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官,镇长,村委会的人去请他,他都一概拒之门外,根本不参加‘拆迁办“的事务。”邢宇叹了口气,说“这种情况我出面恐怕会适得其反!”
邢宇这番分析更让顾燕心生愧疚。这个项目邢宇跟她说的很明白,除了有他自己的私人,家庭考量外,主要还是用另一种形式来回报家乡父老,是一个没有忘本,有忏悔心的成功人士对自己家乡的善举。
对比邢宇,顾燕觉得父亲还沉浸在顾,邢两家的旧怨上,于情于理实属不应该。
更何况邢宇还特别给予了顾家,远超他人的膏泽。
所以顾燕此时急邢宇所急,问道:“那咋办啊?”
邢宇想了想说:“两天后爆破工程队肯定要开工了,这是主管市长亲自排班决定的,不可能更改。”
他建议顾燕回家再做做老爸的工作,或者由集团公司出资购买两张飞上海的头等舱机票,顾燕陪同老爸去上海义肢厂安装义肢,顺便去旅游一趟。
”厂家那边的事,上海接待都由我来安排。“邢宇说”这也是避免让老爷子犯糊涂,阻扰,干扰工程进度。你也知道这个项目有公检法保驾护航,真出了事情我也爱莫能助啊!“
”能做通老爷子工作最好,实在不行你就想法给他带离咱们村,去上海安义肢也是正事,你说呢?“
顾燕也觉得邢宇的这个主意两全其美。
一是避免让父亲一错再错,成了东沱村开发项目的绊脚石,正像邢宇所说与政府规划的重点项目叫板,后果会十分严重,难以预料。
趁此机会去上海把老爷子假肢安装好了,出外散心,旅游一遭,待回来时项目全面铺开,到那会儿民心一定,料老爷子也不会再掀起多大的风浪来。
顾燕和邢宇达成了共识,她便向“项目部”主管打了声招呼,匆匆赶回到了家中。
走进父母的房间,顾燕还是大吃一惊。
屋内挤满了乡亲们,他们似乎都在倾听自己父亲说着什么,空气中混杂着让人透不过气来的劣质烟草味。
见顾燕走进屋里,父亲先向她开了口:“我问你,是不是你们公司过两天就要炸山,封堵咱们村的河道?”
“爸,我跟你单独说几句话好吗?”顾燕环视了一眼满屋子的老老少少,凑到父亲跟前小声说道。
“我没有背后嘀嘀咕咕的习惯!”顾燕父亲粗声大气说“你就告诉我,告诉乡亲们是不是这日子定了,老邢家那小子就要这么做了?是不是?!”
“这不是我们公司单独做的决定。”顾燕只好把去上海安装义肢的事情暂时不提,回答父亲“省里,市里大领导的决定,哪能说改就改?”
“那好,你现在就回去告诉邢家小子。”顾燕父亲站起身,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有我在,他别想动东沱村山里的一块石头,一棵林木!更甭想动沱沱河半点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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