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该怎么跟您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女儿还是有事瞒着他!大概是当着其他的人面不敢讲,既然女儿有这方面的忌惮,沈鸿才也不再问下去了。
再问下去,只怕会打草惊蛇。
所以沈鸿才佯装没有察觉,换了副语气说道:
“不管怎样,你结婚生子这么大的事不该瞒着我,如果不是我碰巧过来找你,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沈瓷无话了。
这时候,徐英终于缓过神来,连忙拿了个大碗,往碗里倒了热水放到炕桌上:
“沈瓷爸爸,赶了那么远的路,身上一定冻坏了吧,快来喝点热水暖和暖和,中午吃饭了没,没吃饭的话我去给下碗热汤去。”
俞正贤忙道:
“对了,老先生没吃没喝,翠花,能不能给弄点热饭?”
俞正贤不敢指使他妈,只能指使翠花。
翠花点头:
“哦,好,我这就去给你们做点热乎饭!”
说完转身离开到灶房做饭去了。
徐英给俞正贤扎了一记眼刀子,似乎对他在这个家颐指气使感到不满,俞正贤浑身皮都紧了一下。
沈鸿才对徐英客气道:
“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不不,不麻烦,应该的,应该的——”
“我想跟我女儿单独说两句话。”
“没问题没问题,”徐英满口答应,又暗暗瞪了俞正贤一眼,咬着牙说,“听着没——”
俞正贤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儿子,依依不舍地把儿子重新放回炕上:
“好,我们出去,你们聊。”
俞正贤小心地把被子搭在儿子身上,然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徐英也出了屋子,让这父女俩单独在屋里说会儿话。
出了房间,俞家辉仍然铁青着脸站在门口,刚才里面说的话他全听见了,碍于沈瓷还在坐月子,他这个名义上的“公公”没有进入“儿媳妇”的房间,所以一直待在外面。
这会儿一家三口都出来,俞正贤忽然敏感地感觉到清冷的空气里一股子火药味。
他刚要告饶,俞家辉一把拍飞他头顶的狐狸皮帽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掉手套、一把揪紧了他冻的通红的耳朵,用极低的声音问:
“妈了个巴子,给你个梯子你特娘的能上天了是吧,啊?老子活该整天替你擦屁股是不是?”
俞正贤疼的张着嘴不敢叫出声,只能闷哼忍着,转头向徐英求饶:
“妈——”
徐英伸手揪住他另一侧耳朵,也跟着低声咒骂:
“你个鳖孙,看你惹了多少祸事,要不是沈瓷心软、一次次放过你,你早他-娘的蹲笆篱子了!”
俞正贤差点哭死,只觉得两边耳朵被人用力拉扯,没感觉到疼,因为耳朵已经冻麻了。
天气冷,耳朵冻掉那不是开玩笑的事,说不准一个用力真能直接给揪掉了,俞正贤只得小声求饶:
“别,爸,妈,别拽掉我耳朵!等会儿再打行不行?”
俞家辉松开手,又一脚踹在俞正贤屁股上。
俞正贤一个趔趄,朝前飞了出去。
徐英手滑,手里的耳朵也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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