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家辉自己就是男人,太了解男人什么德性了。
就他自己现在一把年纪,有时候还对他家“其貌不扬”的老婆子把持不住呢,更何况周自衡这头战斗力满级的大野猪,能忍得住对鲜嫩的小白菜不下口?
俞家辉捂着操碎了的心,用央求的口吻说:
“周场长,你什么都好,说什么都对,没的挑,但是,我家小野太小了,就是个小屁孩儿,你成熟稳重、事业有成,你跟一个成天上蹿下跳捏泥巴玩儿的小屁孩有代沟你知道吗,你跟她,没什么共同语言。”
周自衡没听说过“代沟”这个词,但是听懂了没有共同语言的意思:
“俞叔,有没有共同语言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跟她之间,有说不完的话,我喜欢听她说话。”
“……”
俞家辉觉得自己要是不幸英年早逝的话,一定是拜周自衡这个滚刀肉所赐!
已经绝望的俞家辉再次摆手,心累的不行,声音都没什么力气了:
“不行,绝对不行,她现在还小,还没长大,我是不可能让她恋爱结婚的。”
“没事,我可以等,我等她长大。三十年我都等过来了,再等几年不是问题。”
一口老血冲到俞家辉喉咙口,俞家辉不停在心里默念:
不能打,不能打,他是场长,千万不能打!
把他打了,自己真要吃花生米了。
俞家辉强行克制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拳头,最后说了句:
“那你等着吧!”
“好,我等着。”
俞家辉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气绝了,他黑着脸,咬牙道:
“行了,别说了,你走吧。”再不走,今晚指不定要发生什么案子。
周自衡听出俞家辉已经处在崩溃边缘,这事今晚不能再提一个字了。
但周自衡没有立即走,仍然坐着不动,换了副语气说道:
“俞叔,说完了私事,想再跟你谈件公事。”
俞家辉一听,好了,这又拿出场长的派头来了。
说到公事,他还真不能再逐客,毕竟是场长,只能强忍着问:
“什么事,快说。”
周自衡一秒钟进入谈公事的状态:
“关于民兵股的事。民兵股的情况,俞叔应该知道,从内而外的烂了,宋股长被抓,我现在必须找一个新股长,但是如果从内部再选上来一个的话,恐怕旧病难除,以后说不定还会复发,所以,必须在民兵股之外,选一个新股长,这个人,必须能镇得住场面,有能力拨乱反正,所以——”
俞家辉瞪大了眼:“……”跟当初俞小野的反应一模一样。
“所以,我想让俞叔担任民兵股股长。”
“……”
“这是我斟酌很久才决定的,没有掺杂丝毫个人感情,完全是以场长的立场去考虑的,俞叔,民兵股积重难返,只有你才能接过这个担子,除了你,我想不到第二个更合适的人,所以,就当是帮我一把,怎么样?”
“……”今晚接受的信息量过大,他这个大脑快宕机了。
过了很久,他才机械地摆了摆手: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吧。”
周自衡脸上一喜:
“俞叔,你答应了?”
俞家辉再也绷不住了,嗷一嗓子吼了起来:
“我答应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我不得回家商量商量再做决定?谁家大老爷们儿做事不回家跟娘们儿商量商量,别人家我不知道,反正我们家,女人当家,老爷们儿说话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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