁,是信使,是那个在寂静深夜仍将灯火点亮的人。
他转身欲走,却被老人叫住。
“等等。”老人打开皮包,拿出一支老旧的钢笔,笔帽上有细微裂痕,却擦拭得一尘不染。“这支笔,曾写下无数谎言。我在报社做了三十年记者,为了头条编造故事,为了流量扭曲真相。直到妻子病重那年,她问我:‘你有没有哪一天,写过一句真心话?’”
他苦笑:“我答不上来。”
“后来我退休,开始写日记。每天写一句真话。第一句是:‘我害怕孤独。’最后一句是:‘我想回家。’”
他将钢笔轻轻推向柯南:“送给你。也许有一天,你会需要用它写下某个无法用逻辑解释的真相。”
柯南迟疑片刻,接过钢笔。金属笔身冰凉,却仿佛蕴藏着某种重量。
当晚,他回到家中,将钢笔置于书桌中央。窗外月光洒落,照在那支笔上,映出一道细长的影子,宛如一把钥匙。
第二天清晨,灰原发来消息:
> “检测到异常情感波频信号,源头位于冲绳离岛。当地一所废弃孤儿院近期频繁出现纸鹤踪迹,内容均为失散亲人的留言。更奇怪的是……所有纸鹤的折法,都与你在函馆山收到的第一只完全一致。”
柯南盯着屏幕,心跳渐快。
这不是模仿。
这是回应。
他立即联系少年侦探团,召集会议于阿笠博士家。元太带来了自制的“纸鹤追踪地图”,用不同颜色标注全球已知纸鹤出现地点;光彦则调试一台新型接收器,能捕捉空气中残留的情感电荷;步美抱着一本手工册子,里面全是孩子们写的回信??“如果我收到一只纸鹤,我会这样回答……”
贝克 arrived last,肩上背着吉他,琴箱表面多了一道新鲜划痕。
“昨晚我弹琴的时候,”他坐下来说,“突然有一段旋律自动流淌出来。我不认识它,但它听起来……像是有人在唱歌。”
绫音皱眉:“什么样的歌?”
贝克轻轻拨弦,一段低缓旋律响起。音符之间有种奇特的停顿,像呼吸间的犹豫,又像泪水滴落前的静默。
灰原忽然站起身:“这不是音乐!这是摩尔斯电码的变体!每个音符间隔对应特定编码!”
她迅速记录并解码,最终拼出一段文字:
> “救救我……我不是自愿留下的……他们在用记忆替换我……第七号房间有开关……”
空气骤然冻结。
“这和‘伊甸园’系统的技术原理高度相似。”灰原脸色发白,“但这次……施术者不是亲人,而是机构本身。”
柯南猛地想起什么:“冲绳那所孤儿院……曾经是APTX早期实验的合作站点之一。官方记录称其因财政问题关闭,但实际上……可能一直在进行非法意识干预实验。”
“所以那些纸鹤,”步美声音发抖,“是被困在里面的孩子们……用自己的记忆碎片折出来的求救信号?”
“不止是孩子。”贝克低声道,“还有那些被社会遗忘的大人。流浪汉、失踪员工、精神障碍患者……他们不是消失,是被‘重置’成了空白状态,再投放到边缘角落,成为无人追问的影子。”
沉默笼罩房间。
良久,柯南开口:“我们必须去。”
行动在三天后展开。
他们乘船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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