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给忘了。
上次来县城,就是两人一起在早餐店吃油条那次,当时周自衡不想破坏两人在一起的气氛,就一直没提,想打算等吃完饭再好好审问审问。
结果吃完饭骑车在路上时,又发生了一桩小意外,他情不自禁地抓了她的手,弄的他当时意乱神迷的,又把这茬事给忘了。
这事就一直搁置着。
没想到这丫头又来这一出,大晚上的跑县城来,打着去大姨家的幌子夜不归宿,不知道在搞什么,反正肯定没好事。
周自衡一刻没有耽误,下了办公楼,来到前面的自行车棚,推上自行车离开总场机关大院,直奔上次去过的那个蜜山农场的场部驻地,去等那辆大卡车。
不管这辆车到哪哪个地方去送什么货物,到了晚上,肯定会把卡车还回场院。
所以他就一直在场院门口等着。
一直等到暮野四合,终于等到了梁芹说的那辆车,车牌号一模一样。
周自衡走上前,在车灯的光照里朝司机打了个停车的手势。
司机师傅见是场长,立马停车,跳下驾驶室,周自衡正好走到舱门前,问道:
“从五分场来的?”
司机师傅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场长为何要拦他的车,惴惴不安地答了声“是”。
“让你带的人呢?”
“——已经下车了。”
周自衡心里一沉:
“在哪下的车?”
卡车司机皱眉想了想:
“快到县城时下的。”
“具体一点。”
卡车司机苦思冥想道:
“——就在快到县城时,河上有座桥,刚过那座桥就下了。”
周自衡微微点头,大概是知道哪座桥了,一座有点年头又叫不出名的大桥,他又问道:
“她身上穿什么衣服,有没有带什么东西?”
“她就穿着咱们农场发的劳动服,背一个花布包,别的什么都没带。”
“好了,我知道了,把车还回去吧。”
周自衡说完便转身,骑上自行车离开了,留下一脸蒙逼的卡车司机。
此时,太阳已经完全下了地平线,天边只留一片橙红的晚霞。
周自衡没找到人,按理说应该回去。
但是看着黑沉沉的大地,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那没心没肺的丫头片子去那个地方干什么?
以前只以为她在县城里晃悠,没想到,居然不到县城就下了车,荒郊野外的,发生点意外怎么办,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也不知道这丫头胆子怎么那么大?!
周自衡惦记着这个不省心的丫头片子,一路骑着车披着晚霞赶了七八里路,来到了司机说的那座大桥附近。
这时天边的晚霞也收敛的差不多了,好在星星升了起来,有星光照耀,倒也不至于太黑。
周自衡到了桥上,放眼望去,一边是在星空下波光滚动的大河,一边是沿河的土路。
四周没有人声,只有阵阵虫鸣蛙叫。
心里一阵茫然失落,不知道她能去哪。
周自衡像丢了魂似的在桥上站了一阵,过了不久,似乎看到河对岸有人影移动,鬼鬼祟祟的,再往河边的林子里看去,模糊分辨出林子上方似乎有灯光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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