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何啊？”

    “去过总管府几趟，韦大人……许了齐季入夜不收。”

    徐期低下头，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不该帮齐季去那夜不收。到底齐季不同自己，是在他乡。他还有很多路可以选，至少，不应如此草率。

    他作好了迎接暴雨的准备。想来徐虎只是希望他们安稳，夜不收日后如何更是还不清楚，徐虎若是生气，也是应该。

    可徐虎只是皱眉，罢了，是将探询的目光投向齐季：“这是你的主意罢？上次范师傅的事也是你！”

    “徐叔……”

    齐季不禁低下头。

    这让徐期有些看不过去，忙是张口：“那个……也是我引他去的，不若他也进不得府门，见不了大人和那将军。”

    “那将军……”

    徐虎沉吟片刻，忽而眼前一亮，点了点头：“是那赵存罢？”

    徐期忙颔首：“正是。”

    “他是好样的，作事还算干净。”

    这时候，众人都喝过了热汤，一个个缓缓起身，是往后院儿溜去。徐虎瞥过一眼，还看徐期：“事已至此，说别的也都完了，不过还有一句，你和齐季都须记得。”

    “是。”

    齐季也望过来：“却是甚么事情？”

    “有的事情啊，脏，你们，能不碰，就不碰。”

    徐虎说过，目光又把二人扫过：“都记得了？”

    齐季忙是点头：“今儿个那韦大人是给赵将军派了一回见不得光的差事，事关那个不知哪里来的纪大人。”

    “有这回事儿？”

    徐虎看向徐期，目光冷冽，徐期一时未有多想，便是点头。

    接着，徐虎便是叹息：“却是甚么事情？不与旁人来作，却给那赵将军……大人在咱们营州，怕是也无根基。”稍停，又补，“若有一日……你们也莫记恨咱们韦大人罢，他也是身不由己。这么多年，营州百姓看在眼里。”

    徐期闻言，便忙颔首：“是。”

    可徐虎却不肯饶：“却是甚么事情？”

    他的目光从徐期身上流转至齐季身上，最后稳稳当当盯在他的鼻尖儿。相传望着这个地方，被瞧着的，便会觉得对方是在盯住自己的眼睛。便是四目相对，也是徐虎得胜。

    不知是有几个呼吸，齐季终于没了气力：“那纪大人要韦大人给他寻几个丫头陪着饮酒……”

    “那是饮酒么？不过食色的事。”

    这般说着，徐虎却是松一口气：“到底不是杀人的事，只是这般，倒也还好。”

    “可是那些姑娘！”

    齐季竟是嚷出了响。

    至于后头儿，他说不下去，迟疑了四五个呼吸，究竟只得把脑袋垂下来，又用余光瞧着徐期。

    徐虎却不瞧他，转眼便望徐期：“你怎么看？”

    “韦大人游走黑白之间，可谓劳苦。”

    “我是问你，心里不舒服，要如何？”

    徐期一愣，侧过脑袋看看齐季，又望徐虎：“嗯……该与韦大人商量，看能不能给些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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